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说话,坐下后,他又说:“吓着了?现在‘马路杀手’越来越多。”
“人家没错,咱们应该走人行横道。”我责怪他说。
“怪我怪我,你消消气,好吗?”
“你喝吧,我走了。”说完,我站起身,生气地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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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21)
请他吃饭,我本来就很勉强,多少有点跟他赔不是的意思,可结果还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于晓明发来一条手机短信,他说:“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我老婆跟别人走了,我心情不好。跟你一起,仿佛又回到从前。我想对你说,这种感觉真好。”看完后,我不由得一愣,原来他想打我的主意,怪不得过马路时他牵我的手呢。就算他有万贯家财,我也不想跟他这种性格的人过一辈子,何况他还是个穷光蛋。他之所以能乘虚而入,还不是因为我自己内心空虚,想寻找寄托。其实,我心里装的还是大江,没有他于晓明的位置。我给他回了条短信:“你的意思我懂,可你对我不合适。”他马上回复说:“我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你说,求你不要关上大门。”我心想他跟“流星雨”不同,话不能说得太重,但又要让他死心。想了想后,我在手机上输了这么几行字:“你是我的师傅,我终生不会忘。但感情不能勉强,老实说,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要觉得我还是你的一个朋友,就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临睡前,我又接到他的短信。他写道:“我怎么会勉强你,只不过想告诉你,我一直想要对你说的话。”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沈永青,回他说:“有些话,留在心里就是美好的回忆。说出来了,你我就永别了。”他没再发短信回来,看来他明白我的意思了。
钟小阳的女朋友是他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她去深圳了。科大在深圳有个分院,学校一直为派不出老师而发愁。钟小阳主动请缨,要求调去。校领导不知底细,不仅晋升他档案工资,还破格提他为分院的系主任。
临走前,钟小阳来跟亭亭告别。我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大家为这场不该有的婚姻都付出了代价。只要他同意把亭亭留给我,我想跟他把手续办了,以成全他和他的那个学生。哪知他误判形势,以为我有新家了,一定找到了新的那一半,而且还是个大款,不然靠我一辈子的收入,无论如何也住不上这样高档的商品房。他认定我急于再婚,一下子提高了离婚的价码。不仅提出要孩子的抚养权,还要那套旧房子。我心想,他就要去深圳了,要房子有何用?分明想敲我的竹杠。见我日子过好了,他心有不甘。我好心好意换来的却是他的敲诈勒索,是我万万所没想到的,也是绝不能答应的。跟他一两年不见一面,见了面就大吵了一场。他越说越混,竟把我们夫妻不和的责任一古脑地全推到我头上。婚没离成,我跟他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冤家。我心想拖死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反正我不急。急死他,也活该。
自从那天大家互发短信谈开后,于晓明没再来过电话,偶尔发来几条短信,说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我只看不回,免得让他觉得追我还有希望。跟钟小阳吵架后的第二天上午,于晓明发来短信,说他被展览中心开除了。我本想打电话安慰他几句,可理智告诉我,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打。我没打去,他倒打来了。
“你知道人家为什么开我吗?”他问我。
“为什么?”其实我心里还是挺同情他的。
“听说有人跟展览中心的头打招呼了,说像我这样道德败坏的人不能用。你说,我怎么道德败坏了?”
我马上检讨自己,这事跟我有关吗?他说的“有人”,会不会是大江?可大江应该不认识于晓明,更不知道于晓明曾做过我的师傅,他怎么可能c手呢?这么说,这事应该与我无关。
“你怎么不说话?”他问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帮不了你,实在抱歉。”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掉了。他不死心,又打过来。我干脆把手机关掉了。
下午,于晓明竟来怡龙找我。我不想让别人说闲话,就拉他往外走,哪知下电梯时,还是碰到常瑞龙了。
“常总。”于晓明跟常瑞龙打招呼。我不由得一愣,他怎么会认识常瑞龙?
常瑞龙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钻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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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22)
出电梯后,我问于晓明:“你认识常总?”
“两年前,我报考过怡龙,见过常总。不过,他可能记不得我了。”听他这么说,我才稍微踏实了点。
把他送到写字楼门口,我对他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跟你说过,我帮不了你。”
“我找你,其实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觉得谁会对我下黑手?”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我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你真不肯帮我?”他问我。他眼里充满着期待。
“我真帮不了你,对不起。”我不想看他的眼睛。
“好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完,他怏然不悦地走了。
见他走远了,我心里又怜悯起他来。我刚回到办公室,常瑞龙的电话就追来了。
“小陆,你怎么回事?”一开口,他就责备我。
“我怎么了?”我心想,不就是没听他的话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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