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先向我道歉,你刚刚才打了我!”那委屈的模样似乎又要哭起来了。
道歉?她揪起眉,淡然道:“恕难从命!”她从未向任何人道过歉,自然也不会对他例外。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这样高傲冷绝,恐怕他还是第一个提出让她道歉的人吧!有趣,真是有趣。
“倘若如此,你便不用说了!”她的好奇心一向不重,此人既然没有什么防备的必要,她便当他是一个静止的雕塑,没什么稀奇。但如果他心存不轨,就算他当真是冷天傲他们派来的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当真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他不以为眼前这么大的一个疑团竟然无法引起她的关注。眼前这个女孩需要改变,而且是大大的改变。太冷了、太悍了,没有该有的好奇心,生活死板单一地以警惕、杀伐为主。血腥似乎永远伴在她的左右,杀气似乎永远无法离开她分毫,她实在太需要改变了,他倒是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成为她改变的导师!多么伟大的任务?他会让她全身都充满十七岁女孩应该拥有的一切,让她变得快乐,让她知道阳光比阴森的黑暗要好。
调个好位置,她想再次让自己投入那永远也不可能安稳的睡梦当中。只是,一旦屋子里多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大麻雀,想睡觉都是个奢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的面孔就这样定在了她的面孔上方,鼻尖贴上了她的。
一股像是突然从天而降的压迫感让秋忆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火气瞬间窜遍了周身,最终在双拳凝成力道,再次万无一失地攻击他,并相当成功地让他的肚子狠狠挨上一记。哀吼声马上高扬起来。
“你,你又打我!”他叫。却没能如秋忆所愿地滚去地上休养生息,反而顺势倒上了床。心里还默念着这床够大了,足以让两个人睡下而不觉得拥挤。
“你最好马上滚开,并且闭上你的嘴!”仍旧轻闭着双眼,她冷冷地警告他,极力压抑不让自己的声音透露出更多的不稳定。
“我是宁死不屈的!”边着,他还没忘英雄人物的台词该如何念。然后他哽咽了两声,泪水流到了秋忆的脸庞上,“我是不会屈服的,你最好不要妄想!”
“你!”她蓦然睁大双眼,死瞪着虽说已然离自己很远,却仍旧同她面面相对的他的脸。泪珠在这时再一次滴上了她的颊,她猛然抹掉那些个泪珠子。她讨厌这些泪水,因为泪水并不能让任何事情变得容易解决。它是多余且无用的东西,“你只会流泪吗?你以为泪水可以帮助你什么?马上给我滚开!”
泪水吗?他用手轻轻接下另一滴从他眼中掉下来的泪水,这些不过是假的,只是,“我受了委屈当然要哭了,难道你都从来不哭的吗?”是吗?她都不会哭吗?不过也说不定,像她都冷成这样了,说不定她的眼泪早就变成冰块,凝在身体里了。
“我叫你滚!”她吼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失控,更让她觉得可怕。一个可以让她随时处于失控状态的人,她讨厌这种人,“我可以告诉你,你被辞退了,今天的工钱我会付给你。现在,滚!马上滚出去!”
“我是不会滚的!”他又痞痞地笑了起来。任那泪滴破坏他特意营造出来的痞子气势,“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让你想请就请,想赶就赶?”
“无论你是什么人!”一柄短刀在瞬息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尖利泛寒的刀刃就这样对上了他的喉咙处,“如果你还不想死得太早,我劝你马上离开。”她不喜欢滥杀无辜,但,如果事情已经变得让她忍无可忍,她仍是会大开杀戒的。
“喂!现在还用刀呀!太落伍了吧!”低下头看了看那短刀一眼,他很认真地建议道:“不如,改用枪吧!如果你对枪不是很熟的话,我可以教你呀!”
“你最好先顾好你的命!”她咬牙道。
“哦!”他轻点头,不让自己的喉咙碰到刀,“那我就先走了。”说着,竟真的相当乖巧地下了床。向着门口缓缓走去。
而秋忆则因他突然不再坚持而惊愕。随即也松了一口气。他走了对她是有益而无害的。只是……天傲他们那边要如何交代还要想个说法,否则怕难以善了。
想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门口,他正打开门。身影像是很落寞,如同是受了别人欺负。而那个别人不用说秋忆也明白一定是她。这男人也真是奇异得紧,给人的感觉确是与众不同的。他甚至可以让她不断失控,好在他就要离开了,就算冷天傲他们出了天价,相信以他医生的身份,也应该明白生命比金钱重要的道理才是。
想到这里,她竟对他产生了某种敬意。因为在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会为了金钱出卖亲人、朋友甚至自己人,至少还没有出卖自己,算得上不错……
“丫头!”就在她本以为门就要将他关到她看不到的地方时,他突然出声叫她。她愣住了,不是因为他回头再同她讲话,而是他对她的称呼。谁允许他的!这么、这么可恶的称呼。
“你!”她的眸子里又燃起了火苗。
“要乖乖睡觉知道吗?明天“我会再来看你哦!”不等她再次作出任何反应,门已经“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怒火在室内狂乱地燃烧,门外则是一脸胜利光芒的陆惊辰想到明天会更有趣的贼贼笑意。呵呵!如此好玩的女子,岂有错过之理?隋秋忆,你注定了是我陆惊辰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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