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好戏的人只觉得不过瘾,大呼:“二杰,你不抓住这次惩罚的机会好好表现,难道还害羞啊?”
余杭懒得理会他们,又坐在一边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包间内衣香鬓影;李易安搂着一个姑娘朝余杭挤眉弄眼的说:“想什么呢?又惦记你们家那位大小姐了?”
一语完毕,几个大老爷们都嘿嘿的笑起来,只有余杭像吃了火药一样骂道:“笑他妈个屁。”
李易安朝余杭旁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然后探过身去给他添了杯酒说:“要我说,咱们就不能找大小姐,没事受窝囊气,咱们还不能发脾气,一发脾气,老头就急了。回头跟她们结婚那是没办法了,趁现在还自由,该吃吃该玩玩,她耍脾气你就别理她,这女人,就不能惯着。你说是不是?”
余杭看了一眼李易安说:“滚一边去啊。”
那姑娘轻车熟路的说着话就把酒给余杭劝了下去,不多时已经五六杯下肚。
李易安靠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红酒杯子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看看唐宗越,看看他这次怎么收场,没想到万年大冰山,一个小丫头竟然把他收了。”
一提到唐宗越,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事情本来就是被保密的,谁也不愿意多说,正觉得尴尬,不知道是谁提议唱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来,余杭只觉得烦躁的很,找借口推了,径自走出门去。
他刚走没两步,只觉得胳膊上一紧,原来是刚才陪他喝酒的那个女孩子追了过来,她气喘吁吁的说:“大哥,能不能送我一程,我快赶不上学校关校门了。”
余杭只觉得麻烦,可是看着那丫头笑颜盈盈的模样竟然说不出恶毒的话来,他略一抬手说:“走吧。”
那女孩兴高采烈的追上去说:“谢谢大哥。”
余杭酒量不小,但不知为什么今天总觉得开上车子之后有种轻飘飘的难以自恃,他不自觉的握紧方向盘,辉腾的性能很好,油门一踩速度立马上来了。那姑娘在一边大呼小叫:“大哥,你这车真不错,速度真快,空调业暖和,我在学校里也见过,这帕萨特得十几万呢吧。”
余杭斜了她一眼没说话,他依稀记得有人曾对他说过这句话。是谁呢?他都不记得了,喝了酒真好,不想记得的事情就不会记得了。
他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空调的暖风吹得他心烦意乱,姑娘时不时的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让他感觉像是夏天树上的蝉。
红灯亮了;余杭点起一支烟,微微打开的车窗有风吹进来,人行道上的人流涌动,她穿着红色的大衣,拎着几个袋子,就这样从他眼前走过。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的人,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而且,只有她。
绿灯亮了,余杭掐掉烟,车子又行驶起来,两边的人也已经消失,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那一小小的红点。
身边开始变得安静,余杭扭头去看,只见那女孩子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余杭没有说话,把车停在路边说:“学校不是到了么?你去吧。”
女孩看了他一眼说:“谢谢大哥。”
余杭点点头,准备开走,女孩又急切的说:“我叫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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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千帆过
唐翩翩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了;唐海不在客厅;她习惯性的去书房;一推门,却看见唐海在看报纸;唐宗越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她只觉得眼眶一热;叫了一声大哥,唐宗越看见唐翩翩也有几分动容。唐海见唐翩翩来了边说:“先下去准备吃饭,一会再说。”
唐宗越规规矩矩的答了一声:“是。”
唐宗越近一个多月不见;瘦了许多;她不知道唐宗越受了什么样的苦楚;经历了多大的压力,父亲虽然没有冻结他的账号;但是取钱无异于自投罗网。依着唐宗越的脾气,走的时候是绝不肯拿走一分钱的,父亲查他的房间的时候,所有的军装和证件都是规规矩矩放好的,只带走了身份证,摆明了要脱离关系。
她看着唐宗越,她这段时间亦不好过,总希望有人能在她身边陪陪她,哪怕是说说话,可是现在看着大哥的样子,她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唐宗越拍拍她的肩膀说:“走吧,去吃饭。”
一顿饭虽然吃的和睦却显得有些死气沉沉,这可以说是很多年来大家聚在一起吃的唯一一顿和谐的饭,唐翩翩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赌气离开,大哥追出去把她送回宿舍,告诉她,能放下就放下吧。
她想说很多话,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唐海与唐宗越都是一言不发,只有孙阿姨有时候会关心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题,她和唐宗越也都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回答。
没有人提及唐宗越擅自离开的事情,唐翩翩有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吃过晚饭,唐海叫唐宗越去了书房,唐翩翩本想等他和父亲谈完,问一问程双的事情,可是一直等到近十二点,他仍旧没有看到大哥从书房出来,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无奈之下只好先去睡觉。
难得放假,本来想睡个懒觉,但奈何生物钟作祟,躺着亦觉得无聊,于是洗脸刷牙,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正准备坐下,父亲就已经穿戴完毕从楼上下来了,几十年军人养成的习惯,父亲都是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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