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个德性,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呀?
——c,你真是粘也粘不拢的一块破布!
李玉也用了c字,最可恨的是李玉居然又提破布两字。
我扬手给了李玉一个耳光,打得李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所有的人都可以叫我破布,惟你没有资格!
我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办公室。可是我的心却没法真正在象打李玉一样潇洒,那段不光彩的出卖经历,成了李玉挂在嘴边伤害我的有力武器,是不是地跳出来刺激我的神经,总让我莫明奇妙地为这段经历,抱恨终身。这段经历是我心中总也抹擦不掉的y影,会笼罩我一生。
宋小美帮了我一次。
李玉就我动手打人的事起草了一份处罚报告。当她送到社长办公室时,正好宋小美也在,宋小美看了处罚决定,坚决不让她的父亲持行。
——她是我老师,我以后怎么和她相处?再说她没错,李主任不应该骂她破布,多难听的话呀!况且她永远也不可能是块破布。
我在宋小美眼中是完美的,我的文采遮盖了所有的肮脏。宋小美不知道我就是一块被她父亲随手丢掉的破布,要是她知道的话,会不会象余子俊一样离开这个没有一丝干净的神圣地方?
李玉一直以为买走我chù_nǚ膜的那个人是江城的某个权威人士,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人就是她爱如生命的社长。
生活在这种滑稽中不断地重复,演变,把人当初性质中最善良的那一部分遗留在一个七色的染缸内,染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李玉为了社长,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婚,其原因就是她的男人在纸筒里堵住了这对正在做a的男女。
这间放纸筒的仓库其实很大,李玉最先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为了他们做a的方便,每次印刷厂下纸筒的时候,李玉都在场,她指挥下纸的工人,将纸筒按她的要求排列。纸筒整齐地顺着墙根排列着,象两队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中间只有很少几个可以活动的滚纸筒,人躺在纸筒上,随着圈纸筒的滚动,将静止的做a提升到动态的高度,将人在床上的某种惯性动作挑刺得暧昧无比。
第六章 我不卖自己(8)
那天,李玉象以往一样,如约来到纸筒里等社长,没有想到早已对她心存疑惑的丈夫,尾随而至,翻窗抓住了两个正在纸筒上滚动的r体。李玉为了保全社长,死命地扭着男人不放,让社长趁机跑脱了。那天晚上,李玉的男人在报社大院里着李玉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李玉就是不说,当男人动手打李玉时,李玉仍然没有说出社长的名字,要不这件丑事早已大白于天下了,社长的位置恐怕早就让给别人了。正是这一点,社长在他权力之内,为李玉赢得了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李玉的东西。
李玉的男人坚持要离婚,李玉为他戴了这样一顶大的绿帽子,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其实离婚后的李玉,明知道社长给不起她一个家,可她还是痴情地等待着社长接纳她的那一天。
女人在感情方面比男人要迟钝,往往拖泥带水的总是女人,当断不断,当留不留,这几乎是女人的通病。
李玉的男人多爽快,说离就离了,可是我的男人在外公开地同另一个女人一起寻欢作乐,而我却还得装成瞎子,看不见他们的恩爱。女人和男人其实根本没法公平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尽管妇女也是半边天,可是传统中的三从四德,在家庭观念中往往束缚的总是女人自己。
我到底是谁的破布,报社里的每一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猜测着,当李玉公开骂出那句:你还不是一块破布以后,报社里的人似乎对我总有一种异样的神情。其实除了秦姨和余子俊以外,我到底是谁遗弃的破布,恐怕没有谁知道这个内幕。要不这样的事,发生在我和社长身长,早已被炒得沸腾,李玉那张管不住自己的嘴,会很快传出来,而我呢,也会象李玉一样,无论走到哪,背后都会留下一串嘲讽的评论。
——你以后再在梅林面前提破布二字,我马上让你走人。你的这张嘴,说过多少次,猜测的事不要到处乱传,你就是不听,现在吃亏了吧。
我不知道社长是为了维护他作为父亲的尊严,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那肮脏的一页,他第一次没有依顺李玉。
当然社长的这段话是宋小美告诉我的,这个女孩一直用她纯真的理想眼光看我,她不允许她理想中的我,被人沾污成破布形象,可是我毕竟辜负了她。
有时候,特别是在她死后,我经常问自己,要是宋小美知道我是杀死她的凶手,她又会如何看我?这样的问题在我的大脑里重复地闪现,折磨得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李玉象只被霜打的茄子,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摆她的主任威风,特别是宋小美一口一声地叫我梅老师时,李玉恨不得让我马上从地面上消失,永不在她眼里出现。
我逐渐接受了宋小美,她的单纯和善良改变了我对她所有的成见。我真心实意地将她带在我身边。宋小美不是新闻专业毕业的,她没有考取大学,拿钱买进大学去的,她只对凄美的文字感兴趣,她写的东西都是小女人式的美文,严格地说,她根本不是一块写新闻的料子。她对新闻没多大兴趣,要将这样的一个女孩教化成新闻工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难怪李玉会那么诚心地要收买我,肯定又在社长面前夸过口,许过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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