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捂着肚子笑说:“对,对,对。”
宋琪琪问:“对面那栋楼是哪个系的?”
“中文吧。”
“中文系的女生果然不同凡响。”
7
慕承和的突然降临,让本来萧条下去的俄语课出勤人数,又开始节节攀升,甚至可以说是猛然增加。
第一回待他再要求读单词的时候,哗啦一下,举起数支又白又嫩的胳膊都是申请回答问题的。
他淡淡含笑:“上次课代表同学不会读,我念其初犯,就放过了她。这次要是谁还不会,绝不股姑息,一个单词罚抄二十遍。”
话音一落,那些支起胳膊又在转瞬间消失。
“没了?”慕承和扫视了一圈教室,薄唇微启,略微遗憾道:“那——还是课代表好了。”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义愤激昂,紧握双拳。
白霖急忙拉住我,“小桐,正上课呢。你千万别冲动。”
我强压制住扑过去掐死他的yù_wàng,深吸了口气答:“我主动申请抄二十遍,下次上课交给老师您。”
我忍。
他扬起眉梢,“弹音还不会?”
“不会。”我僵硬地回答。
“这样吧,”他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喜欢中国人叫个外国名的,但是有时候也蛮有用的,我帮你取个带弹音的俄语名,以后见人就念一念。”
我鼻子一哼,没有说话。
慕承和想了想,“薛桐同学虽说在外语系貌不出众,但是拿到物理系去比一比长得也算一朵花了,不如就叫Рoзa吧。”
他淡笑着补充:“可你要勤练弹音哦,不然玫瑰花成柳条了。”
(木头俄语知识小贴士:Рoзa——玫瑰花的意思,里面含着弹音[p],慕承和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要薛桐每天都要面对这个难题,如果弹音发不出来,读音就变成лoзa了。лoзa——细柳条。)
小白老乡在下面又一次拉住我的手,几欲悲泣地说:“同学,你命真好。承和他上次帮你单独辅导,这次为你亲自赐名,早知道这样就算罚我抄两百遍,我也要举手。”
旁边女生也纷纷坚定决心,下回即时要上刀山下油锅都也绝不能退却。
自此以后,从外语系流传出一句a大名言,只要形容某个人长得很抱歉,可以说:这人长得跟朵玫瑰花似的。
我那悠闲舒适的大学生活以慕承和为转折点,悲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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