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手下的兄弟说,找到他老婆的尸体的时候,他都傻了。他抱着她从郊外走回家,走了整整一夜。他们说,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到他哭,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他们说,那天晚上他杀人都杀红眼了……”
“我光听他们说,我的心就疼得受不了……”
“落落,我这里好疼,好疼……”
“我看过他老婆的照片,很漂亮,可是她都离开这么久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也不接受我?是因为我是小姐?他嫌我脏?”
“我想过不做小姐的,可是他说,他只说了三个字……”
“没必要。他说没必要,哈哈……,没必要……,所以我赌气做了这么多年。”
“我不想离开夜色,如果我走了,我和他……,我还有几个九年啊……”
我忽然很难过,我以为琴子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潇洒,那么洒脱。
我以为琴子告诉我我们得没心没肺,她就真的没心没肺。
原来,生活就是一场戏,每个人都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根本没那么多幸福和美好。
后来琴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冲着不远处的林楚招招手,他马上跑过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站在不远处满脸懊恼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想过来却又不敢。
“落落,我真的不是……我只是碰巧经过。”
我不知道陆槿枫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那琴子就悲剧了。
我忽然觉得其实花心的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起码他是喜欢女人的,这是质的问题。
说不定,现在老婆这个职业真的不要女的了。
“你……”我本来想说,你如果不是,场子里那些传言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又怕伤害他,所以忍住了。
你不是并不代表他不是。
“算了,别说了,帮我送她回去吧。”
送完琴子我刚想回家才发现我的包什么的都还在场子里,钥匙也放在包里,只能回去拿。
我拿了包刚走出场子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汽车喇叭的声音,我往路边让了让,喇叭声继续,我又往路边让了让。
喇叭声还在继续,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边,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边,然后就怒了。
擦,这么宽的地儿你都走不开吗!你以为你开的是坦克啊!你以为你是贝塔啊!
我一扭头刚准备大骂,车窗慢慢下降,那位爷在车窗后面看着我。
我闭上半张的嘴,走过去。
司机下车帮我打开门,我顿了下坐了进去。
他看了我半天,“我发现,你还真是喜欢管闲事啊,怎么哪哪都有你啊!”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咬了咬唇没出声。
我这是管闲事儿吗,琴子和我关系那么好,她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一男的,竟然还是……,我能不管吗?谁跟你一样啊!就知道看热闹!
他好像心情不怎么好,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不再说话,靠在座椅后背上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也不敢吭声。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司机小声问,“左总,是去西边还是南边?”
我不知道西边和南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经常去的那个别墅在z城的西边。
他依旧闭着眼睛, “南边。”
“是,左总。”
换地方了?
到了地方,是在z城一寸土一寸金的地方,这个楼盘刚开发的时候,我曾经算过,就算这辈子我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里的一个洗手间。
我跟着他下车,进电梯,出电梯,进门。
进了门他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好像根本没我这人一样。
我就说嘛,这孩子哪都挺好的,就是不爱说话。这是病,得治啊!
经过我的观察,这可能是他常待的一个窝,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几份报纸,是连号的。
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观察了一圈他还是没动静。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
他还是没反应,我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劲。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都是汗,皱着眉头,好像很痛苦。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他额头上的汗,指间刚触到额头,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
我忽然很害怕,小声问他,“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他缓缓睁开眼睛,半天才说话,很无力,“药在那边柜子里的第二个抽屉里。”
我马上去拿,心里想着,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就成嫌疑人了,那我就冤死了。
我找到药后又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看药瓶上的说明,是治胃病的药,倒了两粒递给他。
他很奇怪的看着我,我也很奇怪,“怎么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就着水把药吃了,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大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睛,脸色好看了点。
“你怎么知道吃两粒?”
“药瓶上写的啊。”
“你看的懂?”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那是进口药,药瓶上都是英文。
“不是,那个,胃药一般不都是吃两粒吗?”我低下头应付着。
“你怎么知道这是胃药?”
“我……我猜的。”
我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好像要把我看透。过了很久,至少我觉得很久,他才又出声,“嗯。”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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