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刘佼回答道:“正常通行,标准是十一分钟……只是不知道那名女护士是不是在总医院。”
“我查过了,她今天上夜班,十一号公馆那边的聚会十点半才开始。”许乐低头看着手机光幕上的日程安排,抬起头问副驾驶座上的达文西,“夜里有什么名牌服装店还开着的?”
达文西回过头来疑惑问道:“头儿,你要买衣服?很着急吗?”
没有等许乐回答,这位州长公子沉着说道:“如果真着急,直接去第五大道把那些成衣店砸开也行。”
许乐笑了笑。
一直沉默的熊临泉忽然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头儿,我总觉得这次你回来后有些怪怪的。”
许乐吐了口发苦的唾沫,把烟头扔出窗外,回头望着车厢里表情怪异的队员们,耸肩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表现的太平静?”
熊临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冰柜,挠头说道:“不止平静,而且温柔。”
“难道你们以为我会扑到这副棺材上大哭一场,然后带着你们先去师里抢了军械库,再开着十台八台机甲冲进首都特区,直接把议会山再摧残一遍,接着去军区里找那些大佬们的麻烦,端起达林机炮,把所有敢拦在面前的家伙全部轰成血肉碎片?”
许乐点燃了第二根烟,又耸了耸肩,嘲笑说道:“我承认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可总不至于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天生杀人狂。”
他的话通过步兵指挥系统,同时在几辆军车里响起,在首都特区大街上呼啸而过的墨绿色军车,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施清海闯进议会山的时候,一个授勋的铁七师军官都没有杀死,都到了那个时候,其实他还是很小心,或者说很小意……谁都不知道,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很小意的人。”
许乐眯着眼睛,缝隙间湛然有神,盯着身前的黑色冰柜,说道:“前线正在打仗,几十万联邦战士正在帝国的行星上洒血战斗,所以联邦不能乱,至少部队不能乱,不然会有无数人因为后方动荡而死去……施清海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这次回来,虽然有些事情肯定会去做,但我必须明白他的明白,尽可能地把范围控制好。”
“明白了。”车厢里和通话系统里同时响起队员们的回答声。
“他走的时候肯定觉得自己特嚣张特传奇,这种死法特潇洒,他肯定特满足特得意,没有什么遗憾,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其实也特平静。”
许乐一手轻轻夹着香烟,一手触滑着光幕上的电子报,看着橡树州论坛报第二版的竞选新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止平静,看来你的心情还有些好。”顾惜风看着他的笑容,摊开双手说道。
“达文西,你老爹是不是连任成功了?”许乐没有回答顾惜风感慨,反而大声问着副驾驶座上的年轻小伙子。
达文西神情黯淡地点点头,感慨道:“可怜的栖霞州,除了被那著名的三百米落差过山车碾压之外,还要被迫再忍受那个胖子州长五年,真是令人同情。”
几辆墨绿色军车里同时响起夸张和叫好的喝彩声,口哨声与掌声。
许乐笑骂了几声,低头看着橡树州论坛报第二版上新闻图片中熟悉的清秀瘦削的邰之源的脸,以及那篇最年轻州议员诞生的新闻,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身旁顾惜风的问题。
“朋友们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心情当然不错。”
他抬起头来,拍拍面前的黑色冰柜,笑着说道:“包括你在内啊。”
……
……
陆军总医院住院部前台,一名眉眼间颇为干练的女护士,盯着面前眼圈微红的同伴,低声说道:“黄丽,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我经常偷偷看着你在哭。”
“没事儿。”
黄丽勉强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面前这个眉眼干练有力的女孩儿,是她在医院里难得的好朋友,年青而且性格泼辣,但向来对她极为关心,只是……关于那场奇异故事和那个美的像花一样的紫唇男人,必将是她终生藏在心底的梦,无法对人倾述。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表情冰冷,浑身透着股令人不舒服味道的大汉来到了前台,粗鲁地问道:“黄丽在哪儿,让她出来。”
那名眉眼清秀却格外凛然有力的年轻女护士微微一怔,看着前台外面这些极其不耐烦,而且透着股凶悍味道的家伙,将面露惘然惊恐之色的黄丽拦在身后,以为自己大概明白为什么小丫头最近这些天经常在无人处偷偷哭泣。
“我不管你们是财务公司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咬牙恼怒说道:“这里是医院,我请你们出去,不要大声喧哗,不然我要喊保安了。”
女护士不顾黄丽在身后惊惶不安地拉扯,咬紧牙关,鼓足勇气,瞪着身前那个魁梧高大,看上去格外危险的大汉,大声说道:“还有,马上把香烟给我掐了!”
……
……
“呀,***……”熊临泉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这个看上去自己两指头能捏死估的弱弱女护士,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己这些人如此恶声恶语,他挥舞着手里的香烟,嗡声嗡气说道:“喂,小娘们儿,掐烟可以,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
“马上熄烟!”***感十足的女护士抓起电话,毫不示弱地盯着他,随时准备给保安部打电话。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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