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风消云散,虫声织织,甚至可以看到几粒萤火虫在飞舞,多少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美感。
探照灯还在有气无力地四处照射,看样子哨兵都快要睡着了。柳维平对着步话机用力吹了一口气,这是行动的暗号。手持强弩的突击队员慢慢爬向塔楼,在铁丝网附近停下来,再三瞄准,虎口均匀发力,“嗖嗖嗖嗖!”四支弩箭分别射向四个方向的探照灯。
没有惨叫,没有什么哨兵从上面一头栽下来,也没有哪个冒失鬼一别大叫“敌袭”一边胡乱开火,弩箭更没有把探照灯射碎,一切如旧。只有韩枫他们知道,上面的哨兵已经死了。他们射出的是箭装的是玻璃箭镞,里面是空的,灌满了液化神经毒气,弩箭射中塔楼,箭镞破碎,毒液在几秒钟内汽化,散发出一股极淡的大蒜味,吸入者在不到十秒钟内就陷入了彻底的沉睡,再也不会醒来。这是最保险的办法,狙击步枪无声射击时有膛焰,可能会惊动敌人;由于射界限制,他们在五十米内仰射很难做到一击必杀,再说塔楼上的哨兵有好几个人,射倒一个就会惊动其他人,那麻烦就大了,只好用这种非常规武器,让他们永远的睡过去。
解决了哨兵,可以放手去对付那恼人的铁丝网了。铁丝网上尽是倒刺也就算了,还嗡嗡轻响,通了高压电,另一端似乎还有个报警系统,一旦入侵者剪断铁丝就会警铃大作,把所有人都吵醒。不过这难不住侦察兵,他们拿出一根铜丝接在铁丝网上,然后剪断铁丝,铜丝代替铁丝忠实地继续传导电流——报警器没有吭声。接着用一根树枝把铜丝小心地支起来,就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入口。当然,那根树枝必须是干燥的,不然的话就会把电流导入潮湿的地面,把他们电得一蹦三尺高。这些树枝都事先做过绝缘处理,冷漠地把过份活跃的电子拒诸门外,让侦察兵可以安然通过。就这样,贩毒武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起来的铁丝网被一根铜丝加一根树枝给破了。突击组、渗透组先后钻了进去,火力组则在外面射界最好的地方架好了机枪,和狙击组相互配合,给予进入敌营的战友火力支援——不过看这情形,今晚多半是没有他们表现的机会了。渗透进去的两个小组先是用战术刀解决了一名起来尿尿的武装人员,然后两个一组,默不作声的摸进竹楼,在夜视仪的帮助下顺利地闯进主人的卧室,直到现在,那些家伙还在床上睡得鼾是鼾屁是屁。傻瓜都知道该怎么做,侦察兵一手捂住梦中人的嘴巴,手起刀落,三棱军刺在他们心窝开出一个小小的血口,鲜血溅起一米多高。为数不多的暗哨不是被狙击手用装了消
音器的狙击步枪敲掉就是被柳维平和韩枫在近距离用消音手枪给毙了,现在刘司令和他的部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无声无息中,整个村子有一大半人在梦中丧命。飞豹觉得这样子屠杀比真刀真枪的打得血肉飞还要残酷,他已经捅死了九个敌人,都有一点下不了手的感觉了,他甚至希望那些熟睡的敌人从梦中惊醒,大家用步枪和手雷大打一场,这样他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当他再次捂住一名敌人的嘴巴时,扬起军刺要刺下去的时候,那家伙醒了,惊恐万状的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哀求,他甚至不敢挣扎。借着床头的一点灯光,飞豹看到,他还是个孩子,才十三四岁,又黑又瘦,对这样的敌人他真的下不了手,轻轻一掌砍在他脖子上将其打昏,转身正要出去,才发现柳维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静静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眼里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飞豹讷讷的小声叫:“教官······”柳维平示意他不要出声,上前一步举起消音手枪,飞豹大惊,正要阻止,噗!枪口膛焰一闪,那个娃娃兵眉心多了一个深深的血洞。飞豹呆了。
“你不适合这种部队,回国后还是回到原来的部队去吧。”用手语表达出这样一句话后,柳维平就出去了,留下飞豹在那里呆若木鸡。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声尖锐的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村里顿时枪声四起,还活着的敌人都被惊动了,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抄起放在床头的步枪就冲出来。侦察兵一不做二不休,把高爆手雷两个一组往屋里扔,看到有人冲出来就是一通狂扫,武装人员血肉横飞,不是被当场炸死就是被拦腰扫成两截,反正是死路一条。只有少数人冲出竹楼,跟侦察兵短兵相接,一支支自动步枪把子弹刮风般扫向敌方,一枚枚手雷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刘司令光着膀子挥舞着手枪冲手下大吼:“不许逃,谁要是敢当逃兵我杀他全家!你,你,你,还有你,带上两挺机枪上屋顶,一定要把敌人压回去!其他人就地组织防御!打死一个,老子赏他一万美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万恶的美金的激励下,这些亡命之徒都疯了,嗷嗷叫着拼命扫射,甚至发起反攻,即使是被侦察兵精准的点射一个接一个的摞倒也不肯后退半步发现对方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明察秋毫,而自己是两眼一摸黑后,手里的机枪的家伙呼哧带喘的往屋顶爬,企图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展构成交叉火力,把这些人数远比自己少的黑夜幽灵钉死在村中,可惜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是刚上屋顶就
被狙击手给敲了下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更有一些自认为很聪明的家伙发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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