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明白了。”胡泊的右手食指伸开,往下一勾,做了个按快门的动作。
“对。最好是把屠建和小楼一块儿拍下来。这事儿风险不小。要是把他和他的‘小蜜’一块儿拍下来,就更棒了!兄弟要是不愿干,就全当老兄没说。”
“不!”胡泊已经跃跃欲试了,“没问题。我装做野外旅游的,先去侦察一下再说。”
“我开个车,在山下接应。”
“好吧。不过,拍摄时你别参与了。将来就是出了事,也只我一人承担。一扯上你,反而更容易暴露目标。”胡泊又说,“拍那个楼,得借个长焦镜头。我这个变焦拉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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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心情在别处(54)
李长胜就把屠建那个小楼的详细位置特征告诉了胡泊,又给了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一群人中一个五短身材、圆脑袋、圆身子的胖子,说:“就是这小子!”
第 七 章
玉儿和韩立冬在苦水河滩上约会后的第三天,韩立冬还想再约玉儿,谁知办公室江主任找他汇报,说地区商业局来通知让他去开各县局长会。韩立冬想让郑副局长去替开,可江主任说,地区商业局电话上说,是省里下来了一批扶持贫困地区的低息贷款,据说数额还不小,研究分款的问题。韩立冬琢磨,这事儿让别的副局长去了不敢做主或办不好,只好自己去了。会开了一天。
也就在韩立冬从地区乘他那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轿车进了城之后不到半小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载了来永一行人也从北京回到了故道县城。
玉儿傍晚下班后进了家门,见来永坐在那里翻报纸。
“你回来了?”玉儿跟来永打了个招呼,就去做饭。她虽装得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因心中有鬼,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来永看出什么来。
又过了两天,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韩立冬也没找她,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这天上午,11点20分,玉儿收拾账本准备下班,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拿起话筒一听,是那个已很熟悉的男中音,心就怦怦直跳。
韩立冬问:“就你一个人吗?”
玉儿说:“嗯。”
韩立冬说:“约个时间,再见见面?”
玉儿说:“不行,他每天都在家。”
韩立冬急切地说:“想个办法。”蓦地想起了二愣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小西间,又问,“去城南边我的一个朋友家,行不行?那里绝对安全。”
玉儿生怕这时候有人突然闯进门来,慌乱地说:“不行,不行。以后再说吧。”就忙扣了话筒。抚住前额坐下去,才觉得摸出了一手的冷汗。
她伸出右手,使劲儿按住左胸,心脏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手心儿。而左边的耳朵,也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
玉儿永远忘不了去年的4月7日,挨的来永那一个重重的耳光。那时,城建局的老局长要调走,来永和来永父母上下活动了好一番,都以为这局长是来永的了。不料县里却任命了经委的一个副主任来当局长。来永大失所望,气急败坏,每天晚上在家里边喝酒边大骂县长县委书记组织部长是一群混蛋。又骂玉儿是个丧门星灾星,骂打她进了门,他的仕途就不顺利了。玉儿怯怯地说了一句:“你那个副局长,不是娶了我第四年上提的吗?”来永把酒瓶子往地下“嘭”地一摔:“那是我个人努力奋斗的结果,是你他妈拉个x的给我的吗?”玉儿胆子一壮,忍不住说:“你这刚当了一年多副的,就能当正的?你当不上局长,怪俺有啥用?”来永把桌子“叭”地一拍:“还敢跟我犟嘴!老子就是要当正的!”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啪”地打了她一个耳光。玉儿一个跟头栽了出去,头在地下撞了个大包。她咬着牙好不容易坐起来,才觉脸已肿了,牙也给打活动了好几个,连左耳朵都听不见了。脸过了四五天才消了肿,而耳朵过了十几天还没完全恢复听力。后来,一到下雨y天,这只左耳朵就隐隐作痛,连着脑子里一块儿痛。打那儿,她接受了教训,任来永怎么谩骂,自己只连声说是是是。
桃林二建的贾经理又来电话,说请韩立冬去坐坐。这已是第三次邀请了。还说开车来接,最好只去他一个人。本来,批发市场这个项目的建设,韩立冬已召开了局长办公会,同意交给桃林二建了。贾经理请韩立冬去,无非是为了进一步加深一下感情,再砸一砸这个事儿。韩立冬想,去了之后,除了喝得晕头转向,贾经理肯定还得给安排别的节目。而那种节目,是绝对不能办的。刚要拒绝,忽又记起上次老贾给留下的五千块钱。那个信封,必须尽快还给他,以免后患无穷。但他又不想带局里的人去,甚至都不愿让自己的司机开车去,担心他们去了再节外生枝。想了想,就给二愣子打电话,说:“你送我去桃林一趟,有空不?”二愣子一听,说:“没问题!”韩立冬说:“咱早点儿走,下午两点半,我在邮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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