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为什么反应迟钝,让他给挟持到这幽闭的空间里,动弹不得。但看着外面璀璨的路牌喧闹的花花世界,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天空又是一阵闷雷,闪电照得车厢内霎时通亮,身旁的男人还在通话。她恶毒的想,不是雷雨天不能接电话吗?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他!
唐颂电话刚撂没多久,不一会儿又响了,他重新接起,声音有些淡漠,“嗯,找到了。”
沈略直觉跟自己有关,竖着耳朵听是谁这么坏出卖她,害她被恶魔逮到。
让她失望的是,这次他没有多说,只应了声就
利落地收线。她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弓起身子微微发抖,暖气很足,可还是觉得冷,闭上眼睛想还不如晕死过去得了。
唐颂看她躲得远远的,一把将她捞回,托起她的下巴望进她被泪水洗得透亮的眼睛,嘲道:“嗤,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丁点儿大的破事儿啊,哭成这样!”整的像天塌了似的。
女孩的眼里突然迸出强烈的恨意,淬毒的刀子般剜着他,唐颂相信,若不是被绑着,她扑过来掐死他都有可能。
“我说错了?”他存心激她,总比她半死不活只知道哭好,瞧,现在这怒气腾腾的小眼神多有生气?
“你滚!放开我!混蛋,人渣,qín_shòu!恶魔!”她咬牙切齿,眼泪又出来了,歇斯底里的骂声因为她嘶哑的嗓子,破锣一样,一点气势都没有。
唐颂气笑了,凑近她的脸,薄唇贴在她的泪痕上,缠绵的语气说着最可怖的话语,“哦?那你就陪恶魔一起下地狱好了!我说了,游戏规则我来定,轮不到你叫板说‘不’!”
上次她不是撂他电话吗?他就当着她面深刻地再说一次!妈的!居然敢寄那玩意儿给他!看到后他肺都气炸了。
沈略的头努力往后仰着,以躲避他炙热的呼吸和烙铁般的唇,他却突然腾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急了索性张嘴狠狠咬住他的下巴。
唐颂吃痛,失手猛力一推,她就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估摸着是磕疼了,眼里的金豆子又呼啦啦往下掉。
他也不扶,就这样干瞪着她。
小姜有些不忍心,犹豫半晌开口道:“唐少,已经到了。”
唐颂嗯了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用照镜子就知道那凹陷的几个牙印明显着呢。又瞪了女孩一眼,才把她从两排座椅间弄出来。
她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浸湿,黏在身上比没穿好不了多少,他拿起自己放在车上的备用外套,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
沈略两腿不住弹着,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死活不依。
唐颂怒,“再乱动我给你扔了!”说着做出抛物的动作。
突然失重,沈略心跳漏了一拍,受惊的兔子似的,吓得两手揪住他的衣领,惹得男人怒气尽消大笑出声,才知道他只是吓唬她。
刷了卡进了屋,唐颂解开缚住她手脚的领带,沈略不待站稳就踉跄着往门口跑,他却闲闲地站那儿也不拦着。
拧了半天,门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他像是逗弄猎物般,好一会儿才笑道:“闹够了?闹够了就先进去洗个澡。”
沈略背靠着门,紧抓着领口又开始哭。
唐颂知道她想歪了,也懒得解释,押着她往浴室走,三两下把她剥得只剩内衣裤,一把丢进去后才嗤道:“瞧你那鬼样,求我上你我都得考虑考虑呢!”
沈略深怕他反悔,赶紧转身落锁,对着镜子一照,果然,那是一个陌生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核桃,除了鼻尖,整个脸煞白煞白的,嘴唇冻得乌青,跟女鬼有的一拼。
沈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泪就特别多,还是在最最痛恨的qín_shòu面前,她不是在赚取怜悯,因为知道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怜悯心。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喷洒下来,她直接走进水雾里,任水流从头顶开始冲刷,身上的泥水被洗尽,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好脏,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学校?
唐颂也进去洗了个澡,身上被那女人蹭得尽是泥。
这栋公寓不大,装修却很精致,地处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从十九楼的窗户远眺,古代帝王的宫殿如方格子般尽收眼底。
狡兔三窟,这算是他最喜欢的一窟。因为没有待客的必要,所以客房都被他改造成了健身房之类的,所幸原来的浴室都保留了。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卧房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想起来两人都淋雨了,翻出柜子里的药箱,里面的感冒药都过期了,因为他身体倍儿好,所以也忘了更换。
他随手把药盒抛进垃圾桶,打开冰箱发现居然还有几块生姜,大概是上次卓女士过来煮饭时剩下的,瞅了瞅也没见坏,兴冲冲地打算洗手做羹汤。
唐颂捏着姜块转了一圈,不知道如何下手,打电话回大院问杨婶,吓得杨婶焦急地追问:“阿颂你怎么了?生病了?煮什么姜汤啊,现在在哪儿,我过去!”
唐颂扶额,赶忙说道:“别介,没事儿没事儿,您跟我说说做法就行了,我备着以后用。”笑话,让她来看他下巴上的两大牙印吗?
杨婶怕他听不清,还专门让管家把方法传真了过来,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一阵忙乎,没想到,姜汤都煮好了,那女人还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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