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职业伤害补偿呢?”塞奥问。
“葛季明说我申请职伤补偿会害他们的保险费率升高,还说就算我要申请也申请不到,因为出事是我的错。”
“岱尔担心糖厂的其他员工。”樱红说。“如果关厂,每个人都会失业。”
塞奥点头,拿起岱尔准备的文件开始。谈话立刻中断,岱尔和樱红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婴孩吸吮手指的声音是厨房里唯一的声响。
塞奥很快就把文件看完。“你有没有签任何终止劳契的文件?”他问。
“没有。”岱尔回答。
“别忘了把律师的事告诉塞奥。”樱红提醒丈夫。
“我正要说。”岱尔说。“葛季明派崔珐朗来跟我谈。”
“大家都叫他‘蛆虫’。”樱红说,走到炉子边开始搅晚餐的炖r。“我们当着他的面叫他‘蛆虫’,明人不做暗事。我们要他知道我们对他的看法。”
“别激动,樱红,让我来说。”岱尔柔声道。“珐朗是圣克莱镇的律师,他是个卑鄙下流的坏蛋,他的合伙人容普博也是。葛氏兄弟聘用他们解决问题,像我这种问题。”
“我们想知道……”樱红欲言又止,然后朝丈夫点个头。“你说吧,老公。照大爷讲的那样告诉他你的想法。”
“好。樱红和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替我讨回公道,因为你正好也是学法律的。我们当然会付咨询费给你,我们不接受施舍。”
“但我们不想害你惹上麻烦。”樱红说。
“你们怎么会害我惹上麻烦?”塞奥大惑不解地问。
“大爷说你还没有正式从司法部辞职签约担任高中的足球队教练,所以不能收钱。”
“因为你还在领司法部的薪水。真的是那样吗?或者那只是大爷的推测?”樱红问。
“不会有任何费用。”塞奥说。
“那么大爷没有说错喽?”
“是的。”塞奥撒谎道。
“你有法子对付葛氏兄弟吗?”樱红追问。她的声音充满期望,但表情充满忧虑。
“但别使他们一气之下关闭糖厂。”岱尔提醒他。“大爷十分赞许你的本领……”
“是吗?”塞奥想大笑。他想像不出杰可能赞许他什么,杰可根本不知道塞奥有什么本领,塞奥和他只聊过钓鱼。
“是的,他认为你可以代表我去和葛季明谈一谈。你知道的,使他明白道理。他们每个月从我们的薪资中扣了那么多医疗保险费,在危急时刻却不让我们使用,我觉得那样不大合理。”
“确实不合理。”塞奥说。
“也许你可以跟季明的哥哥盖理谈。季明对盖理言听计从,盖理是真正的主事者。”樱红说。
塞奥点头。“我不熟悉路易斯安那州法规,”他才开口就看到岱尔的表情从期盼化为认命。“那表示我必须做些研究,跟能够给我意见的朋友谈。”他补充道,很高兴看到岱尔点头和再度露出笑容。“我建议我们这样办,我研究、研究,拟定行动方针,然后我会告诉你,你有哪些选择。在这期间,最好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我不希望葛氏兄弟或他们的律师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同意吗?”
“行。”岱尔说。“我会守口如瓶。”
“杰可大爷怎么办?”樱红问。“他已经知道我们找你商量了。”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岱尔对妻子说。
一个孩童的叫声打断谈话。“妈妈,费先生在阳台上。他可以进来吗?”接着另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进厨房。满脸雀斑的他有着跟他母亲相同的红色鬈发。
“强旭,带费先生到厨房来。”
小男孩没有理会母亲,他挤到米雪身边勾住她的手臂。
“我们该告辞了。”塞奥说,把椅子往后挪。“文件我看过了,岱尔。你可以把它们收起来。”
“你不可以走。”樱红说。“费先生大老远跑来见……我是说,你最起码也该先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因为他正好在附近。”岱尔盯着桌面说,但塞奥不用看他的眼睛也知道他在说谎。
“费先生正好也有法律问题吗?”他问米雪。
她露出微笑,但随即改变话题。“强旭,这是我的朋友布塞奥。”她对身边的小男孩说。“他大老远从波士顿来钓鱼。”
强旭点头。“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大家都知道。米克医师,妳可不可以跟妳哥哥说他必须再来一趟?叫蓝柏快点来好吗?因为我的皮球滚进了后院,我需要它。”
“露薏回来了吗?”她问。
“强旭似乎认为她回来了。”岱尔说。“他会因为烦恼她而得到胃溃疡。”
“我们一个多月没有看到露薏了,但强旭担心她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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