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因她舔唇的动作微微一紧,钟斯年看着对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姑娘,目的达到后笑着纠正,“逗你玩的,我今晚睡侧卧。”
林听石化。
内心呐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
客厅里,唯有男人吃草莓时发出的细微咀嚼声醢。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林听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果盘里已寻不到草莓的身影。
她问,“金书琴跟林之易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左温伦他老婆的?”
二十几年都没有动静,如果没有人帮,就算原配发现端疑应该也不会有知道这么清楚缇。
钟斯年咽下嘴里的最后一颗草莓,“不是我告诉她,是左夫人自己来找的我。”
连林剑锋这个枕边人都没发现的事,若不是有人说,他兴许到现在都想不到金书琴跟左温伦有那层关系,毕竟,他们这么多年也算是安生,毕竟,左温伦跟林剑锋关系密切,左这些年出入林家也没人会怀疑。
就连左温伦他老婆也都是在林剑锋去世后才发现的端疑。
“你不是不接这种出轨,家庭撕逼的事吗?”她这个曾经的脑残粉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我是不接,但可以让我手下的人接。”他手下那么多人要养,就算没有她这层关系,他也不会拒绝这单生意。
更何况,这条线,正合他意。
“哦”她刚刚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因为她的关系,原来林听轻吐口气,“我想知道,如果我舅舅最后真的是因为他们而死,我现在能不能追究他们的责任?”
这个问题问得好。
但是呢
钟斯年看着她这副全心信任自己,满含期望的样子,尽管不忍心但还是要实话实说,“别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舅舅是被他们气死的,就算是有,在没有动手的情况下,顶多算是口舌之争,甚至有可能他们只是说出事实真~相,连架都没来得及吵你舅舅就病发了,这种情况,你法律追究的意义不大。”
当初金书琴把林剑锋的死推到林听身上时,就有警方介入调查过,除了医疗痕迹跟心脏~病发,身上再无别的痕迹。
而金书琴也是拿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才敢把事情闹大,为的不过是有个理由把林听逐出家门,剥夺她的继承权。
林听激动的站起来,“那就这样放过他们,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她不甘心。
钟斯年看着她异常激动的样子,几许无奈的喟叹,起身,走向她,双手抚上女人肩膀,带着她坐下,“你先别激动,我没说你什么都不可以做。”
“什么意思?”林听转向他,有些激动的抓着他,“那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等你冷静下来我再告诉你。”她这个样子,他哪还有心思跟她谈论那些在他眼里并不重要的问题?
林听没有松手,看着他深呼吸,几次过后,“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你现在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今晚不说,她多半会真的睡不着。
钟斯年微皱眉,终还是道:“你可以拿走他们最在乎的东西,那些本来也是你的。”
“比如?”林听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名已毁,下面就是利,可是
公司早已交由林之易管理,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要拿回,谈何容易?
就算拿到手上,她不会管理,岂不是要白白糟蹋舅舅的心血?
林听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他的身份,咬了咬牙,决定,“钟斯年,你可不可以帮我?”
钟斯年微挑眉梢,并不意外她会这样说。
林听见他没有答复,又接着道:“如果成功,我可以支付你酬金,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除了她自己,包括时间在内,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给他了。
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除了这几个月的毫无作为,她什么都没有给过他,反而是他一直在付出。
钟斯年原本是饶有兴致地想听,如果失败她会怎么做,等了半响没等她继续说却看到她松开握住他的手,转向她自己睡袍上的腰带,且有拉开的趋势。
俊颜一沉,厉喝,“林听!”
林听手摸在腰带上的结上,只是一个模糊地想法,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拉,突然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手一哆嗦,系着的蝴蝶结就被扯松了,但睡袍没有散开。
钟斯年脸色瞬间沉转黑,甚至带了冷意,腾地起身,瞪着坐在沙发上,正怯怯看着自己的女人,“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这种一身交换的行为,她连想都不能想,她竟然还敢付诸实际行动,竟然真的敢
这绝对是林听见过的,他最生气的样子,整个人都吓懵了,但懵完过后觉得屈辱。
咬着唇,望着他,没动。
钟斯年看着她那副要哭出来的摸样,火气更大了,直接把人从沙发拧起来,粗~鲁地系上她已经松开的腰带,赶人,“回你的房间,好好给我反思自己错在哪。”
饶是脸皮再厚的女人,这种时候也不会留下,更何况是她这种生性敏感,又好自尊的小姑娘?
林听是哭着从他身边跑开,冲进自己的房间的。
她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简单来说就是糟糕透了。
酒店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里面传来的哭声,站在外面的钟斯年听得清清楚楚。
安城。
经由左温伦老婆自动爆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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