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过度恐惧的时候都一样,都蒙。小晏那么激动地摇晃了我呼唤了我之后,她便撕下那条胶带,开始麻利地解着绳子,她用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解开所有的绳子,我也好不容易适应了外头折s进来的光线慢慢睁开双眼。可能是失血太多吧,看见的东西都是双影儿的,尽管已经没有绳子捆了一时却也无法动弹,尤其是胳膊,背得久了,好像完全麻痹了一样。我使劲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小晏的手,我说,妈妈,声音弱小无力。小晏听了一怔,然后马上搂着我瘫软的身子涕不成声,她口齿不清,呼吸急促,嚷嚷了那么多话我大多都听不清,光听见她叫我狗福久,她说马上就没事了,让我不要怕……
当时,我趴在小晏的肩膀上,我听着小晏说这些的时候也看见了高业,看到高业的那一刻,我的视力突然恢复光明,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面前战得混乱一片,长毛被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一脚踢得老远,一连串跆拳道中的动作把几个膀大腰粗的男人放倒在地,但他们还是会爬起来继续围攻。他们从远处打到近处,凶狠且激烈,我这才看清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窦俊伟,窦俊伟怎么会知道这里?我无法解释,小晏不问自答,她说,我通知了叶雨,教你跆拳道的教练现在在外面跟他们打起来了,小阳,你还能走吗?要么我背你吧!
小晏始终面朝我,背对着门,她把眼泪一抹站起来,她应该是想拉我起来的,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楼下警笛急急,高业突然亮出一把手枪,他面目狰狞地端着手枪指向我们。当时,高业就站在关二爷的供堂旁边,他身穿着雪白的浴袍,整个儿胸膛体毛密林完全敞露在外,那额头的伤处被香灯映得青筋暴凸,满脸的肌r都随着鸣鸣警笛痉挛般地搐搦。小晏顺着我呆掉的目光回头看,在她下意识转身去拦的时候,我就听见“■”的一声,也说不好是响亮还是沉闷,就像是铆足了劲快速击打的锣响,这一声让我感到自己的肩膀被震得一哆嗦。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小晏,小晏也呆滞地看着我,她嘴里冒着血,嘴唇抖啊抖,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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