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满月的孩子,知道些什么。
顾夕颜忙道:“夫人,还是等一会吧,他还只吃了个半饱……”
好象是为了反驳母亲的话似的,暾哥竟然不吃奶了。
顾夕颜急得满头大汗,魏夫人却道:“他不想吃了。你就不要勉强他。”说着,就从顾夕颜手里把孩子给抱走了。
顾夕颜就寻思着找个委婉的词,让魏夫人把孩子还给自己……这样吃着奶半途而废,会让孩子养成不专心的习惯。
这一次,魏夫人抱孩子的姿势无比的正确。
她笑道:“我练习了很长的时间……”
望着魏夫人脸上闪过的得意,顾夕颜脑海里突然就闪过那天魏夫人带着落寞神色的脸来。
她心里微酸。
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儿子又和自己不对盘,日子也一定很寂寞吧!
顾夕颜露出微笑:“夫人,这几天我实在是太累了……你就帮我抱一会暾哥吧。别人。我实在不放心!”
当齐懋生达到贤集院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种静声屏气的氛围中,只有齐毓之和方少芹伏在徐夫人的床前嘤嘤哭泣。
看见齐懋生进去,齐毓之望着他的目光都流露出仓惶,竟然小小的瑟缩了一下。
齐懋生心里泛起苦涩的味道。
在有些人心目中,应该怀疑徐夫人是自己杀的吧!
高姑姑早已经一旁垂手静立。看见齐懋生进来,上前曲膝行了礼,低声地道:“是窒息死的。”
齐懋生点了点头,喊了四平进来:“去,叫个仵作来……”
他的话音刚落,方少芹突然就跪在了齐懋生地面前:“二叔父……这,这岂不是有损夫人的清誉……还望您三思而后行!”
齐懋生冷冷地望着他们两个。
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呆滞。
让仵作来能怎样,不让仵作来又怎样……在这燕地,有谁不看二叔父的眼色行事……到时候。这件事只会被当成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齐毓之骤然抬头。目光凌厉地望着齐懋生:“二叔父,您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听凭处置就是。却不能让仵作来……让祖母连死了。都得不到一份体面。”
徐夫人的死的时候,是齐毓之在值夜……如果这个时候,齐灏有什么想法,那玉官岂不……
方少芹大惊失色,惶恐地望着齐懋生。
屋子里再一次死般的寂静。
良久,齐懋生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就请了四叔来吧!”
齐毓之缓缓地点了点头。
齐家的男人们都聚到了勤园。
顾夕颜在月子里,是不能走动的,派了端娘不停地去问消息。知道最后齐家男人们商量的结果是徐夫人卧病久治不愈而亡的结果时,有些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一辈子的争斗不甘,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可徐夫人到底死在谁手里了呢?这恐怕是一个很难让人找到答案的困惑。不过,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齐府内院的人全部梳理一遍了……
方少芹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因为贤集院里的人。除了她和石嬷嬷,全部都被带走了,结果会是怎样,不言而喻。
石嬷嬷脸色灰败地站在方少芹的身后,喃喃地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可以回花生胡同了?”
“不知道……”方少芹有些茫然,“不过,不管去哪里,或者是哪里也不去。也要把东西收拾收拾,难道还等着别人来赶我们不成!”
徐夫人的葬礼停七七四十九天,三天后开丧送讣闻,另外派了齐渠前往盛京的徐府报丧。
顾夕颜正在月子里头。大堂嫂崔氏被请来协理丧事。
燕国公府每日人来人往,亲朋故交,绎络不绝,人声杂沓,喧闹不休。道士做法场的铃声,女眷们哭灵的嚎声,乱七八糟的汇集在一起。却把暾哥给惊了,睡不安生,日夜啼哭,顾夕颜没有办法,抱着孩子避到了恭顺院最西边的茶园。这样连哄了几天,暾哥才好些了。可又犯了其他的毛病,就是要贴着人抱着睡,一落床就哭个不休,开始顾夕颜还强打起精神抱着。后来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端娘、秦嬷嬷和魏夫人、宝娘几个就排了班每天抱着他。
气得魏夫人把徐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死了都做怪……帮我去找了光明殿的道士来,把她给镇起来……”
齐懋生见了顾夕颜也直皱眉头:“把暾哥交给r娘奶,你不能再这样了。”
现在顾夕颜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了,每天大鱼大r地吃着,人虽然瘦。但奶水足,也稠。她不由求齐懋生:“至少让他吃完头三个月,我们再找个月份和暾哥差不多的r娘来。”
这孩子得的艰难,两人都爱若珍宝似的,齐懋生怎么不理解她的心意。
望着顾夕颜那哀求的目光,齐懋生再次退步:“找高姑姑来给你瞧瞧……行就行,不行就找r娘……你不能再任性了。”
魏夫人是从来没有赞同过顾夕颜自己奶孩子的,高姑姑来的时候就在一旁侯着,等高姑姑品完了脉。魏夫人就急不可待地开了口:“怎样了?”
高姑姑收了脉枕。笑道:“没事,没事。脉象有些虚浮……想必是少夫人担心着小世子。伤了神,还是要放宽心养养。”魏夫人就皱了皱眉。
顾夕颜是被这府里一桩两桩的事给搞怕了,总担心着暾哥。
她不由地苦笑。
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做了亏心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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