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难过,心痛,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感觉屈辱
林听是哭累了才睡过去的洽。
钟斯年听着她的哭声,心烦气躁地在客厅里坐到半夜,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就是没有进去安慰半句。
他想,她就是被自己惯坏了,每每训斥两句,都能跟他蹬鼻子上脸,比如今晚,明明是她自己不对,说两句,她愣是跟要她命似的撕心裂肺。
直到主卧里的哭声彻底停止,许久,许久都没再发出半点动静,估摸着人睡着了,他才起身,走过去,轻轻推开主卧房门钤。
意料之中,人睡着了,意料之中,没盖被子。
横在床中央,双~腿卷曲,双手抱住自己,据说这个姿势是人在没有安全感,或受到伤害时最原始的自我保护。
一声轻叹,钟斯年走进去,停在床边,先把床头被子掀开,再轻轻把已经睡着的人儿抱起,放好,盖上被子,而后又伸手,小心将把黏在她脸色的湿发抚开,露出整张娇~嫩俏~丽的脸蛋,又红又肿的双眼。
手指触到的肌肤,干燥紧绷。
眉宇微蹙,看着她睡得正好的样子,还是放弃去拿毛巾帮她擦脸这个想法。
记忆里,她并不是那种遇事就哭鼻子的女孩,哪怕是被欺负惨了也都是咬牙忍着,但至从来到他身边,她哭的次数相比以前算是频繁,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又或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
也不知在床沿坐了多久,看了多久,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起身,离开
睫毛微颤,一滴泪滑出,流在他刚抚过的脸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没陷入深度睡眠,林听早在被他抱起又放下时就醒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漫长时间,每一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忍得很辛苦,装得很辛苦。
她本来都打算要放弃了,不理他了,可他又半夜三更的跑到她房间,对她做这些引她误会的亲密事。
现在听着他要走出房间,忍不住了,“钟斯年。”
快走到门口的男人脚步一顿,身体一僵,没有再往前走可也没有回头。
林听转躺为坐,紧盯着拿到伟岸挺拔的背影,“你告诉我,你三番两次抱我,亲我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对我做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你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个男人,你现在就给我把说清楚。”
明明做的都是亲密之人才做的事,可一旦她稍表现出心意却又拒人千里地把她往外推,一旦她失望了,想放弃了,又不动声色的撩~拨她,让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反反复复,若即若离。
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
她本想慢慢追,一点点渗入,可是经过今晚,她不想再继续这种提心吊胆,担心受怕的日子,也玩不起这种暧昧,一次性把话说透。
成就在一起,不成,就算现在还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也该让她彻底死心。
他还是没有动,也不回应,林听咬着牙,步步紧逼,“你知道我喜欢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试图找理由搪塞我,我不听,也不接受。”
去他~妈~的惹他生气,去他~妈~的惩罚,她现在不信!
他是背对着她的,林听看不见他此刻紧绷冷硬的脸,只在很久后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清晰的在安静的房里响起,他说:“你想太多了,我对你好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到现在,还是不肯说清楚是吗?林听翻身下床,脸色因激动而泛红,“就算是受人之托,那托你的人,他让你抱我,吻我,跟我上床了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完全豁出去了,不得到一个确切答案,誓不罢休。
喉结上下滚动,凤眸讳莫如深,脸色暗而冷,可说出口的话,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起伏,“你舅舅的律师来找过我,无论是你,林氏,金书琴母子我都会按照你舅舅的遗嘱处理,至于感情,那只是你的错觉,我们不合适。”
是的,不合适。
从第一次遇见就注定了不会有结果,本也不该再有交集。
舅舅?
难怪他会留下自己又对自己那么好。
可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呢?
而感情?
不合适,已是再清楚不过的拒绝,那么,既然他说是错觉,那就是错觉吧。
林听觉得自己真的该死心了。
“钟斯年。”心在彻底死前,总是要有个疼痛的过程,她看着他,喉咙梗塞,声音自然也好听不来,“谢谢你赐我一场空欢喜,既然无爱,那就请你以后单纯把我当做你的客户,关心别太过,干涉别太多,更不要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像放下沈暮安一样,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放下。
既然是舅舅托的他,那她现在应该也不存在欠他钱这回事,自然也就不用在处处受他管制。
还清欠款,为自己赎回自由身,这是她想过无数遍的事,现在真的实现了,她没有设想时的开心,只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
钟斯年给她的回应是拉开门,走出去,再帮她把门关上。
轻缓的关门声,也像是敲在心尖上。
第二天,情人节。
林听睡到中午才醒,第一想法就是摸手机看时间,第二个想法是打电话,把钟斯年哄过来陪自己过节。
手指点开拨号界面,看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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