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过参见本书第77页的论述:“对对象的精神专注产生于本我的各种本能要求。”还请参见本书第105页上关于同破坏性本能有关的自我和本我的论述。——英译注。
烈的情感因素在起作用。为什么我们自己要经过很长时间才决心承认攻击性本能呢?为什么我们在为了我们的理论而利用这些对每个人都是一目了然和熟悉的事实时,曾经犹豫不决呢?
当然,如果我们把具有破坏性目的的本能归之于动物的话,可能就不会遭到什么反对。
但是说人类气质中包含这种本能,就仿佛是对人类的亵渎。
我们的观点也与许多宗教的假定和社会习俗相冲突。
这些假定和习俗认为,人类应当生来就是善良的,或者至少本性是善良的。如果人类偶尔表现出残忍性、兽性和狂暴性,那只是人类情感生活的暂时失调而已。这些表现在很大程度上是煽动出来的,或可能仅仅是他迄今为止仍然强加于自身之上的不明智的社会制度所造成的。
遗憾的是,历史和我们自己的经验却并未表明上述情况,相反,它们证明了这样一种判断:对人类本性之“善良”
的确信只不过是一种有害的幻想;人们凭借这种幻想,期望他们的生活变得美好和更加舒适,而实际上他们却只是在破坏。
我们无需继续进行这场争论,因为我们对人类身上存在的特殊的攻击性和破坏性本能的证明,所依据的并不是历史的教诲或我们自己的生活经验,而是对xìng_nuè_dài狂现象所作的种种一般性的考察。你们已知道,当性满足与使性对象遭受痛苦、虐待和羞辱的条件相联系时,我们称之为xìng_nuè_dài狂。而当这种满足的需要被受虐待的对象自身所体验时,我们则称之为性受虐狂。你们还知道,在正常的性关系中,存在着这两种倾向的某种混合体。
当这两种倾向把其他性目标排挤到次要地位而代之以自己的目标时,我们就称之为性倒错行为(perveio)1。你们恐怕不会没有注意到,xìng_nuè_dài狂与男性气质(y)的关系较为密切,而性受虐狂则与女性气质(fey)具有更密切的关系,它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亲缘关系。
不过我要补充一个说明,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取得任何进展。xìng_nuè_dài狂与性受虐狂这两种现象均为利比多理论所难以解释,而尤以后者为最。
这两种现象构成了利比多理论的障碍,然而同时,它们又恰恰适合成为另一种取代利比多理论的学说的基石。
这样,我们就认为,在xìng_nuè_dài狂和性受虐狂中,我们看到了两类本能即性a和攻击性的混合体的两个典型实例。我们进一步假设,这种混合的关系是一种原型关系——每一个能够予以检验的本能冲动,都是由这两类本能的某些类似的融合或合金所组成的。这些融合的比例在每个本能冲动中当然是非常不同的。
因此,性a本能使融合物具有多种多样的性目标,而攻击性本能的倾向则在融合物中趋于缓和或发生渐变。
这个假定为我们的研究开辟了一个前景,将来总有一天,这个假定会显示出对于认识病理学过程具有重大的价值。由于融合起来的东西还可以分解开,故我们可以预料,融合活动将受到各种分解作用的最大影响。
不过这些概念仍然太新,还没有人试图在我们的工作中运用它们2。
我们现在回到性受虐狂所显示的那个特殊问题上。只要我们稍稍怠慢了性受虐狂中的性a成分,它就会向我们表明
1关于性倒错行为请参见《引论》第二十、二十一讲。——英译注。
2本问题请参见《自我和本我》第四章。——英译注。
以自我破坏为目标的那种倾向存在的迹象。如果性受虐狂确实也包括破坏性本能(如同也包括利比多一样),以致自我——不过我们在这里所考虑的东西确切地说是本我即整体的人1——从起源上讲包含了一切本能性冲动,那么我们就得出了下述观点:性受虐狂比xìng_nuè_dài狂产生得更早,后者是指向外部世界的破坏性本能,故具有攻击性特征。
一定数量的原始的破坏性本能可能仍旧保留在内心里。我们似乎只有在两个条件下才能感觉到这种本能:一个条件是当这种本能与性a本能相结合而转化为性受虐狂时;另一个条件是当它携带着或多或少的性a成分,作为攻击性指向外部世界时。
我们现在有这样一种想法:攻击性也许不可能在外部世界中得到满足,因为它遇到了真实的障碍。在这种情况下,攻击性就可能退缩,而加强在内心中处于支配地位的自我破坏性。
我们将会认识到这就是实际上所发生的情况,并认识到这种情况的重要性。受到阻抑的攻击性似乎包含着一种严重的伤害。对于毁坏他物和他人、以便不使自己遭受毁坏、以便预防自我破坏的冲动产生的意图来说,上述伤害仿佛是必要的。
而在道德家来看,这真是一种糟透了的发现。
不过道德家们会长时间地安慰自己,认为我们的推测是不可能被真正证实的。这种古怪的本能甚至把破坏的目标指向自己所栖身的有机体!
诗人们确实谈到了这种东西,但他们对此不负责任,因为在诗的领域里他们享有豁免权。
顺便提一下,这种观点甚至与生理学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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