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多爱怀里那个女人。
“你先放下她。”眼前,她的病人不是一个,是两个,她一步一步,都不敢大意。
秦熙媛的话并没做见效,左城还是抱着江夏初,眸子里全是沉甸甸的暮霭,照不进一丝光线,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她一直念着五年前的人,五年前的事,她醒不过来,不管我怎么喊她都没有用,她好像都记起来。”
“会不会?”忽然,左城抬眸,青眼影沉沉,声音僵冷,“癔症。”
癔症,两个字,重重砸进了左城心尖,那里,血肉模糊,无一处完好,连痛,都不能感知。
若这世上,还有左城所怕的,便只有两样了,一样是江夏初,一样便是癔症。
秦熙媛怔了,不知如何作答,从未有过这样惊心动魄过,她想,这个男人,怀里的,真是他的命,如今,命悬一线,而那一线,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有点慌,却不敢慌,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人,什么也没看见,除了一滩血迹:“你先出去,我尽量让她清醒,现在还不确定,她是只记起了车祸,还是记起了所有有关癔症的事情,如今只能看她醒来再做定论。”
左城手似乎颤了颤,没有松开,他怀里的人在颤抖,似乎他也在颤抖。
“你在这里反而对她不利,毕竟,她五年前的记忆,全是你,而且几乎全部都是消极的,我要对她轻度催眠,要绝对的安静,你若相信我便把她交给我。”
左城抬头,只说了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她好好的。”
说完,他放下了江夏初。
秦熙媛震了一下,看着路上一滴一滴的血,正从左城指尖滑下。
“江夏初啊,你怎么遇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秦熙媛叹了一口气,走向床边。
门关上,左城隔绝在外,他毫无预兆便倒下了。
“先生。”
左城倒了,左家乱了。
“左右,看来看看少爷。”进叔抚着左城,急得满头大汗。
左右一只脚才刚伸出,便砸过来一个字:“滚!”
左右吁了一口气:如此看来,伤势不算太重,还有力气,但是看着那血确实流得有些吓人:“先生,你手上的伤,要立刻包扎。”
“都给我闭嘴,再说一句,滚出左家。”因为失血过多,左城脸色惨白,声音低微,却让人丝毫不敢忽视言语中的戾气狠绝。
一句话落,再无一人敢多言。
左城撑起身子,依着门,眸子阴暗不明,染血的指尖,一直在轻颤。
这一站,便是整整一夜,左家上上下下也提心吊胆了一夜。
到晨昏时分,门才打开。
“她怎么样了。”眼睑覆了一层青黛,颓废的左城,美得让人心酸。
“好好睡一觉应该没事了。”
左城听完,直直便往后倒。一根弦紧绷太久了,突然松开,他便溃不成军了。
“少爷。”
左城推开进叔,便进了门,关门前,冷冷的嗓音念了两个字:“关盺。”
进叔心下一惊,应了一个字:“是。”
这件事,怕是没完,有些人当真要自找死路。
秦熙媛似懂非懂,只是长长叹气:“诶。”叹完气,便走。
“等等。”身后,娃娃脸少年跟上去,“心理医生,我还没讨教呢。”
天,已经微微亮,房间里还亮着灯,有些许的血腥味,床上的被单血迹斑斑的,她便窝在最里侧,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缓缓走过去,掀开被角,躺在她身侧,环上她的腰,紧紧抱着,她只是微微颤了一下,并未动作。
“夏初。”左城贴着她耳际轻声唤了一句,“睡了这么久,醒了吗?”
她侧着身子,左城便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颤抖不停的睫毛,盈盈垂着泪。
“昨天吓着了吗?”吻了吻她的发,“你也吓着我了,我很害怕,夏初,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嗯?”
他极尽哄着,她始终沉默,身子微微开始颤抖,不可抑制地。
她在害怕,其实他也在害怕,那些过往,一旦揭开,伤疤下,全都腐化,溃烂。
左城手一紧,抱起侧身的江夏初,这才看见她眼角的泪,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睛:“别怕,都过去了,也别想了,你一定累了,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将她颤抖的身子抱紧,他唇角落在她眼睑,不再移开,那眼泪,很涩。
自始至终,她未发一言,也未曾睁眼,只是,她再也无法安睡,任他抱着。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零七章:审判
他在颤抖,他怀里的她,也在颤抖。
深秋时节,乍暖还寒,晨昏后,下起了小雨,整个天灰蒙蒙的,之后连着下了一整天的雨,江夏初睡了一天,昏昏沉沉的,一会儿醒着,一会儿梦着,左城便抱着她,一直一直。
“先生,人到了。”进叔在门口小声请示了一句。
左城眸底墨色青黛,略显疲倦,吻了吻怀里的人儿:“乖,我马上回来。”
江夏初紧闭的眸子并未睁开,只是眉间蹙了蹙。
又亲了亲她,他才起身出去。
左家大厅里,候着很多人,一致的面无表情,除此,还有一张虽是精致,却惨白灰败脸。
“先生。”一致的动作,躬身,绝对的恭敬服从。
关盺抬头,便看见那男人由远及近地清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浑身缠绕不散的寒烈,还有那眸底,嗜血绝然的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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