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值得。我所憎恨的,并不只是栗山一个人,我还想打听八木泽和北川的消息。
“打听到了,您又有什么打算?
“倒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比起亲近喜欢的人来,人们往往更关心仇人的情况。我只是想知道那帮伤天害理的家伙,现在活得怎么样。栗山很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我顺水推舟,陪他去中津溪谷,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打听一下。
对方话说得言之有理,无懈可击。那须感觉到,此人极不简单。
“据中津屋的女招待说,您当时急着想赶回去。
那须五内俱躁,急不可耐,但仍然不露声色地继续问下去。
“说实在的……当时我是自己开车来的,途中发现车灯有一个不亮,我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就特别注意时间。
“所以,您就劝栗山别找眼镜了,对吧!而当栗山忘了擦眼镜布,您却提醒他,让他拿走。眼镜都丢了,还要提醒他拿擦眼镜布,这里面有没有特殊的原因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即便是您,当同伴忘了东西,也会提醒的吧!像手绢、眼镜盒、擦眼镜布之类的小东西。是最容易遗忘的。
“说的也是,不过,您和栗山在什么地方分手的?”
“在涩谷车站前面让他下车的,当时大约7点钟左右。
“您问没问他要上哪里去啊?”
“他去哪我不感兴趣,也就没问他。
“让栗山在涩谷下了车,您用什么来证明呢?”
“这种情况怎么能证明冈!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让栗山下去,车停时间也只有一、二秒钟吧。
“和栗山分手后,您又于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直接回家了。
“中途您就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转转?”
“一盏车灯不亮。只好直接回家了。
那须暗暗叫苦不迭,因为他意识到“一盏车灯不亮”,将会成为对方强调“不在现场”的借口,以干扰警方的调查。
矢吹和栗山是下午5点左右离开中津屋的,这一点已了解清楚。为了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无论如何也得在这个时候出发。可是,矢吹不仅用“一盏车灯不亮”来说明急着回家的原因,而且还巧妙地用来解释途中没有去别的地方,成了径直回家的理由。
由家庭成员作“不在现场”的证明,是没有说服力的,但在警方取证阶段,家人作证也是通用的。那须对面这位敌手,尽管用一盏车灯不亮使出了“一箭双雕”之计,但还是觉得他作案的嫌疑很大。
“您是几点到家的?”
“由于路上车辆多,记得到家好像已过8点了。
“当然,车灯坏了,您立即去修了吗?
“第二天就去修了。
“那您还记得那家修理部的名字和地址吗?
“记得,难道你们这也要……”
“请协助!
矢吹正要提出抗议。立即被那须制止住了。矢吹提供了修理部的情况,为了查证,下田随即离席而去。矢吹好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满脸的不高兴,但仍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再请教一下,栗山告诉您另外两名大尉的情况了吗?”
“他们都还健在。据栗山说,八木泽在自卫队工作。北川在原籍福岛的市政府机关供职。
那须心想,矢吹若是作案凶手,那两个旧军人也将是他袭击的目标,或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向栗山打听他俩情况的。
然而,矢吹已年过半百,这个年龄有头脑、有家小,也有社会地位,就为了30多年前的那点旧仇。会去杀3个人吗?如果矢吹讲的都是事实,那么,这点怨,那点恨,也不值得押上自己的一切去复仇。因为这毕竟是战友自爆及其恋人自杀而产生的一种怨恨,而非切身之恨。更何况矢吹?
“你给了栗山多少钱?”
“他张口就要借10万日元,我怕惯出毛病后他会常来要钱,只借了5万日元。现在纫细想想。也许他已摸透了我的经济财力,一开始就只打算要5万日元的吧。这家伙到底是行骗老手,被他实实在在地敲了一笔。
“说栗山是行骗老手,但他是否跟你说过,在向您借钱前后,他都向什么人借过钱?”
“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他好像说在筑地有个阔老板。
“是筑地的什么人?”
“我没在意,听过就忘了,只记得他要借10万日元,说是最近可以从筑地那里得到一大笔钱。钱到手后就立即还我钱。
正说到这里。下田回来了。看到下田的表情,那须就知道矢吹说的是实话,没有撒谎,坏了的车灯确实是在那个修理部修的。
矢吹作案的嫌辰很大,但那须却没有理由拘留他。
“多加小心哪!”
“千万别冒险呀!
“你们就放心吧,我只是去活动活动,练练腿脚。好久没有攀岩了,胳膊,腿都快要生锈了,不活动一下不行啊!
新宿车站4号月台上,快车“阿尔卑斯7号”的车铃响了,列车就要开动了。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向站在车门踏板上的年轻人挥手送行。那年轻人叫笠冈时也,穿着一身色彩十分鲜艳的登山服装。送行的那个男子名叫石井雪男,蓄着浓浓的胡子,一副登山运动员的模样:那个女于叫朝山由
“山里都人冬了,千万不要逞强!石井对着已经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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