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全部都呆在大厅中,都聚精会神地等着,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到了二更时,终于,祖林水桃一前一后地睡着了。我跟老叫花神色一凛,看着祖林睁开眼,无视于我们的存大走了出去,老叫花前面跟着,不多会,水桃也这样子走了出去,我忙跟在她身后。
可是我低估了她的轻功。虽然她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但身手却是非常快,结果,在大街小巷里飞窜的她,被我跟丢了。好在我有提前准备,不多会,看见天空闪起一朵烟花,我马上向那个方向奔去。
我让蓝鸥蓝鹭分别守在新野那妓院的前后门,只要他们去了,两个丫头就会通知我们,那朵烟花就是我们的信号。当我赶道妓院时,见到老叫花也气急败坏地刚刚到。
蓝鸥蓝鹭汇报说没看清楚他们进了哪间房,但方向是一致地。我们四人循着那个方向寻去,一排一模一样的房间,只是门口窗帘的颜色不同。我从那一排门口走一趟,没发现,再走一趟所有的窗口,心下有疑问,再走一遍门口与窗口,发现其中挂着红门帘的那间门口与窗口都有一种熟悉的香味。清淡但是真的熟悉。
蓝鸥看到我的表情,闪身从窗口越进去,我们心情都非常沉重。等待不过几秒的时间,但却让我和老叫花的心跳加速。门开了,只见这时的祖林一脸沉醉地在跟妓女办事,而水桃却泪流满面地盯着他,坐在地上。
蓝鸥蓝鹭转过身,老叫花气得伸手要去拿祖林,我挡了下来,四人排排站在水桃的前面: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们要挡住她的视线。
许久,听道床帘内的声响终于停了,一名妓女走了出来,咋一见我们吓了一跳,红着脸出去了。是她!那个前两次的妓女!那个我们调查了好久的妓女!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安排的!我拉过水桃,擦干她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果然,那熟悉的清香。
拉着面如死灰的祖林,拉过木偶一般的水桃,我们一起回了水桃家。在那里,待他们全部都坐定后,我说道:“如果你们两人一直要这样下去,那么这件事我们就不必查了。”
“查?还要怎么查?一点希望都没了。”绝望地说出这两句,祖林站起身来向门口一步一步地挪却,那身影见者心酸。
“如果我说,现在已经柳暗花明了呢?”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真香!
齐刷刷地眼神一起盯向我。“好茶!再来一杯!”我递出手中的空茶杯,我的蓝鸥蓝鹭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帮我添满。
“蓝鸥蓝鹭,姑姑问你们,你们现在快乐吗?”
对望一眼,两人一起答道:“跟着姑姑我们很快乐!姑姑教我们武功,带我们查案,我们很快乐!”
“好!姑姑问你们,老偷儿什么时候怎么过世的?以前姑姑怕你们伤心,不好过问。”
“师傅是三个月前,从外面回来就告诉我们说他还了恩,要带我们走,离开襄阳,退出江湖。谁知没过几天,师傅就过世了。临终前,他说一切都是天意。要我们烧了他,将骨灰埋了就离开。”
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
“他最后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去了多久?”
“是去年九月初三出的门,十三那天在保定府碰的头,那时我们跟着师傅在那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程回襄阳了。”蓝鹭答道。
我点点头,其他各人惊讶于时间地点的巧合,也疑惑于时间地点的过于巧和。
我转向祖林跟水桃:“你们会使用什么香料吗?”
祖林摇摇头,水桃点点头,又突地摇摇头。众人不解,她解释道:“我用香料,但奇怪的是现在我身上这种香味我没用过,却又不陌生。”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再看祖林突然发光的眼神,我冲他们点点头。
“其实,现在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又陷入了胶着。我想事情是这样的:在九月初,有一个人分别在多人身上下了三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可能是药,可能是香粉。其中,发生在祖林身上的是一种,水桃身上的是一种,而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那几个妓女身上是一种。这种东西会以每月为周期的形式散发出一种清香味,而这种香味会给人带来影响。”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比如祖林无意识状态,会有强烈的生理需要;比如水桃,会处于无意识状态;而妓女身上的那种,则是一个引路的标示,所以,才会在新野的同一个妓女身上发生三次!”
各人了解了,但是,“那和老偷儿有什么关系?”老叫花问道。
“那个下药的人,能在祖林,水桃还有这许多妓女之间短时间下药,而又不让人发觉,那他必须轻功过人。妓女们分处各地,来回需要时间,祖林和水桃两人武功卓绝,不是一般人哪近得了他们的身。而老偷就可以办到。”我分析道。
“所以,你就问老偷的行踪?”
“不错!现在,我们要弄清楚两件事,就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我笑道。
“哪两件?”老叫花与蓝鸥蓝鹭开口问道。
“第一件是谁知道我和祖林的关系,第二件是谁对老偷有恩。”水桃若有所思。
“答对!其实也可以合并为一件:这两个人是有交集的,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还有就是弄清香的来源,想办法解掉它对你们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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