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其它大叔大婶知道后,也跟着数落庭霜不会过日子,这样做是败家。手里有多少钱,就办多少钱的事,这才是脚踏实地的正路。
庭霜无语苦笑,知道这种观念很难转变过来,也不再解释什么。
记得前世曾看经济评论,七十年代时国家政府曾自豪地声称没有内债也没有外债,达到了收支平衡。改革开放后,转变了旧有观念,才意识到没有内外债说明不会利用别人的资金搞活本国的经济,没啥可自豪的。
观念一变,马上就不一样,就连被恨得咬牙切齿的小日本的贷款也照用不误,其他国家的自不用说。对国内多期国债不停的发行周转,拆东补西反正窟窿不破就行。
这些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连那个时代的国家领导人都不愿接受负债,何况这些一辈子足迹不出县城的农民。
农民在地里刨食靠老天吃饭,实在不容易,抵抗风险的能力本来就小,谨小慎微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收益往往伴随风险,没有一点风险的经营,收益也是极少的。负债经营是把双刃剑,关键看怎么弄,庭霜在事前经过仔细筹划算计,只耕种家里原有的五亩地肯定不行,连吃饭都困难。所以开荒是必需的,种麦的季节已经过了,只能种稻,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收成不好,还可以养j鸭补上,通盘算下来,冒这个风险值得。
话虽如此说,庭霜承受村里人的质疑和责备,还是感到压力极大。啥话也没说,提着镰刀去收麦。
麦收时节这个时节是农忙季节,要抢种抢收,否则一场雨下来麦子就烂在地里了,全村的人都像打仗一样紧张,白天连着黑夜干,这个时候的太阳火辣辣的象个火炉烤在人身上,割麦的人累得腰酸背疼,那种叫“麦丹”的真菌由让人痒得难受。
这个时节学堂放麦假,城里做工的也尽量讨几天假回家帮忙。不但大人拿着镰刀拼命干,就连小孩子也提着篮子跟在大人割过的麦地里拣麦穗。
天已经黑下来,村里大人们还在摸着黑干活,小孩子已经累得躺在埂子上睡着,大点的孩子把弟弟妹妹抱起来回家做饭。
劳力充裕的家庭在农忙时节也会相帮着一起干,不要工钱,但是得两顿有r,其他时节各家干各家的。算是最初的合作社形式。
孟家的地不多,只有五亩,而且地势偏低,春天被淹过,收成没有别人家多,四个兄弟齐上阵,预计两天就可以收完。
庭霜没想到收麦会这么累,头顶上太阳烤着,脚底下硬麦茬扎得脚疼,手上也刺得疼。以前在学校时校里也组织过学生去乡□验,可是没这么累,跟玩似的,割的还没有撒得多,同学们嘻嘻哈哈玩闹一阵,算割完了。
现在是实打实的干,只觉得腰都快断了。
庭辉更是叫苦不迭,直说自己的腰断了腿折了,手上也满是血泡,爹娘都会心疼得哭泣。
庭霜叫庭芝回家,教训老二:“你看村里象你这么大的小伙哪个不是拼命干,你邪火啥?”
“从来没这么累过?”
“太累了,你可以用精神治疗身体的疼。”
“啥叫精神治疗?”
庭霜常用精神疗法缓解现实压力,也就是脑补,在脑里想象快乐的场景,比如秋天到了,稻谷满仓,家里j鸭猪羊成群,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地主。或是遇到一个恶霸欺负人,自己虎躯一振上去三拳打得他嗷嗷叫着求饶,王霸之气尽显,收得小弟无数和美女芳心无数。
一边yy着,好象精神能放松很多。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试试。”庭辉嘻嘻一笑说,“我最盼望的是遇到一个神仙送我金手指,我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往街上一走,所有闺女小媳妇都追着我,任我那啥。”
庭霜听了他的脑补,脑门冒黑线,这家伙该不是遍览种马文后穿越过来的吧。
“大哥,你的愿望是啥?还是跟着长行骡子游遍天下吗?”
“那是一般愿望,我喜欢快意恩仇。”庭霜说出自己的愿望,“等我发了财之后,对我有恩的,我一把银票递过去,大手一挥说:够不够?不够尽管说。欺负过我的,我要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让他吃吃苦头,能亲手揍一顿就更好啦。”
旁边的庭芝听见,笑得坐在地上。
“老四甭笑,你说你的愿望是啥?”
庭芝揉揉被麦茬子扎得生疼的p股说:“我的愿望是考上功名,院试,乡试,殿试都得第一名,皇上亲自接见赐宴,午门,太和门中门大开,在正中皇帝专用的御道走一遭。戴花游街享尽风光,然后外放为八府巡按,代天子体察民情,受欺压的百姓对我如久旱望云霓,我一日理清所有积压冤狱,连皇亲国戚我都铡了,其他恶人吓得p滚n流,百姓视我为青天,皇上视我为国家柱石,一有事情没有我就不中,六部都乱成一团啦。”
听他前面的话,庭霜还微笑地听他说,待听他最后一句,不由得一头黑线,果然yy无极限啊。
最后,庭霜做总结:“这些都是精神疗法,不当饭吃,眼前最实际的是我们得赶快把麦子割完。”
经过这么一yy,身体上的疲惫还真的减轻许多,好象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手上也有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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