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他冷言警告她。“这样献身给我不值得。”
他独断的口气教若茴听来很不是滋味,“这并非献身!我会来这儿是因为我……”若茴见他眉一挑,等着她将话说完,于是她便将“爱”字深深地吞进了肚子里,改说:“是因为我想要,你说欲也好,说情也可以,我不在乎,但我抗议你用‘献身’两个字来嘲弄我,因为那听起来血淋淋的恶心,不比古代拿活人祭祀来得文明。”
他莫可奈何地翻了白眼,她简直是江山易政、本性难移,连要诱惑男人时还这么义正辞严,睡衣内还穿了一件羊毛卫生衣!他能清楚的看见她挺立的嫩粉蓓蕾在薄料下颤抖,他渴望她的程度不是自己能想象到的,但他不想这么的便宜她。
“你穿著的是什么?”他双手c进宽松的睡袍口袋,闲定地来回转着,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似的将她彻底评头论足一番,随后无声地绕至她的背后,双手猛地一扣,紧紧地包围住她上半身,掳掠地将她往后勒,使她背脊每一寸紧贴着他胸膛。他低下头狠狠地在她的颈项上吸吭,滑溜的舌尖媲美毒蛇吐信一样攻占yù_wàng之城,修长的右手不安分地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肩头,手指亦像是攀爬斜坡般地一寸寸向她的胸前近,最后蛮狠地钻进领口内,五指罩住她的sū_xiōng,掠夺似地掐揉、挑逗它们。他听着若茴的喘气声,语带恶意地问道:“害怕、难受了吗?小道姑,想拔腿而逃!”
“没……有!”若茴的确害怕,不是心怯伤害,而是惧怕他即将要使出的讪笑把戏,这是他一向擅长的武器,专门找出人的弱点大肆嘲弄、讥诮。
“喔!还没是吗?那你是嫌这样不够香艳、刺激罗。”他微腿着眼,心一狠后,本搀扶在她腰间的炽热手指,顿时像带着电流的极棒往下挪,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滑过嫩红的腿侧,一指顺势探入,轻揉慢捻地拨弄。
若茴紧紧地闭上眼,忍受着他造成的无情羞辱。她是能感觉到情欲的火苗在心里燃起,但是羞辱的潮水浇熄了所有的激情,所剩下的,是一团焦灼的遗骸、空虚的心。
他的双手温柔,但那张嘴却恶毒得犹如沾着毒y的冷剑,“你喜欢人家这样猥亵你?你喜欢?我奉陪到底。你就这么渴望让我kāi_bāo?没问题,但别忘了,一旦开了苞的花,凋谢得也最快。你就这么喜欢自取其辱?当一个男人不想要时,你却自愿找上门的话,你知道我们叫它什么吗?”他话一完,粗鲁的抽回双手,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大手掐着她的下颚,冷酷地将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口:“好听一点的话,我们叫它‘倒贴’;难听一点的话,是花痴!男人不会珍惜倒贴的女人!再无耻的sè_láng卯上了花痴,都会想躲。这够清楚了吗?”
若茴苍白的脸上已毫无血色,晶莹的眼眸没有怨恨、没有羞愧、没有感觉,有的是空d的寂寥。她不知道只是单纯地想付出爱,也会被乱箭重伤。
“想哭吗?”他看着她缄默、无表情的脸,变本加厉的说:“你为什么不哭?被一个男人讲得这样下贱,你为什么不哭?你没有羞耻心吗?”
“我的确有羞耻心,但只有在我真的做错事时,才会感到羞耻。我不是不会哭,只是我的泪唯有在想滋润我干涩的眼时,才会流出。”
金楞恼火了。“你这样做不是真的因为爱我,你这小娃娃只是被自己的幻想冲昏了脑袋,你以为你可以像你的菩萨一样普渡我吗?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告诉你,我比你老,顽冥的思想已被定了形,改不了的。”
“我从没奢望要改变你,事实上,改造这世界可能还容易些。”
金楞怔怔地望进了若茴无悔的眼里,他看到的是一个昏然儒夫的倒影映在一个勇者的明眸里。他是儒夫!不敢爱,不能爱,也不要爱,特别是不能要她的爱,因为他不配,一个被下过咒的人不配承担、拥有这么好的爱,他害怕这又是上苍在开他的玩笑。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靠向自己,双手颤抖的摸上了她的后脑,疼惜地搓着她的头发,黯然流下了悲恸、无助的泪。
“你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解释;我也不问,问了也得不到解答。一切都很好,就是别再伤害你自己。这样好不好?”
他不发一语地绕过她,举步维艰地走向门去,将门合上后,再次来到她身后,轻轻地在她肩上落下吻。他也希望能为她保有那份清纯,一如她进来时的模样,一个清新可人的l足天使。
听人说,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但对若茴而言,却是温暖、幸福的。
她喜欢看金楞端坐在工作台前绘图的认真模样,喜欢他坐在椅上教她茶道的正经表情,喜欢他紧拥着自己坐在炉火前,凝望窗外被铲雪机推得一尺高的皑皑白雪,喜欢他陪着她堆雪、做雪人、为雪人穿戴整齐的快乐时光,喜欢回拒一些女孩的来电,并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们“他不在”的得意样,喜欢看他跟他儿子在线上聊天、了解他在台湾的生活,喜欢跟他抢漫画书及金庸的武侠看,喜欢陪他上超级市场购物、收刮贵得离谱的中式泡面。
一千个、一万个的喜欢,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她爱他”。
一旦天气转晴时,他们会到别的地方度假。截至目前,她跑了不少观光胜地,苏格兰的部分就不用提了,光是南下至约克就逛得她腿酸脚麻。她去了外观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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