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了,我交了衣服并付了钱,还剩下一卢布半。我做出了决定:如果他还站在那儿没回家,我就给他这一卢布,然后再想办法补上这个空缺。妈妈没准儿会同意把剩下的钱给我以奖赏,我从未丢过钱。
是的,他还在那儿,可怜的小家伙。天黑了,我几乎看不清他了。我走过去,严肃地把钱递给他:“这一卢布给你,别哭了,快回家去吧。你妈妈会不放心的。”
没想到他又哭了,他不要我给的钱。
“怎么了?”
“妈妈不让我向生人要钱,因为是我丢的,我必须自己找到它。”
“噢,这不是你要的,是我给你的。”
“我不能要,那不是我的钱。”
“那你就告诉你妈,是你在地上找到的。”
“我也不能说谎。”
他哭的声音更大了。怎么办?我挨着他站着,自己也哭了。
“你是一个大姑娘,为什么也哭呀?”
“因为我为你伤心。”
我俩站在那儿,抽抽搭搭地哭着。后来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我知道你能做什么。我带着一大捆衣服站在这儿挨冻,这都是因为你。我的手已冻僵了,看,我没戴手套。现在我要你帮我把衣服带回家,不用你干别的。”
“好吧,我帮助你。”
我俩一人拽一头把那捆衣服带到了家。我掏出那一卢布钱,用大人的口气对他说:“你帮我把衣服带回家,这一卢布是你的工作报酬。这是你挣的钱,你妈不会生气的。是,她不会的,我知道。”
他高兴极了。一溜烟似地跑下楼梯,连声谢谢都没顾上说。
那天晚上我妈下班回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我担心她会因为我自作主张而惩罚我。
但她平静地听我把话说完,然后说:“你做的对。让他用诚实的劳动挣钱,你这想法很聪明。
他显然是个好孩子。“
大约九点钟,我们都平静地呆在家里。突然门铃响了,姐姐去开门,回来后说:“爱丽娜。有位年轻的绅士带着一只猫要见你。”
我出来一看,门外站着个男孩,用帽子托着一只橙色的小猫。
“妈妈让我来谢谢你给我的劳动报酬。她不生气,也不哭了。她还说我做的工作不值一卢布,因此这一卢布实际上是你给我的礼物。所以,谢谢你。”
“你拿的是什么?”
“是我给你的礼物。一只猫在我们的地下室里生了小猫,我拿了一只,还剩下两只。你不介意它是橙色的吧?”
“太棒了。橙色的可爱。太感谢你了。”
他把小猫交给我,然后回家去了。
小猫给我添了点麻烦,但后来全家人都喜欢上了它。我们给它起名叫卢布里克,以纪念那个小男孩及其不幸的遭遇。
“那你从没问问他妈妈在哪儿工作吗?”瓦伦蒂娜不解地问。
“呀,对,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几乎猜对了。他没有父亲,母亲在一个学校做清洁工。
他们就住在学校的一间小屋里。也就是说,那时她只能像洗衣店的服务员一样,一个月收入30卢布。“
“现在好了,工资比那时长了至少一倍,”娜塔莎肯定地说,“现在已达到了70卢布。”
“没错,工资是长了,”爱玛回答说,“但物价跟工资长得差不多快,现在的70卢布也就值那时的30卢布。”
“是这样,”吉娜叹息道,“如果没有固定的职业,很难靠工资生活。”
大家都理解,她是在为她的前途忧虑,想着怎样才能找到一份工作。于是大家开始给她出主意,到哪儿去找工作,什么样的工作能使生活有保障。尼尔娅说她可以去托儿所找份工作,那样她还可以带儿子。
第七天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第八天
报复
《女人十日谈》已经到了第八天。
早上,喂过孩子,吃完早餐,瓦伦蒂娜对阿尔宾娜说:“阿尔宾娜。你好像隐隐约约地吐露过,你设法报复了那个qg你的家伙,还有那个将军,说什么正派姑娘不会被人qg。
今天给我们讲讲这些事好吗?“
“好,瓦伦蒂娜。其实我们大家都可以讲男女报复仇人的故事,怎么样?”
大家同意了阿尔宾娜的提议,晚上开始讲报复的故事。
故事之一
由生物学家拉丽莎讲述,讲的是真实的故事,不是奇闻轶事,但故事本身却有奇闻轶事的味道。
我要说的是,一个文静的知识分子怎样报复住同一层楼房的人。
列宁格勒一所公寓里死了一位老太太,留下一间10平方米的空房子。跟通常情况一样,围绕着这所空房子爆发了一场战争:一个人申请改善住房,想把这间房子据为己有;另一个人想跟老婆搬到一起,用他老婆在别处的一间更小的房子换老太太这一间。但当地房管部门怕麻烦,没有确定到底谁最有权住这间空房,而是把它分给了一位年轻的工程师。可以想象,同住一层的其他住户根本不欢迎这个新邻居。彼此不和的人都把气撒到了这个可怜的男人身上。他们在厨房及公寓的其它公共场所故意刁难他。要是有朋友来找他,他们会立即报告公安局,说他聚众酗酒、吸毒。要是有女友或女同事造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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