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大伯木回岸低喝一句,陈香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不情不愿地合上了嘴。
“出了事,才知道要打要骂,出事之前,你们去哪了?她这么做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你们竟然一点也不知情,你们配为人父母吗?除了给她钱,给她地方吃饭睡觉,你们管过孩子没有?孩子犯错,大人责任最大!”
“爸。。。。。。”雪姨柔柔弱弱地要解释,却被木伯恩打断。
“你住口!最大责任在你,平时什么事不问原由,全替她挡着,不教她明辩事非,不教她尊老爱幼,不教她勤奋和节俭,不教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作为人母,就是大大的失职!还有你,老二,养女不教,父之过,你成天在外,不问家事,家事做不好,如何做好国事?你一天到晚忙乎个什么?孩子出事了打一顿,没事了,又甩手了,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现在,这事已经这样了,要想办法解决,不是把她打死!也不是把她捆起来往牢里送!”木伯恩的拐棍连连点着地,七八十岁的老人,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爸,我错了。”木随云低低认错,雪姨眼泪汪汪的,没有作声。
“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重读,让老师出题,看她如今到底是几年级的水平,就从几年级读起。”木随云道。
“我不要,不要重读,爷爷,我就满十八岁了,回去重读要被人笑死的,我不要重读!”木兰大声哭喊。
“你不想重读,又没大学收你,你想怎么办?”木伯恩很有耐心地问木兰。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要重读!”
“让你去边远地方上大学,你愿意不愿意去?”
“不要,我不要离开b城,我舍不得离开爷爷!”
“你是舍不得离开b城的繁华热闹吧?”木伯恩摇头叹气。“领回去好好管教吧,记往我说过的话,不许走后门进b大!”
我们第一次在老宅连饭都没吃,就灰溜溜地回了家。我回到我的小房间,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步轻风,他的面容平静如镜,却和她心有灵犀,三个手指,三、二、一,在那一瞬间,他直接开枪,命中要害。那一枪,快、狠、准。手稳,心更稳,这世上,有的人目标就是这么明确,要什么,不要什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特别那眼神,如两团热烈的火焰,它们跳跃着不凡的生命力,那是一种稳操胜券,自我控制的信心和力量,突然有个念头在我心头强烈地升起,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样,手稳,心稳,自我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跳下床,拿起了书本,我需要向着我的目标前进,第一个目标,不和木北同班,第二个目标,争取住校,不回木家,第三个目标,报一所离b城远,离津县近的大学。暂时就这样吧,一步一个脚印,一定要稳。
但是很不幸,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初三实验班,木北居然也在试验班,以他的成绩这是不可能进的!我很无力,权贵,权贵啊!木兰没参加高考,也进了b城一所三流大学。权贵,权贵啊!
木随云对我说:“我让小北跟着你一个班,希望你们一起进步。安之,不要让我失望。”其实,他是个爱孩子的父亲,只是,总用错了方式。平时不大管,一管起来又太过份,方式激烈,另外,他还错在太依赖一个阳奉阴违的妻子,家事全部交给她,自己图个轻松。
“如果他再逃课,我一定好好管,但是,请让我住校。”既然无力改变和木北同班的事,希望能达成另一个目标。“我希望我能有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我保证,我会考上一本。而且我的自理能力很好,生活上不会有困难。”
木随云沉吟良久,最终答应。
木北听闻我住校,也趁机提出住校,被木随云眼睛一瞪,面色一沉:“让你住校?方便跟校外的流氓混混打成一片是吧?你怎么不说你想上天!”一句话,全盘压制。
暑假的时候,雪姨带我去上了几节礼仪课,从着装礼仪到饰物礼仪到仪容礼仪到仪态礼仪到常用礼仪,雪姨说:“好好学,别到时候又说我没教。”回家后,还要我按照培训老师所讲的做一遍,并接受她斜着身子端着茶漫不经心的一一指正,这不对,那不对,我不管她说的是错还是对,一一照做,直到她满意了,我的课才算完。
另外,小叔叔没在国内,他找来了一个叫张晋的老师按时给我补课。我请张晋帮我找了一套高中教材,从高一到高三的都有,我希望如果我能忙得过来,不防加快课本的进程,如果同班不能摆脱木北,那么跳级呢?只怪我以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成绩拉开就可以了。
进入初三实验班,我发现原来初二的同学已没几个在这里,除了木北,赵敏,原初二的班长童科,其他全是陌生的面孔。但看得出来,我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初二下学期的最后几次月考第一名,中间又闹出个公开考试,想不认识我只怕也难。木北坐在离我最远的斜角,我还是坐在教室最后,侧面靠墙,他坐最前面靠另一边墙。他讨厌我的程度不亚于我想摆脱他的程度。后来,他大概受不了坐在前排老被老师提问,偏偏他又耷拉着脑袋答不上来,将桌子搬到最后一桌,还是靠那边墙,我们两个成了遥遥想对的平行线,他不找我麻烦,但眼睛绝不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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