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么,你知道学校方面在晚会上用哪支乐队吗?
乐队呀?早着呢,好像还没定下来,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随便问问你呗!嘿嘿,季晏啊,我们乐队想做晚会的整场伴奏,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呵,我说不算的。
别谦虚了,咱们学校上上下下你最门儿清,你就帮帮忙呗,你跟文文不是最要好吗,你就当是帮帮文文,我们乐队对这次晚会特在乎,尤其文文,你看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代表我们全体五个胸怀大志的小女子给你敬礼,给你献哈达,再给你记一头等功。
哈哈,别闹腾了,我尽力好不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行吗?
行,行啊,谢谢你哈。
呵呵,不用谢。
啊,对了,我听说来年咱们还有男子素描课,你试过给男的画五官没?是不是男的轮廓,你也挺清晰呀?
小晏白我一眼,特不好意思。
她说,你别闹了,没正经!
我装迷糊。偷笑。
我跟小晏的矛盾冰消瓦解之后,我的心情明显好转,校庆稳c胜券的把握,让我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头大长。我每时每刻都处于兴奋当中,即使在老包讲“闽南语”的时候也毫无困意。
在体育馆,排练成了那段时间大家最上心的事儿,为了胜任晚会的伴奏乐队,当年大部分流传于曲都是练习的重点。
随着校庆日日推进,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跟我的乐队在舞台上一鸣惊人扬眉吐气的璀璨光辉。
那天,我在宿舍里看乐谱,柳仲一头栽了进来,那真叫一个气咻咻。我说,你怎么了?柳仲上气不接下气,她说,完了完了完了,你丫这下可赔了!
我对柳仲往日的无风起浪、大惊小怪,动不动神经兮兮制造紧张气氛的毛病太知道了,所以我没理她。
柳仲一p股坐在我腿上,她说,姐姐舍不得你折腾得那么累!姐姐的小心肝啊,你没事儿就睡会儿吧你!
我把柳仲推下去,我说,你让开好不好,没工夫跟你嚼嘴磨牙,滚!
柳仲从裤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破纸,她说大■■,谁要跟你嚼嘴磨牙了,你看看,这是从小民工那边儿搞来的小道传真,这是于昆亲手给我的,这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事,看见没,伴奏乐队是人家于昆的“六样年华”,你们光占了个表演名额,还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你说你还跟这儿傻,你多傻啊!
我夺过那页破纸,那是一张校庆的表演次序表,它轻如毛发,但此时在我手里它沉重得犹如砖瓦!
这张破纸是柳仲“忍辱负重”方案的无效证明,我怎么说呢,我当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当时真是恨死柳仲恨死小晏了,可我总不能掐死柳仲吧?我总不能把小晏揪出来问她为何收下东西不办人事儿吧?那个叫什么,那真是哑巴吃黄连,门牙掉下来也只能面带微笑往肚子里吞!
康健倒看得开,撸着头跟我说,知足吧!咱们半斤八两的,能给排个节目就不错了,还真想当主角呀?
朱楠说,其实我早知道会用于昆她们,据了解,去年校庆也是她们,头儿你想开点,烤r猪想飞天,期望大,失望更大!
文文横了朱楠两眼,特有士气地说,你俩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是主是次无所谓,只要是金子,怎么都发光。
文文这么一说,康健马上来了精神头儿,小珊也臭美起来,小珊说,头儿,我想我们应该买队服了,如果要在一首歌的时间里引起关注必须买队服,整整齐齐的,一走上台就醒目。康健连连说,对对,赶紧买,其实早就该买了,看看咱几个像什么?像临时搭伙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儿八经的乐队!
。 想百~万\小!说来
第二章 抚摸灰尘(34)
文文不说话,怏怏不乐。朱楠过来搂我脖子,嗲声嗲气地说,头儿你别板着脸好不好?沉默,沉默代表同意了呗?康健,来来来,小珊来,凑钱凑钱!
文文把小珊拽住,老大声说,你们别闹了好不好?买什么买!
我把朱楠的手拂开,我说,你们买我不管,我就不买了,今天不练了,都回去吧!
大家都没说话,然后我也没等着她们一块走,自己先走了。其实我也没走,我背着琴一出门就走不动了,坐在楼梯上喘粗气呢。我听见她们为了买队服在争吵,吵着要买各自中意的款式,她们似乎并没有感到失望,反而听起来还很激动很兴奋,除了我和文文,文文用自信安慰自己,而我,我只有沮丧,在这件事情上,我知道大局已定,买什么衣服?!买也没用!
晚会最后一次彩排学校定在29号的下午,由于台子还没有完全搭建起来,形式上大家只是聚在食堂的大厅里走走场,排排序号而已。可即使是这样的场地,一些特别兴奋的同学还是十分入戏,她们不厌其烦地化妆补妆,还大呼小叫埋怨口红的颜色不够红,那些花哨的打扮笑得康健几个人死去活来的。
我们乐队的表演是整台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我毫无兴致地跟文文坐在食堂旁边的走廊里,那走廊里原来有个小卖店,后来不知怎么黄了,走廊也就荒凉了。
我俩一人握着一瓶酒,嘴对瓶口吹。眼前整个校园一改往日的紧张气氛,同学们拎着大包小裹的零食络绎不绝,进进出出,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模样跟筹备婚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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