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奇怪。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赵君臣看着我说,“正所谓,不怕皇亲国戚掌权,就怕提升地方官员!从基层提上去的,对下面的情况门门熟,件件清,我们做过的你都清楚!用公司的条条框框套,你说可能不作j犯科吗?就说你自己吧,任主任这么长时间,就没有犯过一点错?忘了你上次在这儿教我们的那句话了吧?!”
赵君臣这话说得即透亮又有份量,听在我的耳朵里,紧在我的头皮上。我了解他们,他们也同样了解我啊!
“行了,你别将我的军!”我郑重的说,“既然话说到这儿了,咱们也别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哥儿几个都不错,我给你说句实在话:你们记住,地球上找不到没弯儿的路,月球上找不到平顶的山!只要哥儿几个有分寸,有限度,合情理,就当是支持我的工作,我自然也乐意照顾兄弟!但,你要是做得连你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党;没眼的见了都能看明白;陈希同都嚷嚷着要把你送检察院,我也不可能为了交情护着你!再说我就是个提包拿枪的,也护不住!所以,我今儿再给哥儿几个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公司里基本上都知道咱们
几个不错,如果你们觉得真的和我有交情,真把我当兄弟,我希望兄弟们以后稍稍地收敛着点儿;在主任里谁犯了错儿,你们也别犯,要不到时候我会很难过,也会很难堪!”
“好!”大家又几乎异口同声吆喝。高兵带头又举起杯大声说,“有你这番话,兄弟们绝对不能丢你面子!以后,保证配合你的工作!来咱们再把这杯酒干了!”
第一卷 二十八
(2)恩恩怨怨总难了
光g的日子总是即艰难又简单的。为了省钱,我在离公司不远的老住宅区租了间房。这里是老市民居住的筒子楼。居住在这里的老市民们现在基本都已经搬了出去,住进了新宅,这里便成了又脏又乱外来打工者的租住杂居地。
老筒子楼的特点住过的人都清楚,特别是在筒子楼里度过新婚蜜月期的人们记忆最深刻。让人头痛的事儿,脏、乱应该排在其次,最差的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晚上夫妻亲热比偷情还要加倍小心,嘴不敢张大,动作不敢太激烈,提心吊胆地防着闹出动静,拢了民又丢了人;尤其考验床的质量,质量差了,你忍着不叫,它替你叫,吱吱轧轧乱响。因此,结婚前新娘最关心的是让新郎买张好点儿的双人床。
虽说得有点儿玩笑,但事实情况的确存在。尤其现在成了杂居的场所,租住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我这个年龄出来打工的男女青年。青年人行为不羁,我行我素,事事由我,不考虑别人感受的生活方式,使本来就乱,隔音效果就差的筒子楼变成了一个自由市场。我住进来没有两天,便饱尝其苦。
我的左右隔壁,住着两对青年男女,是不是夫妻我不大清楚,反正做的都是夫妻那点事儿,天天晚上比着劲地叫,看谁更高c!我这个孤家寡人被他们加在中间,那份罪受的就别提了。满以为后半夜可以安静睡一会儿,谁知道他们还“轮流值班”,此伏彼起。整得我苦不堪言,床铺下面好像放了个大火盆子,烤得我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烙大饼,烧心燎肺地倍受煎熬!
第二天,我像熊猫一样黑着两大眼圈儿去公司上班,谭玉建乍一见我,唬了一跳,一个劲追问我被谁打了个乌眼青!我只有老实地告诉他,不是打的,是昨天晚上“烙饼”来着,熬夜熬的没睡好。谭玉建听了,十分不理解地问我,你一个人儿还值得烙饼做饭吗?想吃烙饼在外边买点儿不就得了!我忙着点头回答说,谭部长言之有理,以后我不自己烙饼了,想吃了就在外面买!
晚上没有充足的睡眠,白天工作自然没有精神;我更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生理反映会把道德防线彻底摧毁,不知哪天失去自控做出荒唐事。我决定马上搬家,认可这一个月的房租不要了。很快,我又有了新居——环境非常不错的一室一厅,厨卫皆全。虽然租金有点儿贵,但晚上终于不再烙饼我觉得也挺值!
我安置好了住地,便赶去涣邑县找高英甫。我坦诚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希望他不计前嫌,收回辞职报告,留下来好好工作。结果他反映十分冷漠,说他要走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出于个人原因。而且,话里话外还带着刺儿,嘲讽我高自标置,沐猴而冠——太拿自己当个人了!
事儿到这份上,我无话可说,而且心里很气愤,我这么腆着脸来给你做解释,好话说了一车皮,你高英甫竟然如此狭隘,不识抬举!别说我们以前的矛盾是因你有错在先,我照章办事儿(手段的确是有点损),就是都是我的错,我礼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呀!
我回了公司,直接找邓岩告诉她,高英甫去意已决,留不住了。然后向谭玉建汇报事情经过,准备人手接替高英甫。康品健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尤其是市场部,后备干部一批压着一批,一个个就等着补缺,随时接替被淘汰的干部呢。谭玉建几乎没有寻思,便择定了人选,让我通知会计和人事两部配合着给涣邑办事处做交接。
月底会上,没有了高英甫,他离开了。后来我知道,他去了红叶公司,而且被安排到了陵阳县,听说是他强烈要求去的。
我已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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