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只是为自己担心的轩辕凤辰一笑,再握了握他的手: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来,这样我们才可以在一起。
牛青云说得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而只要心意坚定,天下间没有什么难关是闯不过去的,不是吗?
依依复依依,轩辕凤辰终是一咬牙,转身离去了。
他知道左静言还没有被他完全说服,但,他现在比以前有耐心,而且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总算是按着时辰顺着奈何桥下的两生花回到阳界,莲台上白光一闪,再次被送回身体时果然没有牛青云拉行强生魂归位的痛楚难过,虽然还是有一点恍惚感,想是因为灵魂与r身分离所至。
一直守在这边的牛青云见他醒了,第一时间先抢上来把他的脉,感觉只是有些虚浮之外,并无大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轩辕凤辰睁眼看到他才想起:哎呀,我忘了跟阿吊说道长你的事了……他见到左静言,眼中就只有一个左静言,根本心无旁贷。
不过不要紧,明天找还会再去,我这次一定会记得了。
轩辕凤辰温言安慰。
什么?你还要去!?
这下牛青云才刚刚恢复一丝生气的脸,又垮下来了。
◇◆◇
花开花合,一个月的时光弹指即逝。
这一个月中,轩辕凤辰每日灵魂离体一对时辰,到冰河鬼域陪伴左静言一个时辰,从无迟误。
因他来往得频了,成了地府守门灵牛头马面认准的迷路的灵魂,那两只以畜牲入道的鬼差的确实质驽钝了点儿,居然天天认定是那个迷糊鬼差阿吊又把这个鬼魂给弄跑丢了,又还记得阿吊的交情,每次都偷偷通知他把这只魂领回去。实在丢不起这个脸的阿吊气呼呼地找了锻铸地狱的鬼面大人,只说自己为收魂安全起见,央他仿着牛青云的葫芦样式,另造了一个法器,虽然没有牛青云那个葫芦那般可以纳海容川,但收纳一、两个魂魄的能力是有的。
然后每天虎着脸守在酆都城前,等着把他的生魂收到葫芦里,再瞒天过海地带进鬼城。
左静言每次盼得他来,总是欢喜的,只是那情感不敢流露。待到他走却也从不挽留,只生怕会让他有所依恋。
他有时候力劝左静言想方设法逃出生天,有时候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他,想尽可能把温暖传给被冰封在雪域里的那只鬼——尽管结果是两个人都一起冻得冰寒。
日日生魂离体,虽然有仙物拂照,毕竟太损耗元神,想起昨日左静言在雪地上写你瘦了?这几个字时的惶恐不安,轩辕凤辰揽镜自照,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那人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眼睛是红的,颧骨也高了起来,倒不由得想起以前左静言给他讲古时说过的鬼异灵志,如那什么荒山野寺,有仙狐鬼魅幻化成人,有男子被其迷惑,与其覆雨翻云,被吸了精去,日日憔悴,形消骨瘦——可不正像自己现在这模样?
不同的是,那些故事中的主角是不知就里地被鬼物迷惑,自己却是心甘情愿。
只可惜这样的憔悴只是生魂离体所致,明明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不知道把这想法跟左静言说,他会怎么想?
八成会在雪上大青鬼迷心窍四字赐他吧!
叩叩——
门上两声轻啄。
应该是牛青云把今天的参汤端来了。
以前他最讨厌喝那种味道怪怪的东西,现在却真是一日离了它就不行。
牛青云所说的鬼门关大开之日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对如何求出左静言一事却仍一筹莫展。左静言虽然很期盼他来,却又时不时总劝他快快离去,不要再来。他偏不信这个邪,一日不落地造访,只盼左静言也认识到他的决心,两人共同努力想个对策出来。
可是无论他是跟左静言商讨,还是跟阿吊、王小二商量求助,都没有一个万全的解决办法。阿吊直摇头,鄙视道:你以为y间跟阳间一样,可以有私赂的违法官史啊?鬼囚说放就放,那还要y司有什么用?这里的律法最是公正严明,每个人生前所做的一切,到这里来都要偿还,这才是公平!左静言之事,是他有错在先,这样的结果也是他选择的。如他肯放下执念,饮了孟婆汤前去投胎,也没罪给他受。
罪……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魂到地府也要先偿罪吧。
要抵偿左静言和小元的命债并不怕,只怕又给左静言添上新的罪名,所以这一条命是一定要保住的。
进来。
顺手扣下了镜子,轩辕凤辰等着他今天的汤药。可是端着药碗进来的不是那个丑道人,却是如烟笼素荷一般的女子。
轩辕凤辰不禁一怔。
微有些尴尬的目光下移,看到她微微有些显形的小腹,三个月的身孕……而且还是自己的种!
想到这个就无比内疚,可是若非她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这阵子因为左静言之事奔劳,一会儿喜悦一会儿忧心,还真的把她忘了。
也可能是刻意不去想。
母后担心您的健康,特地叫我来看看。
看着自己的丈夫手忙脚乱地拉了个椅子来,体贴地让自己坐下,越璃淡淡一笑,对自己被冷落了数月的事实只字不提。
她也打量着明显憔悴的轩辕凤辰。
新婚时所见的那个意气郎君不过短短数月间就已经消瘦,眉间有淡淡黑气,眼下重重黑影,原以为他称病辞去一切俗务只是托辞,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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