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天都站在黎小璇那边,又或许只是当时的医疗技术不够发达。黎小璇在医院的朋友打来电话:“那个女人在手术室大出~血,很可能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黎小璇听后很是开心地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洪元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保住她的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
那一刻,黎小璇觉得自己可能化身成为了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可以说曲雅是因为她才有此一遭劫难,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在那一瞬间,她的心里面只有一句话:
死吧,一起死吧……曲雅能来陪她,简直是世界上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狼骑竹马来7
那一日起,洪元凯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会想方设法地逗黎小璇开心,会大半夜开车越过大半个城市,只是为了给黎小璇买上一份她最喜欢吃的凉皮。洪元凯请了年假,和黎小璇一起飞到海南度假,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之间,他们的婚姻又走过了一年。
因为曲雅的关系,黎小璇并没有将自己排~卵功能障碍的问题告诉洪元凯。她趁洪元凯上班的时候借口要去g市进货,来来回回跑了全国各地医院的妇产科。虽然都说努力了一定会有结果,但是人生在世,总是有一些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全国各地的妇产科医院,得到的答案大多是“中枢神经系统性无排~卵”,治疗方案几乎都是要用药物促进排~卵。
她将药装在放避~孕药的瓶子里面,每天都在洪元凯失望的眼神中按时吃药,她知道洪元凯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说,洪元凯以为她因为他的出轨而不再想要他的孩子,而她却是在谎言当中为自己孕育新的希望。她每一次将药吃进嘴里,换来的都是洪元凯深深的愧疚与失望,她在这场追逐战中赢得深深的满足,她甚至开始特地挑洪元凯在的时候吃,她似乎爱上了洪元凯失望却无法言说的痛苦,她将她无法生育的痛苦用这种方法转嫁到了洪元凯的身上。
一直到那一天,她去医院开了新药准备回家,却突然在妇产科的门口见到了自从流~产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曲雅。
她的一头大~波浪长发已然剪短,不长不短的头发齐肩,做了一点内扣的效果。她的半边脸被刘海遮住了,口红换成淡淡的粉色,身上的衣服也是浅浅的天蓝色,看样子人畜无害,似乎在咖啡馆的那个烈火似的女人未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那个女人真的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么?
黎小璇的头发丝儿都不相信。
她落荒而逃,急匆匆躲进妇产科大楼旁边的过道里。医院安装了电梯以后就鲜少有人会走楼梯,过道里安静得吓人,偶尔有人走楼梯路过,空旷的空间里都会产生巨大的回声。她躲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的心上面好似有众人擂鼓,甚至能听见耳边心跳的巨大声响——“嘭嘭”“嘭嘭”!
那天晚上她很晚才回家,洪元凯给她开门,她一直都低垂的头稍稍抬起看了洪元凯一眼,见洪元凯并没有什么异色,才告诉他自己并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就好。
洪元凯马上说好好休息。卧室门窗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整个人却好像回到了医院的过道。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感受被子里自己喷薄出的炽~热的呼吸,她的意识仿佛才逐渐苏醒过来。
洪元凯打开卧室的门,告诉她单位临时有事要回去一趟。她把头探出来,微笑道:“去吧。”洪元凯轻轻地将卧室的门关上了,她在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在黑暗里沉沉睡去。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许是今天见到了曲雅,她的心脏里面还流着对那个女人的憎恨的血液,在她的梦里,曲雅还穿着她和洪元凯结婚时在婚礼上穿的那条红色的裙子,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她骄傲地站在她的面前,轻松而自然地挽住了洪元凯的手腕,下巴轻抬,语气倨傲:“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凤凰!”
她咬紧牙根想要反驳,却不想一直在旁不出声的洪元凯突然将她的喉咙扼住,他的双目圆睁,一双眸子里全是血丝,他扼着她的喉咙将她高高提起,恨恨道:“你既然不能生,为什么还要杀了我的儿子!”她脱不开洪元凯的钳制,一双~腿被巨大的力气抬离地面,她奋力地挣扎着,却觉得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艰难。
她挣扎着,扭动着,眼前蓦然一亮!她豁然从梦中醒来,洪元凯坐在床铺的旁边,一只手还放在台灯的开关上。黎小璇不敢看洪元凯的眼睛,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闭上双眼,轻声道:“回来了。”
洪元凯不说话,黎小璇狐疑地将手放下,侧过头去看洪元凯的脸色。
台灯里安装的是白炽灯,散发出来的是白晃晃的灯光,洪元凯的半张脸被台灯照着,将脸部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另一半在阴影里面,黎小璇看不太清。
半晌,洪元凯突然道:“小璇,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因为噩梦的关系,黎小璇没有发现洪元凯脸上淡淡的喜色。她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握紧,她将目光锁定在洪元凯的脸上,厉声发问:“你刚刚去见谁了?!”
洪元凯的头低下来,虚心认错的样子。
黎小璇又问:“你刚刚到底去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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