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没刷牙,你信不信?”我拉开他的手,起身准备去刷牙。
他居然笑了:“听说我好几天没刷牙的时候,你也吻我吻得很激动。”
身体又被固定住了,嘴唇再度压下来,迫使我迎接:“恩……”
“那不一样,那是激动,在你们意大利,还不是迎面上来就两个吻?!”我挣脱。
他摇头:“在我们意大利,最美好的品德是,从一而终,热爱家庭。”
鸡同鸭讲!我挫败地躺回 床上,
却被他顺理成章地压倒:“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很高兴。”
他的魔手在我身上游移,于是理智逐渐远离了我,此刻我们不再是兄妹,只是被情欲焚烧的两个人。
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微皱着眉毛在沉睡。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正常,就准备去熬粥——他们不在的后果就是我的厨艺进步神速,这样也好,独立生活的时候会受惠。
到门边却发现有血的痕迹,在门边的地毯上,在门上,门锁上,因为门是白色的,所以血迹在上面是那样触目惊心。我颤抖着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惊诧地下了楼,发现一身白西装的二哥正在喝酒看电视。
“二哥?你回来了!”高兴和担心同时在我心中角力。
“恩,说起来,你房间里的血迹我去弄掉。刚才回来的时候太心急了,换完衣服也忘记了去擦掉,实在对不起。”他的语调镇定得有点平淡,然而眼眸却在发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大哥在锁骨上留下的痕迹,我根本没记得它们的存在。
既然被看到,也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再说眼前这个人,他什么不知道?
我拿好毛巾和空气清新剂准备跟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你笨手笨脚的,吵醒大哥怎么办?”
他什么也没拿,就拿了杯热水便上去了。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就像个被绑架的人对绑架她的人产生了心理认同,不免觉得好笑——听说中古时代的欧洲,也是盛行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绑架回自己的城堡。
他们虽然限制了我的某些行动,但总体而言,并没有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也没有对我催眠洗脑,更没有日夜相对。如果我真的有对他们的认同,这种认同,来源于血缘与他们本身的才华。
这种认同也在驱使我逃离。这几天我不断地回想自己以前的理想,终于被我想了起来:我想成为欧洲线特别是专门负责北欧的导游,引领很多很多的人去那里,体会一位挪威女作家温塞特笔下的爱情,感受北欧那种静谧苍冷之下的热情。
当然我还希望有一个很温柔的丈夫,他可以大我比较多,能够更宽容任性的我。他不用多英俊,但是温和而有担当的。我没想过他的职业,现在也许可以想起来了——好比小茵的男朋友是个很帅的棒球四分卫。
我想要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想我会像父亲一样,是个宽容而严厉的母亲。
这一切,建立在我成功逃离的基础上——我想我失去了多少,我就应该在未来为自己争取多少。
二哥微笑着下楼,我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伤痕,轻微试探着扑上他,没有错过他笑容里隐忍的痛苦:“我的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二哥有点怕噢。”
拉开他的白西装,再解开他的衬衫,他也没有反抗,把视线固定在了某处,便不再移动。拉开他衬衫的我,则发现了他的身体缠满了上次大叔用过的那种特殊绷带——只有用了那种绷带,二哥才敢大胆地穿白西装,这样更不会让人生疑。
没有看到他的伤痕,但以那种强效的缠一点就够了的绷带判断,他真的带了满身的伤。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浑身是血地回到家,想要我帮他处理,可是却看到我和大哥躺在床上。
我们因为相拥而温暖,可我可以想象他因为失血而感受到的寒冷——就像那天的大叔一样。
二哥忽然拥抱我:“我知道一切,但我不会放开——除非你先放开。”
放开什么,怨恨?
他忽然笑着放开了我,只是眼底的悲伤,这一生我不敢或忘。
是怎样的绝望,让他在一眼里,凝聚了一生的悲伤?
背后忽然传来大哥的声音:“回来了?”
我转身,发现他的面色仍然不好,青白得吓人。
我要他坐下,他便微笑着坐下了。那一瞬间,我感到这个家似乎只是他的,我只是他的所有物,而二哥只是个客人。
二哥将西装拉好:“是啊,几只小鬼很缠人,还好我带了点药,不然就回不来了。”
他的坐姿很是潇洒,漫不经心地,却是身受背叛之后仍然乐观的模样。
心微微牵动,可是什么也不能做:“难得你们都在,那今天中午就我来熬海鲜粥吧!”
看到身边两个人虚弱的模样,忽然想起海鲜很发,不适合他们吃,便呐呐改口:“不如吃再清淡点,参菇鸡茸粥好了。”
“好啊,看看你有没有进步。”二哥摸了摸我的头,
大哥微笑:“广云,什么时候回去?”
“休养一阵子吧,为老头们卖命那么久,我总要休息一下吧?喝喝小宝贝熬的粥,日子也挺好的啊。”他将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看向装饰繁复而不庸俗的天花板。
大哥用手指碾了碾我的脸,微笑道:“灵灵说我伤好就跟我去ice 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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