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先生平时喜欢做什么呢?”很随意地反问了一句,却没想到会引起对方强烈的兴趣。,似乎等这一刻久矣。
他一个人从赋,又谈到业余爱好高尔夫球和骑马,再到习惯喝下午茶,每周要吃一次西餐,又到中西餐的制作和差异,最后聊到中西文化差异。总之,是极尽所能地体现自己多么高雅,多么高品质。
期间,菜都上齐了。洛菲语埋头“苦”吃。她觉得消化食物要比消化张先生的话简单多了。偶尔也会抬起头,吃着东西含混不清地回答,“这样啊”,“真的吗”,或是毫无赞美之情地说一句,“那你可真厉害”……
想一想,这些应付人的“花言巧语”还是拜楚文轩所赐。在楚文轩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应付滔滔不绝的洛菲语。不是太过明显的应付,例如不停地“嗯”“哦”。也没兴趣去问“为什么”。恰到好处了“互动”,只要讲的人开心就好。
吃完饭,张先生仍然不罢口。洛菲语觉得他不去“百家讲坛”真是可惜了。突然,张先生像想起来什么一样,顿了顿说:“听说,洛小姐是从英国回来的?”
洛菲语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当张先生说到“英国”的时候,她的余光瞥见楚文轩轻颤了一下。
“嗯,待过一段时间。”声音小到似乎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看向楚文轩,意料之外的,对上了对方探询的目光。四目相对,洛菲语一阵紧张。楚文轩却丝毫没有收回目光的意思。于是,洛菲语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一进门,楚文轩就看到她了,坐到旁边也不是偶然。
似乎还是没有变,果然还是楚文轩,总是可以泰然自若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你应该很了解中西文化的嘛?”
“洛小姐”如愿地换成了“你”,却已经没有必要了。
“张先生,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反应,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洛菲语谢绝了张先生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于是,张先生就毫不 客气地走了。
有的人,只一眼,便可以确定那就是下半生要依偎的人;
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也感觉不到这就是那个对的人。
很明显,张先生属于后者。
如果不是蓝夏的那封电子邮件,洛菲语会坚持,楚文轩就是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那是洛菲语去英国半年后的一天。这半年来,她与楚文轩的联系少的可怜。一方面是电话费确实贵得发疯,另一方面是自己要边打工边读书,楚文轩也正在创业阶段,彼此都很忙。有时候也会想起宿舍姐妹的话,也会感到恐慌,却依然忐忑着相信,楚文轩会等着自己回去的。
那一天,洛菲语整理电子信箱时,看到了蓝夏的e—。开始时,是欣喜的。毕竟,蓝夏是楚文轩很好的朋友,在学校时也很照顾自己。可是,看到的第一句,就让洛菲语彻底傻掉了。
她说,“洛菲语,为什么你都去了美国,还是不肯放过楚文轩……”
不是“放弃”,是“放过”。
一个词,清楚地控诉着洛菲语的纠缠与楚文轩的无奈。
蓝夏说,她现在和楚文轩在一起打拼事业。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5年,楚文轩或许不好意思开口,可是,她问洛菲语,“你觉得你们之间的距离可以敌得过我们5年的相处吗?”
其他的内容洛菲语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去楚文轩班里找他时,总可以看到他和蓝夏聊得甚欢。他们的笑容,他们讨论问题时紧挨在一起的身影,他们选一个老师的课,他们帮彼此占座位……这些影像重叠在一起,让洛菲语觉得他们顺理成章得要在一起。
自己,真的成了第三者。
回忆又莫名其妙地停留到楚文轩说交往的那一天晚上。
蓝夏走后,洛菲语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情况中清醒过来。楚文轩好笑地看看身边呆住的女生,拍拍她的肩膀,说:“散完步了,就早点回去。”
“楚文轩……”洛菲语叫住正要往宿舍楼里走的男生,“她……那个女生,会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哦,那就让她以为好了。”无所谓的语气。
“可是,不久,很多人都会这样以为……”音量一再减弱。“可是,我……不是啊……”
“为什么不是?”
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也没有说,做我的女朋友吧。只是一个反问句,就让洛菲语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年华,不可自拔。
只是,在蓝夏的那封信之后,想起开始交往的那一晚,洛菲语突然觉得一切似乎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楚文轩从来都没有真正想和自己在一起。
于是,看到电子邮件的当天晚上,洛菲语独自在酒吧喝了许多酒。她醉了,打电话给楚文轩。她问楚文轩,为什么不打电话?为什么还不来英国找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她说,“楚文轩,楚文轩,你再不来,我就要喜欢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对方似乎是听出了她的胡言乱语,便用一贯不温不火的语气问:“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喝那么多?”
洛菲语觉得楚文轩似乎根本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于是生气了,喊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我说我不爱你了,我喜欢别人了……”
在吵杂的酒吧,大家对洛菲语的行为并不以为然,看一眼,继续投入到吵闹中。可是,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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