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咳嗽声起,祖母并不理会,继续揭露:“想当初你祖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读书人竟说出‘吾不屑为官’这种傻话。也不想想他不去考功名,还能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还是祖母我,咬咬牙把他赶出家门,不中状元休想再入家门半步。这才走上仕途,终于高居相位,荣宗耀祖,显焕门庭。”说到这里,祖母有些得意洋洋,大有吾是女伯乐的自豪感,话匣子还没打算关闭。
祖父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扯扯老伴无奈道:“你看你在唠叨个什么呀?有你这么跟孙女说话的祖母吗?”
祖母笑笑没再继续,只感慨道:“你爹虽没你伯父会来事儿,但像极了他当年的爹,我和你祖父见他无心仕途,从没过他,也算是圆了你祖父当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梦想吧。”
娃娃这才明白,为什么祖父和伯父身居高位,却纵容爹爹无官一身轻,“游手好闲”任逍遥。娃娃庆幸爹爹有如此开明的父母,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可爱”的爹爹。
从祖父母房里出来,娃娃之前心底仅剩的一缕愁思被一扫而光,她相信她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若得知她还活着,一定会希望她在古代过的幸福。为了前世今生的亲人们,她要活出精彩,活出潇洒。
娃娃的师傅们又被爹爹请来了,娃娃虽学的还可以,但远没有以前那般上心了,她现在最想学的是功夫。在江湖行走的那段日子,她屡屡受挫不就是因为拳头太嫩嘛,就算不走江湖,学些手脚功夫也可以防身啊。
可气的是爹爹一反之前的有求必应,坚决不赞同女儿学功夫,他认为娇滴滴的女儿家,学了功夫就娇不出来了,堂堂相府千金做些女红,学些诗词歌赋才是正事。娃娃气急,刚才还夸他可爱呢,就变得讨厌起来了,真是个经不起表扬的主。
这次连最顺着她的爹爹都不支持她了,也不用再找其他人自讨没趣了,娃娃决定自己解决问题。
一天娃娃找了个机会溜出府想去找老乞丐,寻个角落换了身事先准备好的乞丐装。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想来也只有脏兮兮的乞丐才不会被绑架了。
可惜世事难料啊,难道是上天专爱作弄她?可怜的娃娃哟,被绑上瘾了,玉小姐又一次失踪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绑幼儿呢?而且绑架者嚣张地抓着她专挑繁华大道走,大有游街示众的意味。娃娃一路高喊救命,却引来白眼无数,都骂这个小乞丐八成是个偷儿。
娃娃被带到了顺天府,那人向府伊行礼禀报道:“大人,卑职乃清水县总捕头梁晋,近日被县太爷委派上京办差,途中竟遇到一抢劫嫌疑犯。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清水县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县的大案。本县龙门客栈被两幼儿抢劫,其中一个是六七岁,另一个也只有十岁左右却武艺高强。经客栈掌柜描述,已画得嫌疑犯肖像。”
梁晋指着娃娃接着对府伊道:“这小乞丐就是两人中年龄较小的一个,大人千万别被他年幼无辜的表象给蒙骗了,他与他的同伙已作案多起。因年幼无人防范,盗窃抢劫从未失手过,被称为‘江洋两小盗’。那个大一点的更不可小窥,武艺高强不说,易容术也很高明,他假扮的老妇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顺天府伊一听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就如此恶劣,长大后还不成了世间一大祸害?本官今日定要严惩不贷,休想再危害人间。”他一拍惊堂木:“说!你的同伴躲在哪里?”
娃娃对那次被那易容的一老一小抢劫后一直记恨着呢,心想凭什么我们给你们背黑锅?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这八百两就是你们抢的了。
府伊见小乞丐呆愣的模样,以为他吓傻了,缓下语气威利诱道:“你若速速交待出同伴的下落,本官或许还能酌情减刑,你若冥顽不灵,就别怪本官对你这小小身板严刑供了。”
娃娃回过神来,坦然问道:“大人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未审就先断定小人就是那案犯?”
府伊没想到这小乞儿颇有见识,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不过若是被他问住了,那他这个府伊威严何存?
他一拍惊堂木:“休得抵赖!人证就是被害人龙门客栈掌柜,物证就是你的画像。试问若那掌柜没有见过你,他又如何描绘出你们的长相?”
一旁的梁晋补充道:“且当晚你们将掌柜的和店小二双双捆绑丢于县衙门口,若是掌柜的诬陷了你们,敢问他们是如何被绑的那么结实?”
既然要把这件案子报复性的推到那两个真正江洋两小盗身上,娃娃就不便说出那是黑店所以才绑了他们,再说眼下无凭无据说了也白说。于是娃娃辩道:“既然梁总捕头知道那真正的江洋两小盗易容术高强,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易容成小人及小人的伙伴的样貌去抢劫,让小人们背黑锅,自己却逍遥法外呢?”
“这……”梁晋一时不好否定这个可能性。不过毕竟是当了多年总捕头,他马上把问题推了回来:“那么,你交待一下案发当晚你们在何处?又有何人能证明你们确实在案发时间在别处?”
说一个谎必须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娃娃此刻就陷入这样的窘境。她耸耸肩:“小人没有证人,但大人恐怕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晚出现的确实是小人及伙伴本人,而不是另有罪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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