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觉得她之前太小了,怕吓着她,谁曾想,一向对男性无男女之情的她突然就动心了,还厚着脸皮不顾矜持的玩倒追,而那个被她爱上的人并不是自己。
“师兄”
上次他那句类似于表白的玩笑话,她只是猜测,隐隐感觉他对自己的喜欢变了质,现在听到他这么直白的坦白,证实她当初的感觉是对的,他确实想跟自己做情侣,这一刻,凌楚翘是慌张的,不知所措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如果是别人,她直接拒绝就是,但这是从小护着她长大的袁师兄,是自己从小就很喜欢的袁师兄,是跟自己有着十几年情谊的袁师兄啊,她做不到像对别的男生那样对他。
早在前几天,袁穆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坦白,最终决定说出心意也是抱着,错过这么多年已经很遗憾,现在能让遗憾少点就尽量少点,倘若成功皆大欢喜,若不成,就当是做个了断的心态。
这会,她的反应已经是最直接的答案。
他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别怕,别慌,我就是说说,以后不会再提,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有心理负担的人大多不开心,他还是希望她跟以前无忧无虑。
尤其,他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了。
凌楚翘鼻酸,喉咙梗塞,心里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说那句都不合适,到最后只想知道,“我们真的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
知道的,很多人告白失败就不会再做朋友,比如她对项宇航。
可是,她不想跟袁穆变成陌路人。
“当然,我们还是师兄妹,还是铁哥们。”袁穆回答肯定,“这是任何人事都不能改变的事情。”
十几年的情谊可不说说着玩的。
凌楚翘放心了。
袁穆在凌家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晚宴开始前一个小时,充当司机载周家三母女前往举办宴会的酒店。
而凌家爷爷奶奶则是搭乘凌浩楠的车。
凌楚翘的心情也正是因为这个下午平复不少,这才有了她后来在宴会酒店,跟丰自明那番浓情蜜意的短暂幽会。
如若不然,她就算见了丰自明也不会是甜甜蜜蜜的亲亲吻吻。
时间回到两人重返宴会场后。
凌楚翘跟着凌浩楠识人,丰自明没待到宴会结束就提前跟钟斯年几个退场。
走时,他出现在她眼前,给她发了短信。
离开会场,搭电梯,出酒店时,安子墨忍不住好奇问钟斯年,“老大,头一次看到你主动邀请女人跳舞,你是不是也被凌小姐的美色折服,想要跟她发展发展?”
凌楚翘之前没参加过酒会,与他们也不是同龄,在今晚之前,除了钟斯年跟丰自明,其余两个并没见过她。
今日见了,倒是比想象中的好很多,没有原本以为的怯场,跟在凌浩楠身边,无论是叫人还是跟人交谈都是大大方方,举止得体。
看得出来,私底下,凌父凌母没少培养。
加上那一出场就吸引在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性目光的惊艳容貌,若说钟斯年会喜欢也是正常。
至少,在除了丰自明以外的另几个朋友的心中是这样觉得的。
不约而同看向钟斯年,等待他回应的同时也观察他的表情,判断他即将回答的话是否属实。
八卦并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间关系铁的,也会。
面对好友们的提问,钟斯年面不改色,“我对她不感兴趣,邀请她跳舞只是卖给我家老爷子个面子,帮她撑台面。”
钟启合跟凌浩楠是老友,作为钟启合的儿子,钟斯年是见过凌楚翘的,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可这话对不知情的朋友来说更加不解了,“钟伯父为什么要你帮她撑台面?莫不是想要你们联姻?”
“咳咳。”丰自明本来都松口气了,安子墨一句联姻直接让他呛了。
他想,如果钟大敢说是,他肯定会告诉他们,凌楚翘是他的女人。
他不允许任何染指,哪怕是兄弟也不行。
他占有欲就是这么强。
“三哥,你怎么了?”安子墨很快又转过来关心他,“是不是感冒了?”
感你妹,你个多事的话唠。
“被二哥的烟呛的。”他也是面不改色的推锅。
任嘉致:“”
知道你是医生,惜命不爱抽烟,但我他妈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抽啊。
电梯抵达负一楼停车场,各上各车,关于安子墨问的那句是否联姻,钟斯年没有回答,这事也就这么被搁置着,遗忘了。
经年以后,这个问题再度被搬上台面,变成事实,丰自明纵有万般不愿,却没了今日这般为她豁出去,不介意大方告诉他们,那是他的女人。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把她弄丢了,没资格再说这句话。
于是,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想起一次就疼一次。
---题外话---
25岁,他可以为了她,不顾颜面的跟人在公正场所大打出手,,30岁,他依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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