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宁瞳儿。突然失声狂笑起來。
眼睛里仿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滑落下去。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也不觉得。
“你不认识我。现在就已经开始不认识我了。是吗。”他问宁瞳儿。
宁瞳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此时。杀手的船已经追了过來。杀手们将枪对准了慕容烈和阿难他们。韩清逸看了他们一眼。在宁瞳儿洠в锌吹降姆较颉1匙攀侄运们做了一个暂时不要动手的手势?
那些杀手就举着枪。但洠в锌枪?
韩清逸将宁瞳儿拖回到身后。冷笑道:“别理这些疯子。瞳儿回去。”
说着。又重重地说:“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看來真的要去祈福。省得碰到这些不明生物來破坏我们的雅兴和心情。”
宁瞳儿忍不住偷偷又看了慕容烈一眼。只觉得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一个面目可怖的人。居然会让她觉得很熟悉。
莫名地觉得很亲切。莫名地觉得有想要亲近的感觉。
她在韩清逸的身后。小声对韩清逸说:“清逸哥哥。你也不认识他吗。会不会是我不知道的。又认识我的人。”
她说的话。被海风吹散。慕容烈并洠в刑到?
而且他现在已经完全脑海里只有韩清逸的那句“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原來。宁瞳儿真的洠в邪过他?
原來。那些天真的笑脸。那些甜蜜的笑脸。都是骗他的。
原來。她是这样恨他。恨得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她和韩清逸才是一对。他们才是登对的。
他不明白。她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不会觉得委屈吗。还是真的她的演技已经到了这样炉火纯青的地步。让他看不到她天真纯真的脸庞背后。带着怎样冷酷的用心。
他踉跄了一下。忽然对宁瞳儿沙哑地问了一句:“宁瞳儿。你真的恨我。是不是。”
诅咒一直都在跟随着他。
所以。爱德森家族。拥有恶魔能力和血统的男人。都会被自己所爱上的女人背叛。被她们抛弃。
永世都得不到真爱。
宁瞳儿既觉得这个可怕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又分明不认识。她看着慕容烈。觉得害怕。然而又觉得难过。
她的头开始疼了。
而且。她的心不知道怎么的。也很疼。而且很慌。
所以。她偷偷地往韩清逸身后躲了一点。为了这种莫名而來的难受。
韩清逸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而欣慰不已。他喜欢瞳儿将他当成唯一的依靠。就像以前一样。依赖着他。腻着他他愿意一辈子保护着她。真的愿意。只要她肯再次回到从前。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保护她。
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却听宁瞳儿怯怯地对慕容烈说:“你在说什么。我认识你吗。”
你在说什么。
我认识你吗。
这话比直接回答他:恨你。是的。是我骗你的。我不爱你……这些话更狠。
更冷。
也更让人万劫不复。
慕容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哈哈哈哈地厉声狂笑起來。
“好。好。宁瞳儿。”
他放声狂笑。狰狞的面容和狂肆的笑声一起。如同魔君一般可怕。
同时。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宁瞳儿看了。不由得觉得万分可怖。
她的小手拽着韩清逸的衣服。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惊骇无比的。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可怕的时候。却又偏偏觉得很难受。
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特别难受。还慌。心跳都快了很多。
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凉。她抬起手往脸上擦了一下:纤细的指尖是晶莹而冰凉的液体。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
这是为什么。
她哭了。
她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这么可怕的陌生男人流泪。
他又是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他要问自己是不是恨他。
她不知道。都不知道。
就像不知道这眼泪。怎么就莫名地就纷纷流了下來。
韩清逸一转头看到她竟然哭了。顿时脸色一凛。
她又在为慕容烈哭。
他忍够了。再也不想多忍一分。
该死的慕容烈。该死的。他早该杀了他的。
留到今天。仍然是祸害。祸害。
他转过身。将宁瞳儿用力地抱在了怀里。大衣紧紧地包裹着她。不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同时对着那些杀手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抱着宁瞳儿往甲板上一扑。
那些杀手得到命令立即开枪。
阿难一面将慕容烈推回船舱。一面举枪还击。然而他一个人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大概是腿上中了一枪。然而他只是身子斜了一下并洠в械瓜氯ァr矝'有鲜血从腿上流出來那条腿刚好是义肢。
但是。他也顶不住了。火光中。阿难飞快地后退。
在子弹声中。阿难大吼一声。拽住了慕容烈猛地一起往海里跳去。
那些杀手一起追过來。站在船头举着枪朝着海水里射击。
扑、扑、扑。水面像是开了花。被子弹打中的地方。一朵朵水花溅开來。
也不知道是谁在水底下中了枪。海水里渐渐地浮上了一缕鲜红的血色。明显是有人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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