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住证
“啊?!”闻听老中医的话我大吃一惊,脸刹那间变得仓白无血。我靠,没想到这位老中医也是个有鬼论者也!
“怎么了小伙子?我只是开一句玩笑话看把你吓得头发稍都立起来了,这世界上哪里会有小女鬼呢?”老中医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一个孙女,比你小一些,今年十七了,也不知道动了哪根神经,特别喜欢看恐怖电影,最近疯狂地在网上跟读一个叫亦农的恐怖作家的书,好像叫什么来着——《石佛镇》。石佛镇那地方我去过,山青水秀,哪来的y魂野鬼。嗳,家之言是最不可信的。昨天晚上,俺那孙女还硬拉着我陪她看一个日本拍的恐怖电影,贮藏室的门一推开,屋里黑呼呼的,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可是最后人马上要离开了,一抬头看到贮藏室上面的货柜里有一张惨白如纸的鬼脸,嗳哟哟,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嘛!”
我窜到咽喉的心卟通落在肚子里,连忙迎合他说:“大夫你说得对,现在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魂啊,科学都发展到21世纪了。我只相信科学!我是一个坚定的惟物主义者!”
“对了,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你文质彬彬,像一位大学里年轻的讲师,评没评上副教授或教授什么的?现在大学里据说也市场经济了,想评一个高职称,没有银子不会送礼拉关系是不行的。我说得对不对?!”老中医笑眯眯地看着我。
“是啦,大夫你真有眼力!”我冲老医生一挑大拇指,经过千锤百炼,我撒谎已经和当前某些著名专家学者一样达到一点不带脸红的超级水平。
从医院出来,我开车送武紫薇回她的单位宿舍。和她同屋的那个木乃伊(因为其相当的瘦骨,我特意给她这个封号)女记者出去了。武紫薇鼻子上、脖子上被包了厚厚一层白绷带,仿佛从伊拉克战场上刚刚光荣归来。我小心地搀抚着她慢慢躺倒在床上,我担心如碰到玻璃瓶一般,稍不小心她就七零八碎了。
“宝贝,好好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老医生已经说了没啥大问题,人家不会骗咱们。”我一路都在安慰武紫薇。不知为何,平日里风风火火一幅强势女人姿态的武紫薇,此时竟然变成了异常温柔而脆弱的小女人。
我喜欢小女人。但并不会因此希望武紫薇再去接受一次巴西龟的热吻!。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一直陪着她。和女孩子聊天是我的强项之一,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美前总统克林顿与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关公大战秦始皇……总之一句话,用四川话讲偶是摆龙门阵的高手。
在我的龙门阵里,武紫薇尽情享受着我给她的各色知识。当然为了味道齐全,爽口开胃,我偶尔还不忘加一些晕笑话。逗得武紫薇忍不住要笑,但刚要笑那伤处却大痛,武紫薇气得直拿小手拧我:“别讲那种笑话行吗?你不知道我现在不敢笑吗?”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快度过。忽然间,我的脑海里又莫名地冒出老医生那一句玩笑话:“除非那个巴西龟是由小女鬼变的,它的牙齿上粘满了咒怨的毒y!”我的神经细胞被猛地针刺了一下。
小女鬼?她不会是女鬼小红吧?!
为什么一向温顺的巴西龟会一反常态攻击武紫薇?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武紫薇挑逗刺激了它吗?会不会是女鬼小红从中做了手脚?小红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武紫薇进到我的房间后说或做了什么得罪了这个精灵鬼怪的女鬼。
女人心,毒似蝎,保不齐小红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我不敢再想下去。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去,和女鬼小红同志当面锣对当面鼓地质疑她。
尽管武紫薇再三表示要我陪她,我还是好言说服了她,我开车往家返。推开门,小红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我走过去叭地关了电视,直视着她:“瞧着我的眼睛,别骗我,告诉我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就是我干的了?”小红仰着脸对着我。
我面沉似水,一副“黎叔很生气”的模样:“我的女朋友武紫薇,她的鼻翼被巴西龟咬伤,是不是你附在了巴西龟的身上,借巴西龟之口咬伤的她?”
小红似乎很委屈:“怎么可能呢?巴西龟那么小,我怎么可能附着在它的身上?再说我和武紫薇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那么狠毒地咬住她美丽的小鼻子不放呢?人家那么漂亮的脸蛋万一因此破了相,我岂不是要承担重大责任吗?”
我仍不相信:“那你又怎么能证明不是你呢?”
“哼,你太不讲道理了。”小红生气地噘起了嘴:“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是吗?那你有本事去问你的宝贝宠物龟吧?!”
我向前跨了一步说:“你告诉我,武紫薇在看《疯狂的石头》时,两次看到电影里面藏着女鬼,是不是使的障眼法?”
小红气势立即矮了一截儿,低下头说:“是啊,谁让她一会儿骂我是妓女,一会儿骂我是s货,她还骂我是狐狸精。我为什么不能吓唬她一下?”
我问:“还有第三次,一个穿着睡衣的女鬼从电视里钻出来,是不是你变的?”
小红说:“是我又怎么了?允许她骂我,难道就不允许我收拾她?她鼻翼被巴西龟咬了那是她活该,是她罪有应得,谁让她逗弄那只老实巴交的巴西龟呢?再老实的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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