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听他如此说,忙拿出玉露丸喂虞天服下,心中剧痛,却又是另一番想法,难道说,他心中早有心上人,只是被我所迫才与心爱之人分隔两处,百般相思,终不可得,所以他宁愿死了,宁愿忘记,也胜过再不可与爱人相聚之苦?
云飞此时柔肠百结,却才知自己是真真的爱惨了他,原来自己竟是一直的梦中痴人,害苦了他,却仍是得不到他的半点儿心,此刻他便要死去,她才心中一片空明,既然他另有所爱,始终不渝,难怪她一向待他的心,都是白费了!
此时心中酸楚不已,只得转头望向萧羽:“你既知得这般清楚,可知解药何处有么?只要救得了他,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
萧羽耸耸肩:“这个嘛,那我还是只有麻烦帮中兄弟们罗,但愿他们七日内能找到解药吧!反正你才说他不是你心上人的,死了就死了呗!”
云飞气得又给他一掌,吼道:“还在这愣着干嘛啊,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我就要你的命!”
萧羽没法,嘴中嘟囔着走了,还回头给她做了个鬼脸。
云飞却抱紧了虞天,再不肯撒手,心中只是对自己说,再抱他几天吧,少就是七天,多的话,他好了,也不是我的人了!
第十八节 断肠
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他只是昏迷不醒,偶尔脸上便是那痛苦挣扎的神色,她便知道他的药x儿又发了,只轻柔的将他抱在怀中,用冰凉的身子安抚他。
好容易盼得萧羽回来,他手中却只拿着几株同样剧毒的断肠草,云飞惊到:“你这是干什么!要直接给他一个了断吗?”
萧羽苦笑:“这情花的解药要到天竺去寻,最快也得一个月方找得到,几位帮中长老说,凡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克星,便应该是这物了,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也只得这个法子了,你自己考虑吧!”
云飞接过那深紫色的断肠草,心中真是痛得肝肠寸断,这一剂药下去,怕是情花不毒死他,也给这草毒死了,可眼下除了这样,还真没别的法子,心中柔情百结,竟是下不了决定!
又等了三天,眼看第二日便是七日之期了,看秦虞天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好,云飞咬咬牙,真是端了一碗断肠草汁到他唇边,心中伤痛,不可自已。
狠狠心灌了下去,这一夜,他只是辗转反侧,不断惨呼,冷汗从他的额上背上不停冒出,竟是痛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她守了他一夜,只是用内力护紧了他的心脉,生怕他有什么不测,直到天光时分,他呕出一大口黑血,才平静些睡去了,她心中才暗暗放下心来,兴许,真的死不了了!
逐日减低了断肠草的份量,生怕那毒已解,这毒又致命,只是不敢加量,所以后来情花的毒应该已少了许多,可还清得不完全。
虞天仍是昏迷不醒,云飞日日守在他床前,生怕他就这么去了,让她终生遗憾,她痴痴的守着他照顾他,总是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她从不曾对他言说过的深情,她怕再不说,这一生就无法说给他听了。
这天,她又在他床边陪他,忽然见他手指微动了动,她的心忽然跳得飞快,他要醒了吗?那么,他不会死了!上天还肯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好吗?
她轻轻俯在他耳边唤他:“虞天,虞天,你醒来好吗?我求你不要再这样无知觉的躺着了,我好想你……”
不知说了多久,虞天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仍是没有半分颜色,云飞忍不住俯在他冰冷瘦削的身子上哭出了声,他仍是无知无觉的躺着,云飞哭得心都快碎了。
一双手从背后怀抱着她,轻轻的抚她柔软的长发,她知道是萧羽,这些天,他一直在这里陪她,她起身,擦干眼泪,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这时候,她真的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任何话。
萧羽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云飞,你不要这样再折磨自己了好吗?难道他一世不醒来,你就一世都这样守着他吗?你醒醒吧!”
云飞甩开他的手,只说:“我去看看他的药煎好了没,到时间吃药了!”仍是坚强固执的背影,萧羽看看床上的虞天,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她端着一碗药走回来时,居然赫然见到虞天长长的睫长扑闪了几下,缓缓的睁开!
云飞欣喜若狂的扑上去,可只见到虞天的眸中只是有着深深的绝望和冷漠,他痛苦的闭上眼,居然有一行清泪沿着他极冷冰绝美的脸滴了下来!
云飞震惊了,他哭了!象他这般坚强如冰石的人,居然在她面前哭!她怔怔的立着,不敢再走前一步。
虞天张了张唇,声音嘶哑挣扎,几乎轻得听不到:“还不够吗?这样对我,还不够吗?连死都不允许我死,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云飞的心,都痛了起来,她将声音放到最柔的呵着他:“先别说这么多好吗?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先吃药,不管什么,都等好了再说,行吗?”她小心的递上药碗,就是要喂他吃。
他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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