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这两个字是这一年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枯燥的工作内容,无聊的工作氛围——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样的中学校园里多的就是女性教师,别说一台戏,几台都能同时上演。
晓萱想着想着,更烦闷了,一扬脖儿就是半杯啤酒。
天宇看傻了,想说话,却实在说不出来了。
晓萱白了他一眼,说:“所以说没搞清状况,别乱追女孩儿。以为子媛贤良淑德,我就和她一样呀?”
“没有!”天宇终于说出话来了,“我是想我们能很默契,因为我很有酒量。”
说完,他也一扬脖儿,不过他是一饮而尽。
晓萱笑了,说:“行呀,瞧你文绉绉的,原来还挺豪爽,比那吴安成强。好,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多喝几杯。”
他们一杯杯的喝酒,很快就熟络了。天宇也越来越放松,他笑笑说:“安成说你很情绪化的,我倒觉得你很开朗。”
晓萱甩甩头发,撇撇嘴巴。
她才不承认她情绪化,更不承认安成“学中文的人都有点神经质”的说法。她会以嗤之以鼻的态度回击说:“警察整天和流氓打交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也和流氓差不多了。”
安成气结,子媛偷笑。
晓萱思维敏捷,从不怵头和任何人斗嘴皮子。但在单位她大多沉默,一方面她不过是刚刚毕业的小老师,一切还是要先观察;另一方面她对大家每天谈论的话题毫无兴趣,不论是严肃认真的教育教学研究,还是喋喋不休的东拉西扯,都会令她鼾声连连。
晓萱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女人们的张长李短。其实她是个有点圆滑的小女子,逢人就笑,说话做事也有分寸,即使心里不屑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可怕的是她又的确很情绪化,倘若忍久了或是实在看不惯了,一不小心爆发了,就不计较后果了。
就在这天下午,晓萱在办公室里毫不客气地用她善辩的双唇痛剪了一个个女人的长舌。
天宇问:“她们欺负你了?”
晓萱撅了嘴巴摇摇头,说:“事情的起因和我没有关系。”
学校里的音乐老师住院做盲肠手术,她和晓萱年龄相仿,也没有太多交往。晓萱便随大流儿和同办公室的老师们利用午休的时间去探望。
不过是过场,很快就回来了。
下午还有课,晓萱又困了,一p股按在椅子上,顺势往办公桌上一趴,本想呼呼一觉,却被j一嘴鸭一嘴搅得无法入睡。
她们起初是窃窃私语,渐渐地便放开了捏着的喉咙。
“还是小,用盲肠手术掩人耳目,却明明在妇科,谁会不明白呀?”说话的是刚刚嫁为人妇的李薇,她的态度还算温和。
快退休的高老师紧接着说:“啧啧,虽说平日她疯疯癫癫的,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她这样说着,表情十分有趣,竟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悲痛状,好像那个教音乐的女孩子是她的女儿。
她们继续说,晓萱也终于听出了端倪:原来那女孩儿是未婚先孕,并且是宫外孕。幸好发现的及时,只切除了zg,保住了性命。
晓萱仍然趴着,一股寒气却已然由脚底迅速侵袭全身。一摸,胳膊上竟是一片j皮疙瘩。她很震惊,那样年轻的女孩就失去了zg,那该是怎样的折磨?她不敢想了。更令她震惊的是人们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议论。
“唉,这要是我女儿,一定饶不了她!”高老师的女儿也是这样年纪,平日里她已经把女儿的优秀尽情的表达出来了,全校都知道她的女儿有才有貌有家教。
“哼!”学科组长刘丰是个40多的女人,中午在病房时也是嘘寒问暖最多的,此时却变了嘴脸,y阳怪气地说,“能出这样的事,也谈不上有家教了。”
“是呀!据说她父母离婚了,她跟她妈一起过,好像她妈妈就挺fēng_liú的。”
“真的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那个男朋友连工作都没有,两个人是在外边演出时候认识的。”
“这就不稀奇了!”刘丰把脸一拉,撇撇嘴角说,“本来就不是啥正经人,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晓萱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腾地起身昂了头,拿了水杯穿过众人走到窗台前,拎起暖水瓶,倒了半杯水,她用双手捧住杯子说:“水在暖水瓶里,我们以为它是热的,其实它已经是温的了。这冷热是非还真没人说得清啊。”
“晓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明白。”刘丰说出了大家的疑问。
晓萱略一低头,目光停留在水杯上,后又缓缓投向众人,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办公室里公然表达与众不同的意见。
“我的意思很简单,暖水瓶是热水的保暖体都不能保住水的温度,我们作为外人,再怎样评说议论别人的是非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她现在需要的是生活的勇气。”
“晓萱,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哪里是在议论她的是非,不过是对违背道德的行为感叹罢了。”高老师很激动,脸也红了,其他人多是一副很不痛快的表情。
晓萱知道她犯了众怒。本不想再多言,却听刘丰冷冷地说:“或许晓萱是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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