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才是一名教官应该做的事情,先锤打一番学员,然后再稍微回复一下对方的信心,课堂里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料许乐紧接着又冷冷说道:“但是,在机甲课上,在我的面前,你们没有任何骄傲的本钱,想对付我,先通过操作考核,再来试着挑战我,我没有那些帝国时间陪你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这些天备受言语羞辱的联邦军官们,早已人心思斗,盘算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讲台上似乎只会纸上谈兵的许教官“切磋”一下,但没料到许教官似乎猜到了这一点,干净利落,斩钉截铁地抹杀了这种可能,并且还斥责他们挑战的想法为幼稚。
听到这句话,坐在最前排的周玉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讲台上的许乐一眼,往常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起深深的疑惑。他心想以你的机战能力,随便收拾几个班上最生猛的王牌机师绰绰有余,一战便可定下教官尊严,为什么不这样做?
更令周玉疑惑的是,讲台上这个许教官真是自己认识的许乐吗?这个在教室里戴着墨镜,唇角线条若刀刻一般,满脸冰霜就像临海大学城的雪的冷酷教官,真的是……那个永远笑眯眯一脸阳光的机修师?
终于有军官在许乐刀刀削肉的言语羞辱下控制不住情绪,霍然站起身来,愤怒地大声抗议道:“就算你设计的战术标准动作是唯一正确的,但我们确实是在试着熟悉,可是你的考核标准里为什么还有机修方面的内容?全新的悬挂系统,还有球状关节的契合程序,足足有三大本书,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怎么学会?不要忘记我们是一线军官,不是机修兵!”
他恼怒地望着许乐,说道:“你一直不肯上机指导,是不是怕露馅?”
“你是上尉,我是中校,你是学员,我是教官,我没点你起来,你却站了起来。”
许乐站在讲台上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自己算算自己违反了几条纪律?自己去操场上跑三圈,我会向别的学员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跑回来的时候,回答已经结束,你可以询问别人。”
说完这句话,他扶正了自己鼻梁上的墨镜。
从第二节课开始,许乐便开始穿着那套全新的中校军服上课,戴着墨镜,胸前别着紫星勋章,军职与勋章是他研制mx机甲有功所得,当日出了流风坡会所他便扔进了雪堆里,如今国防部又重新给他安排了一份儿。
联邦里如此年轻的中校原来就只有李疯子独一份儿,如今多了许乐一个,就连在s2执行秘密任务立了头功,又在反恐演习中得了第一名,有千世之家支持的邰之源,如今还只是个少校。
当许乐穿着中校军服走进教室时,下面的军官们顿时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但即便是过了三十岁的军官,最高级别也不过是个少校,而这个年纪轻轻的教官居然是位中校!
许乐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国防部的任务,所以没有什么与军官们打成一片交心谈话的闲暇,他干脆摆明车马过来,以教官的身份压学生,以长官的身份压军官,以紫星勋章的荣誉压对方的荣誉。
如果按照他的原意,恨不得把紫辰勋章也挂在胸前,只可惜那枚珍贵无比的勋章是因为刺杀麦德林而获得,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都必须被藏在蒙尘的箱子中。
饶是如此,联邦最年轻的中校,紫星勋章获得者,国防部一级教官这三个身份,依然像三座大山一般压向了讲台下的军官心头,压得他们警惕震惊沉默。
沉默之余,他们依然认为这个年轻的教官白天上课戴墨镜,大抵是个狂妄的只知道装逼的家伙,他们等着他装逼装大发,点燃整个基地怒火的那一天。
然而此后的事实证明他们想错了,这个年轻教官的来头比他们想像的更大——在因为许教官而引发的骚乱中,负责基地纪律的高级主官们,竟是完全唯他马首是瞻,甚至还按照他的要求,专门在机甲课时派来了几名维持秩序的宪兵。
……
那名军官闻言一窒,看着教官的中校制服和那枚紫星勋章,知道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让教官抓住了把柄,又看了一眼会议室门口虎视眈眈的宪兵,不由恨恨地闷哼一声,取下军帽走了出去。
“为什么要学机械构造维修?这又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在那名触犯纪律的军官去跑操后,许乐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冷声说道:“只能再次证明了你们的死板和愚蠢。机修营?战场上如果机修营都死光了,你们空对着补给库里的配件,却连机甲自伤害都无法处理,那怎么办?”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mx机甲在战场上的用途除了正面攻坚之外,最主要的用途便是长途奔袭特种作战。李元帅当年千里突袭帝国皇帝,一举狙杀敌酋,他的身边难道还要带着机修工程师?荒谬!”
有军官沉默地举起了手,许乐隔着墨镜眯着眼睛看了此人一眼,发现正是第一节课时率先出门的那人,强行压抑下唇角将要翘起的曲线,冷声说道:“问。”
这名军官姓花名小司,隶属第四军区特种机甲小组,这些年在西林前线操控着m52机甲,不知道与帝国人进行了多少次战斗,对军事机甲的操控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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