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过。可不管他如何做,都抵不过她肆虐的眼泪。
陈缘只是流泪,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我如果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任何事情呢。”
“陈缘……”唤了她一声,他的喉头也紧了,“你不能这么任性,你不明白你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是我明白。坑你一辈子的事,我不能做。”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坑我呢?我想过要坚强面对,我想过,真的。可是我没办法嘛,多看你一眼,多见一你面都让我更加难过,高进,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当初遇见我,你就应该绕道走,走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也别来惹我。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当英雄吗?可是我不愿意被你拯救!”
她边哭边说,一边恨他一边抱紧他。
高进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已经没用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
花了些时间安抚她,她抽抽噎噎地终于停止了崩溃般的哭泣。
时间不够,每一眼都看不够,不够,全都不够。
两人相对无言,目光纠缠,气息相闻,吻在一起。离别的情绪太浓,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酒精作用之下,陈缘的感官变得敏感异常,身体却渐渐虚弱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像是有魔法的人,不住地折磨她。他知道她,了解她,让她欲-仙-欲-死。
月光勾勒出旖-旎人影,轻风伴随她美妙的乐章。随着如诉如泣的乐章渐渐停息,那道曼妙躯体归于平静。
床铺凌乱,衣衫不整,陈缘埋头在枕头里气喘吁吁。高进整整衣襟儿离开她,又要去往别处。
陈缘攥住他的手腕,“……别走。”
他手握成拳,没动。这个时刻的任何一种挽留都是危险的。
“需要帮忙吗?”
他还是没动。
她从身后抱住他,“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只要你要,我就是你的。”
他久久不语,身体发烫。
“高进,你不想要吗?”
“……这对你,不公平。”
“你这样离开,才是对我不公平。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缘来到他面前,以己相送。她闭上眼睛,埋在他胸前。
高进终是肉-体凡-胎,面临这样的时刻,无法再用残缺的理智支配自己。
几次亲密接触,高进都将陈缘保护得很好。他并未触及她的底线,他不敢,那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
可凭良心讲,高进,你真地愿意把她送给别的男人吗?你受得了别的男人得到她吗?
触摸她的发,她目光如水,半睁半合。
“陈缘……我对不起你。”
“那就让我一次恨你到底。”
“你真不后悔?”
她摇头,送上自己的热吻。
该来的总是会来,我们生来都带着剧本,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上面都写了什么。且不管明天,不管一切,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用力去做,尽情去做。
轻风数度,痴乐难宁。墙上舞动的人影似是不知疲倦,疯狂热烈。他们呼喊着彼此的名字,希望这一刻永不停歇,哪怕永无来日。
夜里一点半,陈缘睁开眼睛,轻手轻脚下床,披上外套,亲吻熟睡中的高进。
“生日快乐。”
他,应该已经到了。
陈缘拉开窗户,来到阳台。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截到一旁,同时捂住嘴巴。
“是我,阿良。”
陈缘大口喘气,渐渐冷静,点头。
阿良松开她,她退到一旁。
想起今晚之事,她很羞赧也有顾忌,甚至有些抬不起头,“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他轻描淡写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从她身上移开目光,阿良寻向床上的高进,“他还在睡,你想清楚了吗?”
一句话,阿良并未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知道她会犹豫不决,但那犹豫的眼神里还有些别的。阿良最受不得被她这么观察。
“怎么,你不相信我?”
她不吭声,倒更像默认。
“你也以为我会害你?陈缘,你仔细想想,我有过无数次机会,但我有没有害过你?”
她低下头,似乎除去了顾虑。
当真就这么下了决心,陈缘揪着衣襟儿,愈发紧张起来。她望向高进,舍不得离开他,能多看一眼都好。
“看够了吗?再等下去,把他等醒,谁也不用走了。”
陈缘吞着眼泪,告诉自己坚强起来,“我跟你走。”
那一刻,阿良看见她眼中闪烁着倔强的泪水。
趁着夜色,阿良无声无息地翻过阳台,在楼下接应她。陈缘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眼睛一闭跳了下去。阿良稳稳地接住她。为了避免声响,阿良带着她跑进一条小径,那条小径很黑。他们跑到小径尽头,那里停着阿良的车。
上了车,就没有回头路了。陈缘坐进副驾,冷静下来,什么也不想了。
车子开动的那一霎那,陈缘闭上了眼睛。
高进在梦中翻了个身,睁开眼,没有摸到枕边人。
“陈缘?”
一阵风卷进屋。窗户开着,白色窗帘轻轻飞舞。高进瞬间醒透,来到窗边。
“陈缘?”他有不祥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小别墅一时亮起灯火,所有人如数行动。
高进开着车追出去。一上车他就给阿良打了电话,不通,陈缘的电话也是不通。
最让他不能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徐良,你他妈有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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