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宝同为何不来攻打,因前日与尉迟号怀交兵,失去了三把飞刀,又与薛仁贵交兵,失去了六把飞刀。师父所赠九口飞刀都一齐失去;剩得飞镖三柄,哪里敌得住唐兵。吩咐三军把城池围住,倘然放出一人,本帅回来军法处治。众将得令。
那苏宝同又往仙山炼中徐茂公,他善晓y阳,晓得他营中飞钹和尚和铁板道人甚是厉害,不必出去枉送性命,惟日日到帅府看视仁贵。将药敷好,仁贵只日夜叫疼痛,亦无法可治。不觉耽搁了有三个月,君臣议论纷纷。
如今再讲到西辽元帅苏宝同,他上仙山求李道符大仙又炼九口飞刀,辞谢下山。到狼主那里,又起雄兵十万,猛将千员,带领人马来到锁阳城。料城中薛仁贵不能就好,其余将官亦不冲杀,定是胆寒心惊,传令在那十城门周围安下营盘,又号令三军发炮,分兵四面团团围住,扎下帐房有十层营盘,扎得密不通风,蛇蝎亦不能通过。又安四方五色旗号,排八卦营盘,每一门二员猛将把守。宝同同军士围守东城,恐唐将杀出东关,到中原讨救,所以绝住此门。此时二困锁阳城,比以前更加厉害。
再讲锁阳城中贞观天子正在银銮殿与大臣言谈,薛仁贵病体尚未全好。忽听得城外炮响三声,圣天子大惊。有一军士飞报进来,上殿启奏道:“如今这辽蛮苏宝同,又领兵十万,围住十门,营盘坚固,兵将众多。请圣上早为定夺。”天子闻知此报,吓得浑身汗流,诸大臣口呆目瞪。徐茂公奏道:“既有辽兵围城绕十门,请圣上到城观探光景如何,再图良策。”天子道:“先生之言甚是。”带了各将、各府公子,都往东城,望下一看,但见:征云霭霭冲牛斗,杀气重重满十门。风吹旗幡分五色,日照刀枪白似银。
帐前马铃叮当响,兵卒营前番语清。东门青是三春柳,西接旗幡白如银。
南拥兵丁气炎炎,北边盔甲列层层。中央戊己黄金色,谁想今番又困城。
果然围得铁桶相似,老将军搔头摸耳,小英雄吐舌摇首。
天子皱眉道:“徐先生,你看辽兵浩勇厉害,如之奈何?薛王兄有病,不知何日得愈。倘一时失利,攻破城池,便怎么样?”徐茂公说:“陛下龙心且安。”遂领秦梦、尉迟号怀、段林、滕贤:“各带三千人马,同周青等八员总兵官保守十门,决要小心,城上多加强弓硬弩,火炮沙石,日夜留心守城,若遇苏宝同讨战,不许出战,彼有飞刀厉害。倘有十门攻城,只宜十门紧守,况城池坚固,必无失守,不宜造次乱动,四面受困,不可一门失利,汝四人一一齐心。”四将领命,各带人马,分十门用心紧守。圣上同老将军各退回银銮殿,高声大叫:“此事如何是好?”徐茂公道:“降一道旨意,到长安讨救兵来方好。”圣上说:“先生又来说混话了,城中多少英雄,尚不能冲杀番兵,即今殿前哪一个好汉肯冲出番营,只恐怕不肯去。”徐茂公道:“内有一员将官,他若肯去,辽兵自退矣。”天子道:“哪一位王兄去得?”徐茂公道:“圣上明白,讨救者扫北征东之人也。臣算定y阳,此去万无一失。他是一员福将,病疾甚少,惟他可往,陛下只说不用,老臣自有办法,使将不如激将。”圣上知意,就叫:“程王兄,今军师保你冲出番营,回朝讨救,未知王兄肯为朕效力否?”程咬金跪奏道:“陛下在上,为臣子者,本应忠心效力,誓死以报国恩,但臣年有八旬,不比壮年扫北征东之时,如今疾病多端,况且到长安,必从东门而出,苏宝同飞刀厉害,若出去有死无生。军师借刀杀人,臣不去。”圣上说:“此话是真,程王兄年高,怎能敌得苏宝同。不如尉迟御侄走一遭罢!看他这枪法还可去得,况程王兄风中之烛,只好伴驾朝堂,可以安享富贵,若要他出去,分明送了一条性命,又被敌邦好笑。
军师不要再说此混话,此事还要商议。”不知程咬金肯去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徐茂公激将求救 程咬金骗出番营
却说徐茂公说:“陛下,臣算就y阳,天子洪福,料这程王兄乃一员福将,苏宝同虽有飞刀,有福者不致受伤,故此程王兄出去万无一失。尉迟小将军武艺虽高,怎当得番将飞刀之患,况且他兄长已伤,此去兵不能退,又折一员大将。程王兄当年扫北时,也曾保你出去讨救,平安无事,得其功劳,前在三江时,越虎城亦保你到摩天岭讨救,俱太平无事,今日倒要推三阻四起来。”程咬金道:“这牛鼻子道人,前年扫北,左车轮本事,系用兵不精。营帐还扎得松,可以去得。向年征东,盖苏文说道:…我决不放刀…,还可敌得过,可以去得。如今老了,况且这苏宝同更加厉害,营盘又坚固,且又以邪术伤人。
若要此去,只不过尽其臣节,误了国事大事,我之罪也。”天子说:“程王兄之言不差,他若出去,被苏宝同见笑,说城中并无能人大将,遣一个老将废物出城,岂不笑也笑死了。”程咬金一听此言,心中不悦,言道:“陛下何以视人如草芥?当初黄忠老将,年已七十五岁,尚食斗米,能退曹兵百万。况臣未满八旬,尚有廉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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