厚的雪,地都冻上了,连挖几处陷阱防着都不成,咱们都小心点,别才出了狼窝又入了虎口。”
“是。”高文点头应了:“今儿我又砍了棵树,开几块板子做几个板凳足够用了,倒是喜来,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皮,经常往外跑!”
“一会儿我说说他。”岳西拿起搌布擦了擦手,眼睛往屋里众人身上一瞟,轻声说道:“三十那天事儿还多,大伙儿该忙什么忙什么,可别耽误了。”
“主子您放心,别看咱人少,一样能办的热闹体面!”霞染捂着嘴笑道。
“还有什么可忙的?”江岚拿着把剪刀正一个一个地剪着冬菇的根蒂,眼皮都没抬:“咱们做饭谁都没有月夕做的好吃,若说打个下手很凑合,别的也不知道能帮着你忙啥呢。”
“三十那天有你忙的,我这里用不着你。”岳西笑着回了一句。
“我有什么可忙的……”江岚抬了头,见屋里的人都在冲着她‘不怀好意’的偷笑,她不禁起了疑心,小声问道:“你们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是啊,就是有事儿瞒着你呢。”岳西回身把剁在猪‘肉’上的刀拔了下来:“你猜猜,猜着了我就告诉你……”
“呸!我都猜着了还用你说么!”江岚从笸箩里捡起一只冬菇来照着岳西丢了过去。
“不用我说我就不说了……”岳西反手在背后一抄,将那枚冬菇接到了手里。
……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忙活了两天,岳西带着她们又是蒸馒头,又是做酱‘肉’……大家往厨房里一待,七手八脚的干活只觉得快活,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
吃了晌午饭,岳西叫住了正要出去的苏谨言。
江岚本已起身离了饭桌,听见岳西的话反而停了步。
“锦锦……”
岳西对着程荣锦一使眼‘色’,几个‘女’人一拥而上连拉带拽的把江岚拖了出去:“这是干什么……”
厨房的‘门’外传来江岚惊恐的叫声。
“主子?”苏谨言快步走到‘门’口不安的往外看了一眼,而后不解的望着岳西问道:“这是……”
“咱们从行宫里逃出来,暂时算是安全了。”岳西指了指饭桌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则低了头愁眉苦脸地看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子说道:“以后,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苏谨言又往‘门’外看了一眼,琢磨着几个‘女’人应该不会把江岚从院子里丢出去喂狼才走到桌前坐了下去:“不瞒主子说,早几年,我就盼着能和岚岚……太嫔娘娘……江姑娘……”
他一连换了几个称呼,似乎觉得都不对,话说了一半便住了口,苏谨言叹了口气:“我没用,对不起她们娘俩儿……”
岳西终于下了决心,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又气都不敢喘的喝下半碗白水才算把嘴里的浓浓地苦味给压了下去。
随手把瓷碗重重地丢在桌上,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快赶紧住了吧!你这些话都留着对你家孩儿他娘说去吧,这里没人爱听你说这些!”
“……”苏谨言抬了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在饭桌一侧老僧入定般沉默不语的高文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就看不得你这个熊样!”岳西伸手挠了挠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兽医,你除了对人家江岚母子有愧就没想过要明媒正娶了人家,赶紧给她们母子一个名分吗?”
“我想了!”听了这话苏谨言‘噌’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岳西听了这才‘露’出点笑模样来。谁知马上又听着他小声嘀咕道:“和我不敢呐……”
“在行宫里她是太嫔娘娘,我……”
岳西伸了手止住了他要往下说的话,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探着身子说道:“这里是行宫吗?”
“不是。”苏谨言摇了头。
“那这里有太嫔娘娘吗?”
“没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还等什么?”岳西两手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问道。
苏谨言一愣,随即眼睛大亮:“主子,您的意思是我能和岚岚成亲了?”
岳西抬头望天,慢慢走到他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愿意拉倒!”
“愿意!我愿意!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想到了,哪怕不能和她们娘俩活在一起也要死在一块……”
“呸!大好的日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岳西拉着他走到厨房的‘门’口,伸手推开房‘门’对外努努嘴:“看看。”
‘门’外一片银白‘色’的冰天雪地里,苏谨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一对儿大红双喜字显得分外的抢眼!
“主子?”苏谨言搓着手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岳西。
“甭看我。”岳西提步出了屋子:“屋里坐着你的大媒呢,你要谢就谢高伯去。”
“是,是!”喜悦来的太过突然,苏谨言颇有些手足无措,他转了身对着稳稳坐在饭桌边的高公公行了礼,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儿突然张了嘴:“那娘俩儿不容易,你们一家人如今能走到一起去,我看着也高兴。可你得知道是谁帮了你们一把,不能忘了咱当家的好!”
“我记下了!”苏谨言郑重地点了头。
大年三十,华盖山深处的一处石头房子里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苏谨言又娶媳‘妇’又过年,媒人六证俱全,在众人的祝福里如愿迎娶了江岚。
‘洞’房‘’烛,他掀了新娘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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