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着我,“你有心事吧。”
我干笑两声,把脸转过去。那声本能的否认扎在嗓子眼里,痒痒的。吞不下,吐不出。是生铁化的鱼刺。小米噌噌噌爬上了树来,在我身边坐下,上午的阳光撒下来,在我的肩膀上,在它尾巴上。世界的表面,看起来毫无y影,背后的悲欢,却足以致命。
它陪我沉默着。良久,小爪子在我手指上轻轻一搭,要走了,轻轻说一声,“你想见那个人,就用别人的皮囊去见吧,上天有时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目送它身影飞快消失,我一跃而起。
上身!
这么古老的法术,我怎么就忘记了。
在沉静的密林里我发出压抑不住的狂欢叫喊,往小米远去的方向抛上飞吻千万,同时暗下决心,他日得偿所愿,我必为老鼠天师奉上全日本最大的猪头,以示敬仰。
两小时之后。我出现在阿姆斯特丹。
欧库阿酒店大堂。
这家系出协和集团的五星酒店,距离凡·高博物馆咫尺之遥,向来是秦礼的最爱,大凡族人聚会,都惯例下榻于此。以小秦的个性,看到灯光喷泉的水他都想着成本和收益的比例,艺术于他,不过一团团基因突变的金子。所以我一直怀疑,他对凡·高博物馆如此感兴趣的原因,不过是想某天扮演通天大盗的兴致来时,就近去干一票大的。
我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到,我不可能在这里傻乎乎站太久,方才看天色,四际已经隐约有风雷震动,这家酒店很可爱,门口的侍者都是帅哥,我可不希望一眨眼的功夫,给两个大霹雳打成塌方煤矿一样。
这个时候,我看到门口一辆白色奔驰停下,车里走出一个绝代佳人。
金发,美,高挑,身段完美,无一寸赘r,一款黑裙子,脖子上垂下流苏状的黄金宝石绍缭链,手里抓一个小小的金色包。进得酒店门,深海一样的眼睛左右一看,人人都以为在看自己,不如自主,身子一紧,都要肃立端坐。饶是我精通变化,可以任意随形,也想不出有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比眼前这个更惊艳。
是了。这便是为我而献上的祭品。最适合上身的对象。
这美女在大堂中停了一停,转身走向一头,从方向来看,应该是洗手间。我尾随上去。
在门外等一刻,转进去。她果然在补妆。
越是美丽,越恐慌差池。一分一寸,勾匀涂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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