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觉得这戒指好像有点旧,被人戴过的样子啊。”
雷允晴往橱窗看去,那是一款单品陈列架,上面只摆了一只戒指,戒指的光芒并不耀眼,但是显出一种质朴柔和的哑光,仿佛陈年里淬出的光华,那款式……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往下一看,标签上用工整的手写体写着:forle。
难道……
雷允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生生的疼,她突然拨开前面的女生,仔细研究那指环内侧,果然看到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签名。
那是陆子鸣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她在人群的窃窃私语里走进店铺,期待能找到一个答案。
“请问,外面陈列的非卖品戒指,是贵店的新款吗?”
店员小姐很热情的过来招呼她:“不是哦,那只是一位先生寄放在这里的。小姐如果你喜欢那枚戒指,我们这里也有几款类似的可以供你挑选。”
她蹙起眉,越接近真相,心跳得也就越厉害。
“请问……那位先生姓什么?”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
雷允晴的脸上略显失望,但是她确定那戒指是她曾经戴过的那枚,那四年来与手指的相伴,错不了。
“那那位先生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把戒指放在这里呢?”
店员有些意外,不明白她何以一直纠结于那戒指的来源。但还是耐心的为她解释了:“那个先生来时说,这是他送给心爱妻子的礼物,他的妻子不见了,所以他想把戒指放在这里,希望有一天她的妻子看见了,能想起他。”
“……”
在店员说完这段话的同时,一滴晶亮的泪水自雷允晴的眼角滑下,无声的坠落。
“小姐,你……”
她忙仰起头,防止更多的眼泪掉下来。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捂着嘴巴说了声模糊的“谢谢”,转身就要离开。
那店员忽然在身后叫住她:“小姐,你姓雷吗?”
“嗯?”她应了声,不解的转过头来。
得到雷允晴的肯定,那店员忽然回头,对自己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另一位店员便走到前面,从橱窗里拿下了那枚戒指。
只听那店员说:“那位先生在离开时还说,如果有一天,一位姓雷的小姐来问起这枚戒指,只要她愿意,就随时可以拿走这枚戒指。”
“雷小姐,请问你要拿走这枚戒指吗?”见雷允晴只是哽咽,店员于是又问了一遍。
陆子鸣,这就是你的安排吗?你确信有一天,我在茫茫人海中会看到它,会理解你的用意,会想起我们曾经的幸福与甜蜜?
她无力的抬起头,双手掩面,任泪水决堤。
店员手里捧着戒指,不知所粗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哭得这样厉害。而门口早已聚集满了看热闹的人。
“雷小姐……?”
对方又叫了她一次。
她终于深吸了口气,从皮包里掏出身份证,交给对方:“你好,我是雷允晴。我希望能拿回这戒指。”
那店员应该早听到她的名字,顿时舒了口气,开心道:“好的,雷小姐,我们这就为您包装。请随我来做个登记。”
雷允晴收起身份证,抹了把脸上的泪,手指沾到的全是湿润的冰凉。
店员把一只圆珠笔递给她,她在上面飞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地址,联系电话,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遍,放下笔。
这时,一张纸巾从她眼前伸过:“擦擦吧,这么多人看着,哭得丑死了。”
她一怔,清洌磁厚的男声,那么熟悉,仿佛从她的记忆深处传来的一样,一瞬间穿越了事件和剧烈,清澈无比的响在她耳边。
她机械般抬起头,脖子仿佛僵硬了一般,每动一下,都有种骨节摩擦的吱吱声。
他摊开的手里是她刚才看过的那枚戒指,她蓦然不解的看着戒指,他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的笑来。
“看什么?要我亲自帮你戴上吗?”
戒指安静的躺在他手心,依然是它如初的样子。
雷允晴看着他手心的戒指,看着他唇角的笑意,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孔,仿佛看到他的五官从幼稚年少慢慢变得刚毅成熟,然后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仿佛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留下的无数残影,韶华易逝,岁月流短,幸好他们,还有彼此。
如果她没有恰好在这附近吃饭,如果她没有因为那咖啡馆的名字被扰得心神不定,如果她没有走进这座商场,走进这家店铺,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看到这枚戒指,不会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心,当他悲伤绝望的把戒指寄放在这里的时候,也许一直想的是,就让这戒指同他的心,一起去埋葬在这里。
青海的劫难没有让他找回他的心,却让雷允晴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们折磨自己,折磨彼此,往往复复,明明已经离得很近,中间隔着的却是最远的距离。
我跨过千山万水,只为,找到你。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身后是人声鼎沸,雷允晴却像个孩子,“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弄璋之喜 1,造人计划
周日,忙碌了一周的陆副部长终于有闲情逸致,坐在沙发上看回电视。可惜电视里童声悠扬的唱着:“喜羊羊,美羊羊……”
刚刚拿到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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