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量菲力一下,露出笑容:“快快,一起进来吃饭吧,大家都在等呢。”
走进屋子,聂文涵也迎过来:“哎呀,苏苏,可算是回来了,都在等你吃饭呢。哎,这不是唯yang的同学吗?一起来吃饭,来。”
聂文涵跟妈妈把我们拉到餐桌前,聂唯yang正静静地坐在桌旁,靠着椅背,抱着双臂,眼睛垂着似乎在看桌面,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亮黄的顶灯灯光打在他的墨丝般的黑发上,一片迷朦光泽。
咦?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菲力跟聂唯yang打招呼:“聂。”
他终于抬起头来,是我眼花么?总觉得他的脸se发白,更显得一双黑眸沉沉郁郁,深不见底。
他没有回话,两片薄唇像大理石雕成的,形状完美,却静止不动,只缓缓地转头,一双黑眼沉沉地看看我,又看看菲力,眼睛极深极黑,却又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妈妈拉我们坐下,轻声责备我:“苏苏,明天就要回布鲁塞尔了,他说你马上就要考试,今天还特地亲手做饭给你祝你考得顺利,你这孩子倒好,足足等了你3个小时,菜都凉了,还不赶紧跟赔不是?”
我一愣,为我——亲手做的饭?
霎那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不可能。因为你也不会做饭啊。凭我为你去学做饭怎么样?我已等你很久。今天有礼物给你……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道菜,有我喜欢吃的甜辣虾,那se泽和形状跟妈妈平ri做得没法比,但是,这是一个连煎蛋也做不好的人做出来的。
我的心头满满胀胀,说不清是感动心动或是愧疚不安,我看着他:“聂…,我……”
他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我,垂着眼睛,说:“我明天要赶飞机,先去收拾行李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他转身离开,上楼。声音和身姿都优雅平静的不像话。
我却被那优雅刺痛心脏,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地痛。
脑子来不及想清楚,身体又已擅自作出反应,我站起来追过去。
菲力在我身后叫:“苏苏!”
我停一下,没回头没说话。
菲力说:“我……我先回去了。”
我低低地说:“嗯。”然后奔上楼去。
他房间的门紧闭,我敲门:“聂唯yang!”
没声音,又敲。门猛然打开,我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掌攫住,被一把扯进屋子里去。
门被重重关上,屋子里连灯也没开,我眼前一片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结实的身躯压在门边的墙上,强烈的男xing气息扑面而来,他重重吻上我的唇,吻得那么野蛮疯狂,似乎想用这吻来肯定什么,他的唇舌强悍,我却奇异的品尝到哀伤。
痛!我含糊地呻吟,他居然咬我的舌头!
我很快再顾不上叫痛,因为聂唯yang已经撩起我的裙子,抱起我的臀将我抬到适合的角度,将我固定在墙和他的身体之间,然后他的手伸到我们之间,去释放他的yù_wàng。
我慌乱,双手徒劳地推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努力在唇齿的空隙里说话:“别……别……这样……”
他喘息,额头抵住我的,黑眼极近地视我,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见他眼中疯狂燃烧的火焰。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哑:“你说不要强迫你,好,我压抑自己,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说因为我也不会做饭所以不做我的女朋友,好,我也做了!看看你,拿什么回报给我?我为什么还要压抑?有什么意义?放开手让你去跟别人鬼混?给你时间去诱惑别人?小野猫,你看着,若我想让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我挣扎,然而他夹杂着怒火的yù_wàng如风暴般不可违逆,很快我就感觉到他脉动的火热yù_wàng隔着我单薄的底裤压在我的柔软上。
门被轻敲。
这跟我第一天遇到他的的情况何其相似!唇舌被他堵住,我攥紧拳,心中喊着,不,不,别,别这样,妈妈他们还在外边,别让我们难堪,别让我受伤害,别让我记起那不愉快的回忆,别再犯相同的错误,别让我——刚刚对你产生的情意就这样被扼杀掉!
聂文涵的声音传来:“唯yang?苏苏?”
聂唯yang停下了动作。
我努力让自己的唇获得自由,在他耳边喘息,声音低哑,脱口而出的却是:“别……别这么难过,我会心疼。”
我一定是晕了,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整个身体却明显一震,腰腹间的钳制放松,我滑下来,终于站在地面上,身子却被他紧紧紧紧地抱在怀里,紧得几乎让我窒息。
聂文涵和妈妈敲门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坐在聂唯yang书桌前的椅子上,正跟站在床边收拾行李的聂唯yang说话。
少不得被责怪两句,然而我们的“兄妹情深”终是让他们大感欣慰的。
床头小闹钟的夜光指针荧荧地在黑暗里指示时间。
午夜一点。
我披着睡袍,下了床,蹑手蹑脚溜到对面聂唯yang的房间去,这是刚才跟他的约定。
害羞
39
聂唯yang的房里没开灯,但是窗帘半开,银蓝的月se水一样流进屋内,所至之处,全都被笼上了充满魅惑感觉的微蓝光晕。
他正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只穿了条黑se长裤包裹住他的长腿,肌理匀称的上身赤裸着沐浴月光,那感觉分外地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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