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幸亏有一个伶俐的丫头,才这么几天的功夫,这包扎的手法是越练越好了口你瞧,不比专业的大夫包得差吧?”我故意叹了一口气,斜眼冷睨着他,抬起左脚在他眼前乱晃:“看我只是扭到脚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满意就好。”君默言淡淡地瞅了我一眼,忽然抛下一句:“巳时召见,别错过了时辰。”便霍然转身离去了。
哇哩哩!巳初召见,现在已经是辰正,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拒绝嘛!什么玩意!太后召见了不起啊?本姑娘不爽,不高兴去,成不成?
可惜终究只敢腹诽,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尽管不愿,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让喜儿替我梳了宫装警,头c佘铰丝凤凰簪,穿着金丝滚边绣牡丹图案的蓝色裕衫,再配上一条精美的同色印花罗百被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恩,居然有点古色古香的味道,挺象个洁命夫人的样。
君默言默默地等在前厅,见到我穿了正式的朝服出来,唇角一扬,隐隐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淡淡地道:“来了?”
“嘿,太后召见,我敢不来?别说只扭到脚,就算只剩一口气,爬也要爬着去吧?”我没来由地生了气,冷冷地嘲讽。
置身于宽敞的大牟里,与他相对而坐,想着接下来入宫要面对的人,忽然有点紧张——周围好象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不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说女人看女人是最挑剔的。万一我有个行差踏错,不知道会不会小命不保?
“姨娘很温柔,不会对你怎么样,别紧张。”君默言眼望着窗外,仿佛漫不经心地对着空气低语,脸部的线条渐转柔和。
“谁紧张了?”我嘴硬地揶了挪身子,不服气地顶了回去——原来,太后是他的姨娘?那不是姐妹共侍一夫?不过,想一想,这种现象在古代尤其是后宫,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让我奇怪的是,君默言居然也会安慰人——他,刚才是在安慰我,没错吧?
“不是就好。”君默言微微抿唇,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
“太后究竟为什么要召见我?”本来不打算理他,可沉默了片刻,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
最重要的一点——太后以前究竟见过林书雁没有?这桩婚事既然是太后与皇上做的主,想必她们应该是见过面的吧?
要是她突然问起以前的事,我可是一问三不知。到时不知该怎么圆谎?唉,是谁说的,说谎话就象是滚雪球,往往说一句谎言,到最后要用一百句谎言去弥补。
我可不敢盲目乐观:性格温柔不代表不精明
她能在后宫无数美女中脱颖而出,当上皇后,然后又成为太后,心机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如果我能事先知道理由,想好应对之词,露馅的危险就会减低几分。
“到了,下车。”君默言头也不回,掀帘而出,临了忽然淡淡地加了一句:“只是对你有点好奇。”
呃。。。好奇?他什么意思?话说一半怎么不说了?气人!
此时君默言已跳下马牟,轻松立在车门边,伸出手握住我的臂,准备搀扶我下车。
他修长的大手有一层薄薄的茧,带给我温热而粗糙的触感口我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握住。他淡淡睨了我一眼,倾身过来附耳低语:“大伙瞧着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握住他的手,弯着腰,慢慢地跨出了车门皇宫,千百年来始终披着神秘面纱的建筑,终于呈现在我的跟前。
眼前矗立着的是高达十数丈,显得感武碓壮的朱雀门。以一条笔直的汉白玉大马路为中心,整个宫殿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里面屋宇相连,星罗棋布,密如蛛网。红墙黄瓦,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口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雏伟。
在朱雀门前下牟,再换乘了早候在那里的宫内软轿,一路过文华,乾请。。等殿,穿过御花园,经过无数门廊,终于进到了处于深宫大内的太后的慈宁宫。在前庭落了轿,早有宫中女官等候多时。
“奴婢韶华,见过昭王,王妃。两位请随我来,太后正等着呢。”她曲膝向我们行礼问安后,袅袅亭亭地走在前面为我们引路。
我手心微微沁汗,下意识地往君默言身边靠了过去。他微微偏头,轻轻握住我的手,眼底似有光芒一闪而过,快得我来不及捅捉,耳边已听到他低低地嘲弄:“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嘛?今日忘带了?”
可恶,居然取笑我!可来不及回嘴,眼前已有一名柳眉凤目樱唇瑶鼻的宫装中年美妇,浅笑盈盈地迎面走了过来。
“姨娘。”君默言站定身形,淡笑着望向那中年美妇,脸上的线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放松。
“言儿,你来了?”太后缓缓走到我们身前,如水的美眸轻轻地从我身上扫过,温柔地笑了:“这就是雁儿了?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我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瞧着她,平日的伶牙利齿突然跑到了爪哇国,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太后?君默言的姨娘?居然如此年轻美貌!呃。。不但人美,连声音都轻柔和煦,温婉动人,教人如沐春风,陶然若醉。
“哧,母后,她好象让你吓傻了,平时不是这样的。”君惜玉忽然穿花拂柳从一处假山后转了出来,扑哧一笑,斜睨着我,戏诧地调侃。
他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龙袍,长身玉立,俊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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