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不能接受超过四十五岁的人。四十五岁在纽约是一个极限。电话铃响,这是基督教青年会一个圆滑的书记打来的。我能不能为一个刚走进他办公室的小男孩开一个先例呢?这是一个在少年犯教养所里呆了一年多的小男孩。他干了些什么?他想qg他的妹妹。当然,他是意大利人。我的助手奥马拉正在对一个申请者进行疲劳讯问。他怀疑他是癫痫病患者。最终他成功了,取得了额外收获,小伙子就在办公室里癫痫发作。女人当中有一个昏倒了。一个漂亮女人脖子上围着阔气的毛皮,正在说服我录用她。她整个儿是个婊子,我知道,要是我录用了她,就要付出可怕的代价。她要求在住宅区的某个楼里做事——她说,因为那儿离家近。临近午饭时间,一些老朋友开始到我这儿来。他们坐在周围看我工作,好像这是歌舞杂耍表演。医科大学生克伦斯基来了;他说我刚雇的男孩中有一个有帕金森氏疾病。我忙得连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奥洛克告诉我,所有的报务员,所有的送信人,都有痔疮。近两年来他一直在做电按摩,但什么效果也没有。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六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吃饭。像通常一样,某一个人要为我付饭钱。我们狼吞虎咽,然后跑回来。有更多的电话要打,更多的申请人要接见。副总裁正在大发雷霆,因为我们不能使人员保持正常。纽约以及纽约周围二十哩以内的每一张报纸都登着求援的广告。所有的学校都被游说为我们提供业余送信人。所有的慈善机构、救济团体都被动员起来。他们像苍蝇一样飞得无影无踪。他们中间有的甚至一小时都没有干满。这真是折腾人。最令人伤心的是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这不关我的事。正如吉卜林所说,我的事情是干,不然就死。我继续苦干,见了一个又一个受害者,电话铃疯了一般响,这地方的味道越来越难闻,漏d越来越大。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要求一片干面包的人。我知道他的身高、体重、肤色、宗教、教育、经验等等。所有的材料都将登记到分类记录本里,按字母顺序,然后按年代顺序归档。姓名与日期,还有指纹,如果我们有时间来登记的话。结果怎么样?结果美国人享有人类所知道的最快的通讯形式,他们可以更快地出售他们的商品,一旦你倒毙在街头,立即就会有人对你最近的亲属加以鉴定,也就是说,在一个小时之内,除非送电报的人决定扔掉工作,把整捆电报抛进垃圾桶。两千万份圣诞节的空白电报纸上都有宇宙精灵电报公司董事、总裁、副总裁祝你圣诞节与新年快乐的字样,也许电报内容都是“母病危,速回”,而办事人员则太忙,注意不到电报内容,如果你起诉,要求赔偿损失,赔偿精神损失,那么就有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法律部门来处理这样的事件,让你相信,你的母亲病危,而你同样可以圣诞节与新年快乐。当然,办事人员将被开除,而一个月以后,他又会回来要求做送信人的工作,他会被接受,安排在没有人会认出他来的码头附近做夜班,他老婆会带着小鬼们来感谢总经理、或者也许副总裁本人所给予他们的帮助与照顾。然后有一天,每一个人都会感到震惊,这个送信人抢劫了账台的钱柜,奥洛克就被要求乘夜车赶往克利夫兰或底特律,去追踪他,即使花一万美元也在所不惜。然后副总裁会发布命令,不许再雇犹太人,但是三四天后,他又会放宽一点儿,因为除犹太人以外,没有人来找工作。因为情况变得非常严峻,人员素质又他妈的如此差劲,弄得我都差不多要雇一个马戏团的侏儒,要不是他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说他自己是女的,我也许就已经雇了“它”了。更糟糕的是,瓦莱丝佳将“它”庇护起来,那天晚上把“它”带回家,在同情的借口之下,给“它”作了彻底检查,包括用右手食指对生殖器进行探测。这个侏儒变得十分色迷迷的,最后又十分提防。这是令人难堪的一天,在回家路上我撞见了我的一个朋友的妹妹,她坚持要带我去吃饭。饭后我们去看电影,在黑暗中我们互相调情,最后发展到离开电影院,回到办公室,我把她放倒在更衣室的锌面桌子上。当我午夜之后回到家的时候,瓦莱丝佳打来电话,要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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