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需要酒精,更需要女人,于是在出征之前他们会刻意带上年龄很小的女奴,等着那些小女奴在漫漫征途中逐渐长大,贵族们喜欢这种风味。
这当然严重违反军纪,帝国皇室甚至用斩头刑法做出严厉警示,然而依然无法阻止那些贵族军官偷偷带小女奴上舰队,甚至到最后竟演变成了某些极有权势贵族的惯例。
那名帝国女子便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奴,在整整七年的漫漫航行中,她从九岁变成十六岁,由青涩变成明亮的少女,然后不出意外地成为某名将军阁下的随身发泄物。
帝国远征军抵达联邦西林5460行星,在惨烈的战斗后,占领了行星北半球,而那名少女也随之转移到了地面。
短暂十几岁的生命几乎一半时间在连绵无尽头的黑暗与耻辱中,帝国少女始终在默默承受,祈祷造物主能够还自己一个相对美好的将来,能够平安回到家乡,然后嫁给一个不嫌弃自己的平民,不,哪怕是贱民奴隶,只要不打我那就很好……
然而在偷听到那位将军阁下因为嫌弃自己像块木头,要把自己扔进军妓营,帝国少女第一次感受到难以承受的黑暗来袭,她偷了一双防寒军靴,裹了三层毯子,带了十几张烙饼逃出了帝国军营,在冰天雪地里穿越漫漫的原始森林,向南方逃去。
那样严寒残酷的环境,那样可怕幽森的道路,少女居然就这样极其不可思议地走出了原始森林,抵达了有人烟的地方。
当时驻守在最前线的联邦部队中,有一支是来自第二军区的第七机械师,第七机械师里有一名姓杜的参谋军官,他在森林边缘的雪堆里遇到了那名冻的快要死去的瘦弱少女。
救醒过来却不通言语,知道对方是帝国人却不忍交给情报机构,因为……因为她只是个瘦弱的快要死去的可怜女。
于是杜参谋为她在森林里搭了一间小树屋,搬进去温暖的被褥。每隔几日轮到夜里巡防时,他便会藏好节约了好些天的口粮送到树屋去,偶尔有时间时还会用手势比划着说几句闲话。
就这样一名联邦低级军官和一位帝国低级军妓,在那颗充满流凌痕迹和硝烟的星球上简单的相爱了,因为相爱本来就很简单。
相爱就是这么简单又美好的事情。
身体渐好的帝国少女人生第一次觉得幸福了,开始哼着家乡的小曲天天守在树屋等待着那个身影到来,开始学会几句简单的联邦话,开始去林子里拣直树枝,然后剥去树皮用石头磨光,吃了男人打来的羊肉,纺了羊上的毛替男人织毛衣。
杜参谋是个性情木讷的男人,他只知道去找自己能扛动的最粗的树枝,好让小树屋能够更坚固些,他只知道去拣那些油毡,好让女人等自己的时候更温暖些,他只知道偷了很多旧报纸,好让女人无聊的时候有些事情可以做,却忘了她并不懂联邦的文字。
很多时间他无法走出军营,就拿着笔不停地写日记,写下奇妙认识她之后的点点滴滴,记录树屋的逐渐茁壮,记录那件毛衣艰难的产生过程,最后他开始记录自己第一个孩子在她怀里逐渐成长的模样,他把日记保存的极好,上了锁不让任何人知道。
十个月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当孩子快要落地的时候,帝国少女却因为多年来受的苦痛折磨而难产,看着树屋里痛苦呻吟,满脸汗珠的女人,杜参谋没有任何犹豫,咬牙向军营跑去,他不在乎会受到严苛的军纪惩处,他只在乎她要活着。
然而就是在那个充满血与死亡的深夜里,第二次联邦防御战最后的战事暴发,帝国三个整编大队向七师驻守的防线狂暴袭来。
七师指挥部因为贻误战机,导致联邦军方计划出现致命漏洞,而七师自身则是被帝国三个整编大队团团包围。
那一仗第七机械师打的格外惨烈,没有军医,没有军纪,甚至连上级都没有,杜参谋什么都找不到,只能找到漫山遍野的尸体。
凌晨时分他冒着死亡危险回到树屋时,孩子已经生了出来。她用牙齿咬断了带着血水的脐带,她把孩子放在赤裸的怀里,但她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所以新生的生命哭的格外悲伤无力。
那场战役七师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杜参谋就是其中之一,他抱着孩子乘坐战舰回到首都星圈,报告说这个孩子是他在5460拓荒移民家中拣到的孤婴,婴儿的父母都已经死去。
因为宣传的需要,七师成为了英雄铁七师,杜参谋却抱着孩子选择了退伍,然后几年后怀着无穷负疚和惶恐之意离开人世。
混血往往都是优秀的,联邦与帝国的混血更是如此,那个孩子渐渐长大,渐渐展露自己的优秀,他以第一名考进首都大学附中,以第一名毕业,又以第一名考进联邦第一军事学院。
他刻苦的学习,认真地生活,因为他小时候听过父亲讲起那场战争,知道铁七师这个荣誉称号是父亲永远难以背负的耻辱,他一直以为父亲郁郁而终就是因为那场惨烈的胜仗。
直到大学一年级回家时,他无意中看到父亲留下来的日记,然后整整看一夜,被那些文字震撼的痛哭流涕,然后再也不曾哭泣。
他终于知道让父亲当年皱纹里的羞愧,是因为既愧对那些死去的战友,又愧对难产而死的母亲,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是一名低贱的帝国军妓。
谁会轻贱自己的母亲?他不会,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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