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边去,别把霉运传给我啊,你rp一向超差。”
真是的……又戳我真相,真是可恶的猫咪,立志当理科生了不起啊你!让你鄙视我的物理,等着姐姐我鄙视你的地理!
在加菲的宿舍里坐了许久水鸟才回了电话,这等效率真真让我万分无奈。
“你在哪儿呢?”
“班上,你要过来?”
“不然嘞?”我望天,这白痴不废话么。
拖着加菲,我们前往了县一中最特色的六角楼。一中的风景我全全看过,无论从哪个角度,总觉得比不上附中,这就是母校情结吧,与乡情类似。只是我对我的小破初中是已经彻底没感情了,什么鬼。每一次都这样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我不会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这样才会有继续撑下去的勇气,也谓之绝处逢生。
水鸟的班级就在六角楼的第一层,他的班里有许多人,我不大好意思进门。无论是哪年哪日,听见大家的起哄声,总觉得还生活在那疯狂懵懂的前初中时代。有很多事,起哄起着起着就变成现实了,不知道该称之为先知,还是看做一剂催化剂呢?
世界上总有很多东西让人弄不懂,一层又一层的逻辑关系,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困扰着生活在星球上的人们。我们猜想着也许什么什么事没有发生,生活会是怎样不同的轨迹,每一个果出现的几率似乎已不是一个可以形容的数字分之一了。我们觉得应该是这样吧,下一秒却又得知这条逻辑链中你曾不知道的一扣,一切洗牌重来。想烦了,我们就会把它归结为命运。
看起来似乎是懒人作为,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遇见了你,已经踏上了我喜欢的方向。
“同学,能不能帮我把……”加菲出面交涉,我靠在门边,摆弄着鸭舌帽的檐。加菲说过,在县一中没人知道她和水鸟是堂兄妹,他们也基本不见面。就算教室在同一层,还流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液,都这样“视而不见”,我这么“大动干戈”地跑来,还真是有些好笑呢。人啊,总有点说不出的冲动——特别是我这种。
我将眼睛拼命往上瞧,希望能看到帽檐的颜色,但视线里看到的始终都只是一条细细的苍绿色的边。这顶帽子阿薇戴起来极其合适,就像是配套打造的,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她也非常喜爱,如果没有那些缘故我定是会送给她的。
只是这顶帽子是爸爸戴过的,所以给我感觉很不一样,而且帽檐底下还认认真真用马克笔写了“torrr”“天夏格蓝”几个字。天夏格蓝,这是阿饭和我一起取的新笔名,每一次难过到放弃,最后还是“食言”地重新开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
、r102
这个名字被印在帽子上两年多我才开始用这个名字开始写文,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改名字了,才信心满满地这么用心地写在了上面。只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没有多久,帽子上的这个名字成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当然,这是后话。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尤其念旧。
“诶,猪头又发呆。”
“干嘛啦。你以为我是阿饭发呆就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我拍开水鸟伸过来的手,瞪了他一眼,这货天天就等着我出丑,天天就等着我出丑,太坏了太坏了。
水鸟不比我高多少,和坤哥差不多,每天上课起立看习惯旁边的人是一米七五以上之后,看他总觉得不习惯。果然是我长高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不需要再仰头看他了,所以觉得奇怪了——其实细想起来,我从来都不需要仰头看他。
还记得我们初一入学我们结梁子的时候我老仗着身高优势欺负他,那时候我就一米六二了,他才一米五多,然后一起打闹念书听课,不知不觉中就发现他和我一样高了,然后又慢慢比我高了些许。三年我才拔高了一厘米,他却是我的n倍,每次鄙视他身高,他总会不屑地俯视我,然后扬言自己还会再长高,然后我就只能呵呵了。
我听见了一些嬉笑声,透过他的肩膀我看见班门口和窗边探出了一些脑袋,看不清脸,大概都是男生。我不自觉地脑补出了叠罗汉的场景。小说来源于生活,那些情景现实中也都是有的,只是有些未免太没有美感,比如我现在看到的。
这是属于学生时代的记忆,我们八卦着好奇又懵懂着,可当我们长大了,就被迫脱掉这样的情绪,披上成熟稳重的外衣。
我和水鸟低语了两句,他一脸“猥琐”的笑,嗯嗯啊啊的应着,时不时瞪瞪身后根本不懂得隐藏行踪不打算收敛的同学。不知道是因为一大早就起床赶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感觉有些累,见面的场景意料之中的平淡,却也意料之外。我们潜意识里总喜欢勾勒各种各样的生活图画,尤其是分离、再聚、告白之类特别的场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以真的达到。生活不过是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应有的轮回,太牢固,所以没有太大的惊喜送给你。所以,总有失望。
有人说异地恋每次少有的见面都会弥足珍贵,对我来说,这不算是异地恋,而且这样的见面竟在刹那间会让我有种不如不见的错觉——我安慰自己,只是太久没见一时不能适应罢。在短信聊天里他的话可以很多,虽然比起我这个话唠妹来说真的是少得可怜,但也比见面时说话来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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