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吧。”此行也就是随性而起,漫无目的毫无计划,全凭心情,所以唐颂说得也不太确定。
她直呼他败家,两天买这么多衣服!
他竟然还一脸的理所当然,“总比冻坏了好。”
说着,便里三层外三层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仅袜子都套了两双。
“走不动了。”沈略苦着脸,觉得自己像个太空人似的,动一步都艰难。
“乖,咱得多穿点,等会儿还要出去玩呢。实在累了我背你。”
这天倒是挺晴朗,太阳亮晃晃的,只是照在人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树枝上挂满了厚厚的冰
凌,不知该称为雾凇还是树挂,反正晶莹透亮,随着枝桠交错成万千形状,煞是好看。
早已凝结成冰的松花江上,小孩子们堆雪人、滑冰、抽冰尜……你追我打互相调笑着,冰面上传来阵阵的笑声。沈略觉得很稀奇,盯着旋转的彩色冰尜满眼兴味。唐颂给她买了一个,结果她鞭子抽着抽着就不见了冰尜的影子,鞭尾差点甩到唐颂身上。
“你谋杀亲夫啊?!”他赶紧拽住她乱舞的鞭子,好气又好笑,指指旁边五岁大的孩子,促狭道:“跟人家小师傅学学?”
谁知沈略还真去问那小屁孩了,唐颂傻眼,只见那小破孩奶声奶气故作成熟地指挥他家小妖,玩得不亦乐乎,彻底给他晾在了一边。最后他又是哄又是骗又是胁迫,才把这匹脱缰的野马拽回,擦擦她额上沁出的薄汗,他凉凉地问:“累不累?”
沈略忙不迭点头,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唐颂愣了片刻才明白她的目的,想到出门前自己说的话,心里郁结到吐血,认命地半蹲下身子。
沈略穿得圆圆滚滚的,地面又滑,所以唐颂背得格外费劲儿,只一小会儿,也是满头大汗,嘀咕了一句:“狗熊似的。”
她耳朵倒是灵敏,随手抹了一把松枝上的落雪往他脖子里塞,“说谁呢?”
唐颂猛地哆嗦了一下,怕摔着她又不敢松手,认栽道:“我,我自个儿。”
她爬在他背上咯咯笑,声音仿佛具有感染力,他的那些小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只想着,她要是天天这么笑着该多好。
傍晚的时候去了极富盛名的冰雪大世界,沈略虽然跺着脚直喊冷,可唇角持续上翘着,毫不犹豫地否决了提前回去的建议。
他牵着她的手在一个个冰雕雪堡之间逛游,抬眼是璀璨琉璃的冰灯城堡,低眸是她或惊或喜的灿烂表情,心里别提多满足。
一天都玩得很开心,只是没想到临走时却出了点小插曲,把唐颂惊了一身冷汗。
那会儿她流连在刚刚玩过的冰滑梯前,因为下来时撞到雪堆,一边抖着衣服帽子里的雪,一边咧着嘴直呼不过瘾。
他笑道:“再玩一遍?”
沈略喘着气摇头,“人太多了,还得排老久的队呢。”
年初二许多游客都是全家总动员,队伍浩浩荡荡地看不到头,他们刚才等了差不多快一小时,排队不比到处晃悠,静静的不跑不跳,只一会儿就冻得脚底发麻。
他亲亲她红彤彤的脸蛋,在她耳边说道:“你先去逛逛,我在这儿帮你排着,半个小时后一定要回来找我。”
“算了。”她还在犹豫。
“听话,心疼我的话回头就多补偿补偿我。”他挤挤眼,意有所指。
沈略啐他,“呸,谁心疼你呀。”说完就往不远处的城堡里走。
唐颂在后面笑着叮嘱:“记得回来。”
她回过身挥挥手,然后就像入水的鱼儿,转瞬钻得没影儿。
孰料阴差阳错,她嫌一个人逛着没意思,偏偏赶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提前归来,等了几分钟没看到他的身影,急着到处借电话打给他,他的手机却出乎意料地提示“已关机”。
沈略急了,绕着分手时自己进的城堡转了一圈,回到排队的地方还是不见他,又去其它景点找。最后冷得不行,想了想,索性打车先回了酒店。
唐颂对此却不知情,大约因为天色晚了,所以这次排队的时间缩短了许多。等快到自己时还没见着她,他打开手机正准备看看时间,这才发现电池因为温度太低不知何时罢工,捏在手心捂了半天才重新启动。
甫一开机就是陌生的未接来电提示,拨回去对方只说刚才有人借电话。他让那人描述一下情形,越听心越慌。后来队伍也不排了,跟工作人员交代了声如果有人找就先让她在这儿等着,旋即拨拉开人群前往附近的景点寻她。
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回原地后,工作人员说并没有人过来找他。他的心越发焦急,恰好手机又响,听筒里传来她沙哑急促的声音:“唐颂你在哪儿?”
他嗓子戗风后,干涩得说不出话,用最快的速度平复道:“还在滑梯这儿,你赶紧过来。”
“我到酒店了。”
“那你甭乱跑了,等我回去。”他心里这才踏实,重重地长出一口气。
急急忙忙回到酒店,刚进大厅就看到她,彼时正坐在沙发上朝门口张望,看到他后兴奋地跑了过来。
他蹙起眉心问:“怎么不进去?”
沈略见他的衣领和额角碎发都凝满了霜,像一个白胡子老头,顿时内疚极了,几乎想也没想地扑进他的怀里,轻轻抱住他。
唐颂因她这一系列动作整个人呆住了,好半晌才傻傻笑开,乐呵呵说道:“我身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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