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徐簈嗟男杂工具?br /
丁文革悲从中来。
徐海燕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不藏心事的心脏是透明的,对她和丁文革的婚姻,她已经一眼见底,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首先,丁文革往40岁上数了,他的本性决定了,他只能往干体力活的方向发展,变不成她心目中的谦谦书生了;其次,不论丁文革怎么贬低徐海燕,挖苦她不会生活,讽刺她的红杏出墙,以求他男人的自尊和平衡,但徐海燕已经是中学教师徐海燕了,不可能再变成高中毕业在车间干活的徐海燕,或者幼儿园的孙雪。
只是,丁文革和徐海燕都爱孩子,都不想放弃孩子,这是徐海燕心里惟一还没底的一件事。
想起这件事,那颗透明的心脏又有了杂质,徐海燕扔下百感交集的丁文革,空着肚子,徜徉在初秋的晚风里,像被剔除了所有的记忆,心里只剩下琛琛。
但是,穿过一个灯火通明的夜市时,徐海燕再也不可能稳步前行。因为人挨人,人挤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沸沸扬扬,f4、郑秀文、周杰伦统统在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也分辨不清他们到底在唱什么,在说什么。
徐海燕艰难地穿行,还是差一点撞上音像店探出来的一块招牌,横在徐海燕眼前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是——“不到流行音乐广场,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老!”徐海燕突然间觉得自己正在快速老去,没有爱情浇灌的女人,是久旱的花朵,不等开放就在凋谢。从她身边依次挤过的女孩子们,和她相仿的年纪,登着花哨的皮拖,被男友呵护地牵在手里。徐海燕感慨地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感叹自己未老先衰的命运。这时心无别骛的耳朵突然涌进了几个神秘的音符,仔细分辨,正是周璇在唱:
“卖汤圆,卖汤圆,这里的汤圆圆又圆……”
天呢!徐海燕全身的细胞马上扎煞起来了,这个声音忽远忽近忽强忽弱,但它像印度的魔笛,吸引着徐海燕在人群里左冲右撞。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现在周璇已经跳进徐海燕的耳鼓里在唱,果然,“老李记宁波汤圆”,一间不大的门头上正挂着这个古香古色的门匾。
“阿彩!阿彩!”
徐海燕一进店门,就大声吆喝着左右顾盼。她在找她的前生,她的“战友”,和她一起被同一个男人爱过并愚弄过的女人。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她一时不敢相信,宁波的旧梦突然间会飞来了青岛。
“是海燕妹妹?”阿彩一挑门帘,从制作间出来,一身白色工作装,伸着两手,满手糯米粉,一脸惊喜。她一边招呼打工的胶南小姑娘给徐海燕煮汤圆,一边快速折进里屋。再出来时,阿彩的工作帽摘下来了,一束马尾披在脑后,通身干干净净,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海燕。
“你什么时候来的?”徐海燕问。
“王淼失踪后。”阿彩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
“什么?”
“他可能……他可能死了……”
徐海燕的心“咕咚”一声变成黑色,王淼死了,怎么可能?5个月前,还好端端地在余姚,风光无限地当他的“太阳神”,可是……
“你别吓我啊!阿彩,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徐海燕急得抓住阿彩的肩膀使劲晃,眼角闪出了点点泪光。阿彩的眼泪汩汩地涌出来,像两股清泉,她哽咽着告诉徐海燕:
“是郁凤啊,阿淼的妻子,是郁凤害他的。你走后,她就生下个女孩,可是她还是找不到王淼的踪影。她满世界打电话找他,终于让她娘家人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几个人曾到我店里吓唬过我,好凶,还砸我的店。可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啊。后来,有人在义乌看见过王淼,和一个批发小商品的女老板在一起。再后来王淼就被人打得不省人事,在医院抢救。后来,后来……就再没有王淼的消息……我在余姚呆不下去了,那里的一草一木到处都是阿淼的影子,我不能没有他啊,哪怕他是别人的丈夫,我只要自己一个人想念他就知足了。可是,现在他失踪了,他不给我留一点想头,我只好来青岛,来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如果他还活着,找他的人;如果他死了,找他飘回来的魂……”
阿彩趴在桌上放声痛哭,这个让她爱让她恨的男人,终于被她失去了,来青岛的几个月时间,徐海燕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熟人。
徐海燕也泪如雨下,那是她的初恋,那个爱在麦岛海边冲她高喊“浪淘尽千古fēng_liú人物”的大男孩,不管是否真的fēng_liú千古了,都把徐海燕对爱情的所有向往一并带走了。现在徐海燕真的成了透明的了,不是清纯,而是空d,失去了牵挂的日子是苍白的,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她的过去。
“阿彩,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想找到他,他是别人的丈夫啊!这么做是不道德的。”徐海燕恢复了理智,冷静了许多,阿彩反而更激动,她顾不得擦眼睛,望着徐海燕说:
“可是,我就是要想他,这是爱情啊!道德是约束不了爱情的。难道我自己独自想一个男人我害了谁吗?我又没去试图冒犯他,我犯了法了吗?”阿彩说着说着变了脸色,冲徐海燕冷淡地说:“别不是你也想他想疯了,吃我的醋!”
哼!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徐海燕认为,王淼之所以敢这样,都是这些女人把他宠坏了。但令她吃惊的是,王淼的开玩笑又似一本正经的影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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