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恂曾经送给她的护身符:“这个给你,交换一个问题。”
女人的眼中划过了一丝贪婪,但她只是“嗤”了一声,却没伸手去接:“谁知道这是什么破玻璃?你看看你把我家大宝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再吓他,吓出个什么好歹来,嗯,要赔偿那个什么……精神……对,精神损失费!”
原本站在一旁边静观其变的王恕终于忍不住了,他跨前一步喝了一声:“别不知好歹!好好问你不回答,是不是要打一架?”
那女人被吓得后退一步,一回过神来立时张嘴就要尖叫---慕初晴知道此地镇子小,但人团结,不像大城市里邻里关系冷漠,她这一喊,说不定就是一村子的人全涌过来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了。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何况,她的确需要这些信息。
她立时推了王恕一把,赔笑对那个女人笑道:“大姐,这可不是玻璃,这块东西,是个护身符。能挡一次大灾呢。大姐这孩子生的可人,您也不想孩子以后有个什么三灾两难的吧?这护身符能保着孩子一次……”
女人眼光里显然不太信,慕初晴叹了一口气,疲惫的问道:“要不大姐,这样吧,我这远道而来的,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要不您瞧着您有什么想要的,我尽量满足您?”
女人往她身上上三路下三路的瞄了半天,那孩子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我要大姐姐的手表!那亮晶晶的漂亮的手表!”
慕初晴一愣。
她手上的不过是块普通的时装表,漂亮是漂亮,却不值钱。
这紫眼睛的玉质,要是拿去卖,怕不止几百万,她手上的表,大约不过几千块。
那女人却立时点头了:“对对对,手表脱下来!”
“……”慕初晴差点笑出声,慢吞吞的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刚把手表从腕上褪下来,那五大三粗的女人已经一把夺了过去,爱惜的在手里摸了半天,又笑嘻嘻的往自己手上戴,玩够了,许是觉得满意了,这才拍了拍儿子的头,“来,大宝,好好回答阿姨的问题。”
那孩子怕妈妈的很,便老实的点了点头。
慕初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宝,那天晚上,你出门去撒尿,都看见了什么?”
“我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宝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虽然是个孩子,但眼睛里射出来的光都是惊恐的,两股战战,“我家里养着一只大黄,平日里头养家护院的很乖,去年还咬死过一只狼。我当时有些害怕,就呼哨一声喊大黄陪我一起去,大黄从墙角窜出来,乖乖的跟在我的脚边上,”他说着说着哆嗦的越发厉害,“我们走到门口,我拉开了裤子,大黄忽然冲着黑暗里头汪汪汪的拼命一阵叫……我转过头,看见从东边,东边……东边的灌木丛里窜出来一颗人头!我一看就拼命的跑,那人头冲着我的脚要咬上来,大黄冲了上去……然后大黄就死了……死了……”
他一阵哆嗦,一头扎进了母亲怀里,再不肯开口了。
他的母亲微微皱眉,点了点头:“我们家里的狗是死了没错,但人头什么的,孩子是吓魇着了吧。”
“东边么……”慕初晴点了点头,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蹲□来温和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回过身对皱着眉头的王恕说道:“泰国的降头师每日都是要吃血食的。像阿赞堆那样的,更加喜欢吃小孩子和婴儿。越是纯洁的灵魂,对他们的滋养就越大。而那人最初盯上的是这个孩子,可惜养了狗……”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安慰自己孩子的贪婪的母亲---哪怕再贪婪,到底依旧是个爱着自己孩子的妈妈啊,“大姐,为了家宅平安,您还是在家里四周围,筑起一道带着荆棘的栅栏吧,只要上头带着刺,您家里以后就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了。”
那些用飞降的降头师,最怕的就是带着荆棘的栅栏了。
这话她没说,原理不必解释,那母亲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两眼,最后到底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慕初晴和王恕就走了:村子的东边一望无际的森林,在她的记忆里头,那天夜他们的确是押着王询往林子里钻着了。是土止只是记忆里,她不确定是哪个方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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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带着慕初晴就往那孩子指着的方向钻。
镇子外头是一片的深山老林,人烟稀少,据说除了偶尔会出没的偷猎者之外,很少有人往那边的山里跑。
大概知道了带着王恂的那批人走的方向,慕初晴他们的寻踪,就更加的有效率起来。
但这种有效率,是建立在慕初晴的疲惫之上的---自打踏入林中开始,王恕负责寻找可能被人踩过的草皮,可能是人为折断的树枝,可能是被烧过的柴堆等等痕迹,而慕初晴则是将那些拿到手里,细细的一一甄别,再判定最终的走向。
女性的细致在这样琐碎的杂事里显露无疑,那些痕迹有些已经很淡,王恕固然找的辛苦,慕初晴要在一大堆的东西里一样样甄别,任务也极是繁重,连续在大山里钻了几天,她已经是面色苍白疲惫不堪了。
再加上为了防止前方的那些人发觉他们的跟踪,两个人在茫茫大山里钻了好几天,既不能洗漱,又不能生火----王恕作为非人类自然是无所谓的紧,但慕初晴作为凡胎,生吃冷食,甚至干饮动物鲜血,其中困苦,自不必说。
甚至连素来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王恕看着也不忍:“弟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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