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枢启一直是个重承诺的男子,所以,五年后,他真的给他最心爱的女人一场超级盛大的世纪婚礼了。
水如新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五年来,他们夫妻聚少离多,他在世界各地奔波,赚进了千万家财,而她则在家里守候,日夜企盼终于盼到了他功成名就。
穿上白纱,这才是她今生第一次步上礼堂;上回那叫私奔。
呵!难得的是,她的父母都莅临参加了,还说她有眼光,挑了个好丈夫。人心哪……真是愚蠢到了极点!现在,她有一些能够了解他为什么非成功不可了!
“好女婿。”水父涎着一张笑脸。
水如新这才发觉父亲有多现实。
“岳父大人。”郝枢启却笑得别有用心, “你放心吧!那笔款子会如期汇进您的账户的,我不会对公司的事袖手旁观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水父笑得合不拢嘴。
水如新挑高了柳眉:“爸,那边还有客人,我们得过去招呼一下,待会儿再跟你聊。”她拖走了丈夫。
“你怎么了?”墙角落,郝枢启不知道她突然变脸所为何来。
“你干么汇钱给爸爸?”她语气不善。要是他们敢私下商讨她的聘金、嫁妆什么的,把她当货物买卖,瞧她饶不饶得了他们?
“我买下‘水氏’一半的股份,当然要汇钱给岳父喽!”
“你入主‘水氏’?”天哪!老爸得了失心疯吗?居然容许外姓人进“水氏”,地球八成要毁灭了:“老实说你使了什么手段逼爸爸卖股票?”这几年郝枢启做生意的手段越来越狠辣,大家几乎都已不再称他为“蓝服绅士”,改唤他“蓝色火焰”了,比红火更炽热地吞噬整个商场。
“拜托,你把我当什么样的人啦?我会用逼迫的手法对付自己老婆的娘家吗?!”
“那就要看有没有利益可图了。”只要有钱赚,她保证他会。
“胡扯!是岳父自己来找我希望我人股的。”
“怎么可能?‘水氏’的传统是相当排斥外姓人的。”
“你不会不晓得吧?‘水氏’这几年赔惨了。”若非看在老婆分上,他还不愿花心思重整咧,直接吃下它更省事。
“怎么会这样?‘水氏’的营运一直很正常啊!”
“它太老旧了,内部早巳腐朽!而且经营管理者又全是一家人,谁也没那个魄力大刀阔斧去改革,只好眼睁睁看着它一直烂下去。”
“那你还把钱投下去?这不是摆明了有去无回?”
“岳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扮演那个清除残余的坏人。”虽然角色不好,但他想过了,一直做投机生意也不是办法,靠股市、房地产能够富裕多久呢?不如趁此机会将矛头转向实业,也符合了他的本性。
“老爸真贼。”她撇嘴,一丝反应悄悄爬上了眉梢,“那这回你又要忙几年呢?”人哪,是有惯性的。
独守空闺了这么些年,她心底虽有些埋怨,但随着岁月流逝,年轻时的一腔浪漫与热情也渐渐淡了,日子不就是这样,无知无觉、无思无想,到老到死。
罢了!过于强求未必是美,她看淡了、也看开了;水家女人命中注定只能成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影子。
“老婆,我知道这几年冷落你了。”他微笑着搂紧她的腰,“我有分寸的,等到工作上轨道,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的。”
五年前他也这么说,水如新不再热切盼望了:“随便,反正我和儿子们也独立惯了。”抛下丈夫,她跑去找儿子们玩去了,他们还比他有意思。
“哎,如新——”想不到会被老婆如此对待,郝枢启感到辛苦工作的不值。
循着妻子离去的脚步,他来到后园,水如新正和三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大的,七.八岁年纪,生得唇红齿白,手不离书,总是温温雅雅地笑着。中间那个手持相机,正在大声喝令他美丽的母亲摆好姿势好方便他摄人她的芳影。小的则不停转着一双鬼灵精怪的大眼,趴在地上,不知在涂涂写写些什么?
这就是他三个儿子吧?郝韫然、郝韫礼、郝韫霆。
郝枢启觉得有些陌生,依稀还记得大儿子出世的情景,怎么才转眼,他们都长这么大了?他是不是错过某样精彩东西了?轻咳一声,他试着走进那欢乐的场合。
“韫礼啊,你……喜欢照相吗?”
阵阵欢笑霎时停了格,所有人都拿那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瞧着他。
郝枢启莫名感到一身的不自在,他不该出现吗?可……这是他用双手拼命建起的家啊!
“唉呀,郝董,你怎么躲在这里?大伙儿都在找你呢!”一名艳光四射的女客人如人无人之境地将他拉走了。
“不,我……”郝枢启试着甩开她的手,他想跟他的家人说说话啊!但他们显然不愿留下他,因他而停顿的欢笑在他前脚一走后,又自喧扬了起来。
他突然放弃了挣扎,妻儿的冷漠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名叫“阴影”的种籽,他似乎被这个家放弃了。
郝枢启被拖走后,年方六岁的郝韫礼放下相机,走近母亲身旁:“妈咪不追吗?”
“追什么?”她一脸兴味的笑。她这三个儿子都很聪明,却也十足的古怪,韫然像个温书生,一年发不到一次脾气;韫礼则恰恰好相反,似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乱爆炸;最恐怖的是韫霆,不过五岁,聪明机伶却胜过两个哥哥,古灵精怪的都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爹地啊!他被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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